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狗男人,真薄情
楚震冥会心一笑,对,咱有地还有种,为什么要求人?
那边夫妻俩小别胜新婚,你侬我侬。
这边楚离完全按照剧情发展,直接下令让人将明心送去了青楼。
云浅撇撇嘴,
【狗男人,真薄情。】
听到这充满嫌弃的声音,楚靖跟楚辞齐齐回头看过去。
却只看到少年离开的一片衣角。
兴言哥哥回来了?
楚辞兴奋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转。
楚靖皱眉,他们是在路上遇见阿离的,蒙放那个大嘴巴说他们扑了个空,还说云兴言可能是来了南楚。
路上他们就发现了那个女人拿着画像在四处打听楚离的身份。
楚离也不含糊,反手就将她的身份查了个底掉。
落云宫左护法风错的妻子,而风错死在楚离剑下,她这个未亡人却一心要嫁给杀夫仇人,有够可笑的。
最关键的是,云兴言那么巧,也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
要说这里一点阴谋没有,他是不信的。
楚靖想得到,楚离自然也想得到。
他转身穿过层层人群,四处搜寻那个瘦弱的背影。
……
皇宫
“砰”的一声,楚震霆摔了一盏琉璃茶碗。
“你说什么,战王回京了?”
下面的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回答,“回皇上的话,刚到,是跟世子和二公子一同回来的。”
“没看错?”
“回陛下,战王看起来跟从前是不一样了,满头华发,但是模样未变,连周围的百姓都认得出来,奴才自然是不会认错的。”
楚震霆满眼阴郁,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居然还是让他逃过一劫,他的命怎么就那么大?
不对,白婉婉那个女人分明说战王已死,如果他没死,她又为什么骗朕?
如果早知道他没死,他就算是布下天罗地网,即便把原始部落翻过来,也不会给他留下任何生还的可能。
“刘生。”
“老奴在。”
“去把白婉婉那个贱人给朕带来。”
“是,陛下。”
一刻钟,嘴里被塞了破布的女人被带了进来。
“呜呜呜……”
“让她说话。”
破布一拿开,女人便哭的稀里哗啦。
“父皇,你干嘛要绑女儿,还塞了那么臭的东西在我嘴里,难道你不爱女儿了?”
“狗奴才,你们真是狗胆包天居然还敢敲晕本宫,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震霆皱眉,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极了他的九公主?
“你是,骄阳?”
“哇……”
楚骄阳嗷的一嗓子嚎了出来,痛哭流涕。
“父皇,你怎么连骄阳都不认得了,你是老糊涂了吗?”
楚震霆,“……”
“这究竟怎么回事,刘生,给公主松绑,顺便检查她的容貌。”
“是,陛下。”
须臾,刘公公从楚骄阳脸上撕下了易容,露出一张跟白婉婉毫不相似的脸。
楚震霆大怒,“谁,是谁狗胆包天,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间,简直岂有此理。”
“白婉婉那个贱人呢,给朕查,一个时辰之内朕要所有结果。”
刘生作为大内总管,办事效率极高,不到一个时辰就将事情始末弄了个清清楚楚。
昨儿是白婉婉每月进宫与姨娘弟弟见面之日,她姨娘跟弟弟住在淑妃宫里,而淑妃正是楚骄阳的母妃。
昨个儿楚骄阳去咸福宫请安,就是那个时候被白婉婉敲晕,来了个偷天换日。
“陛下,白婉婉应该也是得到了战王活着回来的消息,才扔下姨娘跟弟弟逃走了,老奴眼拙,未认出公主殿下,还请陛下惩罚。”
楚震霆眯了眯眼,“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传朕旨意,丞相府窝藏逃犯,目无王法,白丞相贬为庶民,其余家眷全部流放漠北苦寒之地,余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
“找到白婉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要当着她的面,将她姨娘弟弟五马分尸。”
“让她认清一个道理,背叛欺瞒朕,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
楚震霆一个个指令下达下去,殊不知替换他女儿的,早就不是真正的白婉婉。
否则的话,也不会扔下至亲逃走。
至于她姨娘跟弟弟,也早就被楚二转移了出去。
宫里的这两位,跟易容的楚骄阳有异曲同工之妙。
要是有一天被楚震霆发现真相,还不知道要如何震怒呢。
今天可谓是精彩至极。
原本传的沸沸扬扬战王已死的消息,被活生生回来的人给冲散了。
丞相府得皇上庇佑,庶女白婉婉温婉谦恭,又被赐婚给战王府世子。
既然战王活着回来了,正理来讲,也应该举办婚礼了。
可怪就怪在,丞相府居然在这个时候窝藏了什么劳什子的逃犯,全家流放。
这场婚事便不了了之。
京城所有贵女的腰杆再次挺直,又支棱了起来。
再有就是碰瓷楚二爷的那位姑娘,被楚离扔进青楼之后,便不知所踪,老鸨本以为捡了个大便宜,
这姑娘美啊。
天上掉下个摇钱树。
没成想,一两银子没赚到,人就消失了。
奶奶个爪滴。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话说楚震冥在这件事上吃了大亏,忒不甘心。
转头就将主意打到了明心身上。
他派人将明心解救出来,让明心对他感恩戴德,又适时的告诉了她一个残忍的真相,
楚离就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
明心当场傻眼,再三确认后,双眼一番便晕了过去。
看着她怒急攻心的模样,楚震霆知道,这把刀如果用好了,他便可以扳回一局。
楚震冥,既然你没死,那就让你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吧!
哈哈哈……
“传旨,战王大难不死,朕在七日后设宴,为其接风洗尘。”
……
明心在宫里飙演技,死去活来。
云浅则是在宫外遇到了危机。
醉仙楼里刚要宽衣解带沐浴更衣,便从天而降一个小鲜肉……不是,老腊肉,来给她加油助威。
云浅迅速裹好外衫,警惕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脸冷漠道,
“二爷真是一点没变,出入别人的房间就跟走自己家厅堂似的,毫不避讳。”
楚离看着眼前似乎又瘦了一圈的少年,久久无言。
二十几天未见,他想过很多两人相见的场景,他甚至想过要将他扯进怀里,狠狠揍一顿。
气他的无情。
可真正见了面,少年还是少年,不待见他的云兴言。
而他楚离,只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