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食色性也,希望二爷的喜欢不会那么肤浅
蒙放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朝着楚离吹了声口哨。
楚离已经习惯。
“喜欢吗?”
楚离挑眉。
蒙放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食色性也,希望二爷的喜欢不会那么肤浅。”
夜幕降临,一黑衣人影在京城帝都飞檐走壁,却无人察觉。
停落在一房檐之上搜索方向之时,突然看到对面窗上落着一个人,他蹑手蹑脚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南倾一时好奇心起,便跟了过去。
蒙放摸到了一个闺房。
嗯,这是他今晚光顾的第十个闺房。
没办法,月事带那种东西没有卖,都是自己做,他倒是能做,但是时间不等人,下次吧,下次他一定亲手给她做,保证让她用的舒舒服服。
眼见那人翻箱倒柜,可值钱的东西却一样没拿,都放回了原处。
南倾这下更好奇了。
飞贼,要么盗财,要么图色,这人什么都不要,他要做什么?
嗯?
那是什么?
只见男人手里拿着一沓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女红。
但是他没见过。
男子脸上露出释然又欣慰的神色,随即将东西揣进了怀里,还在桌子上放了一块碎银子。
南倾,“……”
着实有趣。
没想到南楚帝都也有这么有意思的人。
……
战王府,燕归居。
云浅因为来了葵水,身子乏,早早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风吹窗帘的声音。
南倾站在床边看着那抹熟悉的绝美容颜,清冷的面容浮现一丝温柔,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
浅浅,我来晚了。
“什么人?”
半夜出去干大事业的蒙放刚回来就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站在床边欲行不轨,这哪行呢?
他家浅浅将来可是要做皇后的人。
这些个虾兵蟹将可不能染指分毫。
南倾回头看到蒙放有些惊讶,随即释然,讽刺道,“采花贼走错门了吧,这里可是战王府。”
“呦,门清啊,还知道这里是战王府,看来是有备而来。”
蒙放双臂环胸戏谑的看着他,“敢问公子夜间做客,不请自来,又是何道理?”
两个男人遥遥相对,
一个清雅若竹,一个邪痞洒脱。
看对方都不像什么好人。
这时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沙哑着嗓音道,“大半夜的,你们两个在吵什么?”
“浅浅。”
“浅……少主。”
南倾单膝跪地,语气中充满了自责。
“少主,南倾救驾来迟,还请少主恕罪。”
云浅从床上爬起来,蒙放赶紧过去扶着她靠坐在床头,身后还垫了一个枕头。
动作轻柔细致,仿佛做过无数次。
南倾垂眸,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与受伤。
云浅当然知道他。
南倾是原主身边的侍卫,好像在原主几岁的时候就一直在她身边,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她女儿身的人。
事发时南倾回了老家不在她身边,否则也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了。
南倾的武力值在整个大陆都是数的上数的,估计跟楚离不相上下。
她对这里的内功了解的不多,所以无法确定他们谁更厉害。
反正南倾是很厉害的就对了,否则云落夕也不会让他做自己的师父。
云浅有气无力道,“南倾师父,快起来吧,说了不用跪的,你这样折煞浅浅了。”
南倾……师父。
南倾被师父二字狠狠打击到。
“老蒙,快去扶师父起来。”
蒙放回身刚要去扶南倾,就被躲过了。
“别碰我。”
蒙放。“……”
大哥你弄啥嘞?
怎么弄的自己好像贞洁烈夫一样。
云浅想起这人好像洁癖非常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南倾师父,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战王府的?”
“我在老家的时候就听说了战王府二公子血洗云落宫的事,便一刻不停,快马加鞭的赶了回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少主……”
说到这儿,南倾似乎哽咽了一下。
“我以为少主惨遭毒手,所以很自责……”
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实则是回东启调兵,他想为云浅报仇。
但是中途却收到神秘人的消息,说云浅并没有死,而是在南楚战王府中。
他放下手中的事儿,不惜与家人翻脸,又策马赶到这里。
“知道少主安好,我便放心了。”
“嗯。”
云浅对于南倾了解的并不多,因为原著里云浅本就是炮灰,并没有说太多跟她有关的人和事。
“嘶……”
“怎么了?”
“肚子疼?”
南倾跟蒙放齐齐开口,南倾这才注意到云浅脸色很不好,听蒙放说肚子疼,他突然想起这几日便是少主来葵水的日子,难怪会这么难受。
“东西我带回来了,足够你这次用,下次我提前做给你,便不会被人说是登徒子了。”
南倾,“……”
原来如此。
不过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浅浅跟他的关系好像跟亲密?
能大半夜跑出去偷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的情谊能做到的。
这也说明,浅浅在这里仍旧没有暴露身份。
这样他就放心了。
南倾拱手,“抱歉,方才是南倾唐突了。”
蒙放浑不在意,“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蒙放也没有那么小气。”
蒙放?
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不过浅浅从小没怎么出过云落宫,又是如何跟这人认识的?
来日方长,再问吧。
“既然少主不舒服,那我们就先出去了,您早点休息。”
“好。”
蒙放将东西放下,给云浅掖好被子,才转身跟南倾一同离开。
“要一起睡吗?”
南倾嘴角抽了抽,“多谢好意,不习惯。”
“切。”
蒙放伸了个懒腰,“一晚上没消停,小爷累了,先撤了。”
他可不管这人睡哪,问多了好像他要强他一样。
蒙放走后,南倾纵身一跃,便隐于夜色之中。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自从见到云浅的第一眼便注定了他这辈子的命运。
云浅已经及笄,这次回家本打算是要跟家中提及迎娶云浅之事,谁知却遭到了父亲的极力反对。
他不懂。
父亲明明都没见过浅浅,为什么要那么强硬?
不同意。
没有理由。
这就是他根本站不住脚的借口。
南倾望着苍穹,
浅浅,我是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