第46章 包扎,乱了心跳
怪不得楚浔可以在宫中与楚离里应外合完成大业,原来是顶替了楚离入了宫。
也难怪楚离如此伤心。
原本与父母分别之人应当是他,但是因为他的任性,无意将弟弟推向了无望之地……
哎!
她就说今天战王妃有些失态,原来是想念小儿子了吧!
“离家十年,算起来距离上次见面也有一年了。”
十年,只有每年中秋节宫宴,一家人才能得以团聚。
这对于楚震冥这个父亲,尤其是离玉这个做母亲的人来说,简直太残忍了。
更何况那时候楚浔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楚离仍旧抱着云浅,喃喃自语,“如果不是顾及小四,我可能真的就杀进皇宫了。”
不知道楚震霆将人藏在了哪里,他的人费尽力气,也没找到楚浔。
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的父王母妃不敢轻举妄动。
整个战王府都不敢轻举妄动。
被人掣肘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所以他才想找到所有指证楚震霆陷害亲弟的证据,逼他放了楚浔。
否则就将那些事公之于众,也将他这个皇帝推上风口浪尖。
他最爱面子,所以事情定然会有转机。
云浅觉得脖颈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进去。
他……是哭了么?
书中最大反派诶。
“咳咳。”
云浅轻咳两声,“那个,找药箱来,我帮你包扎。”
“我没事。”
“你再说?”
大男主要是在未完成大业之前死翘翘,她怕书中世界会崩塌。
她跟蒙放可都是魂穿,这个世界若是崩塌了,他们就都成了孤魂野鬼。
重活一次不容易,都要好好的。
面对奶凶奶凶的少年,楚离突然心中某个地方软了一下,
他也是自己要保护的人呢。
在云浅额头落下一吻,“我去找。”
云浅不悦的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皱眉。
楚离在一堆杂物里翻找出一个药箱,招了招手,“找到了,过来吧。”
云浅撇撇嘴,走了过去。
“衣服脱了。”
“这么急?”
云浅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上,楚离倒吸一口凉气,却仍旧笑道,“好狠的心。”
“少跟我耍宝,快脱。”
“遵命。”
楚离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侧腰上,解开了两颗盘扣,随即又搭在了腰带上。
那白皙如冰雕般的手指与黑色腰带形成鲜明对比,煞是好看。
男人的每个动作都做的无比矜贵,又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云浅的手微微摩挲着衣袖,眼睛不知道要往哪看才好。
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狗!
“好了,来吧。”
云浅咬了咬唇瓣,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在药箱里拿出一些干净的棉花,沾着白酒给伤口消毒。
这男人也真够能忍。
酒精清理伤口,想想都疼死了。
要是她的话,估计会疼哭。
所以,从这一点上说,她还是喜欢做女人的,不用像男人那样,疼了也要忍。
女人哭,天经地义。
洒上金疮药,再用纱布包扎。
贴着他的身体环绕纱布时,楚离身上的冷香伴着酒香一股脑往云浅鼻子里钻。
熏的人脑子跟着晕晕的。
眼见少年粉嫩的唇瓣距离胸膛只有咫尺之遥,楚离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状似不经意的往前动了动身体。
“唔!”
意料之中的,云浅的唇触碰到了男人坚硬的胸膛,当温热的触感袭来,楚离身体蓦地一僵,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转了一圈流到心上。
“砰砰……”
不知是谁的心跳乱了。
云浅面上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此刻的窘迫。
最后的结,打了几次都没系上。
一双微凉的大手覆了上来,握着她柔软白皙的小手,打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云浅支支吾吾道,“我,那个,该走了,你放手。”
楚离没做声。
云浅疑惑,抬眸便撞进了他温柔似水的一汪幽潭中。
四目相对,云浅小鹿乱撞的慌张被楚离看在眼里,他蓦地笑了,哑声道,
“其实,言言对我也不是丝毫不在乎的,对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楚离握着她的手,迫使云浅看向自己,“不懂么,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还是说,你心虚,嗯?”
云浅再次咬了咬唇,这是她紧张时才会做出的动作。
楚离却看直了眼。
为什么他的言言越看越像一个女子,从长相,到身材,再到这些小动作……
还有……
楚离的目光蓦地停留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从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终于被他发现了,
“言言,你怎么没有喉结?”
轰……
云浅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全靠仅存的自制力支撑着。
“从前是有的,被你揣的没了功能之后,便没了。”
楚离,“……”
“二爷满意了吗?”
云浅嘲讽的勾了勾唇,“满意了就放手,我说了,我们之间真没什么好谈的,你瞧,几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楚离松开了一只手,云浅刚要转身,另一只手就被男人加大了力道扯了过去。
“啊……”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云浅跌入了楚离的怀里,当她想要反抗却为时晚矣,男人的双臂像一副铁钳牢牢桎梏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唇色逼近,云浅偏头道,“楚二,我们这样于理不合,于世俗不容,你该……该悬崖勒马……”
楚离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将头转过来,注视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暗哑,魅惑至极,
“言言,如果我说,我想用一辈子来补偿那一脚,你可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嗯?”
云浅,“……”
“言言,我是认真的……”
“楚二!”
云浅打断他的话,“我说了,我们这样于理不合,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如果你真的将我视为恩人,就放过我,这游戏我玩不起,也赌不起,你明不明白?”
楚离温柔的拨开他额前的发丝,驴唇不对马嘴说道,
“当初我剪了你的头发,你是不是很伤心?”
云浅,“……”
“我在你身上做了许多坏事,如果你不留在我身边,我就没办法补偿,会于心难安,我已经失去了弟弟,不想再失去你。”
“我希望我的家人还有我喜欢的人,都能够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我不在乎世俗的看法,世俗禁锢的是愚昧的人,而我的幸福,世俗给不了。”
“无论你是男是女,或者像你自己说的半男不女,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这个人,无关其他。”
云浅,“……”
“言言,给我一次机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