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恨
萤迷是真的没想到,雷南竟然如此的无聊,在这里死等,竟然只是为了丹火子身上带的酒。
只是真的如此简单吗?
龙双是无所谓的,但萤迷毕竟是女子,心思比较的细腻,还是察觉到了一点,那就是雷南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只是雷南好似不愿意说,萤迷便也识趣的不去问。
雷南给每个人倒了杯酒,至于喝不喝那就不是雷南的事了。
“萤迷,你哥呢?”雷南问到面面的萤迷。
还记得当时雷继邀请其他势力的人去参加他的百岁宴的时候,七星剑派就是萤迷他哥带着人来的雷家,而这次神雪教的秘境,却只是萤迷来了,雷南是没有见到萤迷他哥。
“我哥没来,这次是怀剑主带头,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所以也就放心的让我们过来了。”萤迷如实的回答道。
只是萤迷品了雷南倒的一口酒,被辣的有些受不了,神丹谷的酒果然是最烈的。
龙双倒是喝的起劲,一杯接着一杯,好似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只是片刻之后,萤迷便起身行礼道:“雷南公子既然有自己的事,那我二人便不多做打扰,我们还要去取东西,就先走了。”
龙双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萤迷一个眼神给制止了,龙双也不算上头,还知道什么事情对眼下最重要,虽然还想再喝点,但龙双还是乖乖起身,也行礼准备离开。
雷南也不多留,知道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那地方雷南也要去的,只希望到时候七星剑派的人还在就是了,跑的太快的话,雷南也就没心思去追了。
颜轻雪眼见龙双跟萤迷再次上路,便起了心思。
如果这是时候去找雷南的麻烦,那大概率雷南是要吃亏的了,可以说颜轻雪等的就是眼下的这个机会,颜轻雪也不是想要雷南的命,只是之前雷南恶心了颜轻雪,这个仇颜轻雪得报。
颜轻雪陷入了犹豫当中,一方面颜轻雪想要报仇,但另外的一方面颜轻雪也不想趁着雷南现在灵力不足,又是在刚才拼尽全力的情况下来占雷南的便宜。
两人之间并不是死仇,颜轻雪思考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去找雷南一下,就让雷南也体验一下吃亏的感觉。
但就在动身前,颜轻雪无意间碰到了雷宇之前给的锦囊,只是这一下,瞬间就将颜轻雪的神经给触动了,颜轻雪起了好奇心,她想看看雷宇给她这个神雪教的圣女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好办法,来对付自己的好兄弟。
颜轻雪打开雷宇给的锦囊,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从打开的锦囊口里倒出了两样东西。
颜轻雪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小瓶,还有一个信封,颜轻雪有些好奇雷宇到底在耍什么把戏,雷南就算是羞辱了自己,难道雷宇也想要羞辱自己?
颜轻雪摇了摇头,否认了这样的想法,雷南或许会这么做,但雷宇不会,雷宇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颜轻雪拆开信封,看到了信封上的内容,这让颜轻雪直接大惊失色。
信上写道:颜圣女,我知道你会怨恨我二哥,讨厌他的行为,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贸然的去招惹他,而我又恰好不在跟前的话,你可能会有生命上的忧患。你可能不明白为什么我二哥会讨厌你,其实原因还是你身上的血脉原因。
当然,我知道这是你的一大底牌,你可能也想不明白我二哥为什么会讨厌你身上的血脉,但这是我二哥的私人原因,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只想劝你一句,能不要计较就不要计较了,省的将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还有,我哥在你身上下了毒,至于这一点,那就是你相不相信的事了,瓶子里的是解药,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的话,你可以等到你毒发了再用,这解药照样有用。话已至此,怎么做就看颜圣女您自己怎么选了。
颜轻雪看着手里的信,又看了看小瓶,颜轻雪有些疑惑,如果雷宇说的是真的,那雷南是什么时候给自己下的毒,而且下的如此的隐秘,就连苏洛颜都没有察觉到,要知道苏洛颜的神识可以说是覆盖了整个神雪教的,在神雪教内,没有东西可以逃过苏洛颜的法眼。
颜轻雪有些想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雷宇给的这封信,信上又有多少是真的,这些颜轻雪都不知道,也迫切的想知道。
看了看远处的雷南,颜轻雪将心一横,反正这个仇颜轻雪迟早要报,不如就趁着眼下这个大好的机会,不管雷宇怎么说,雷宇跟雷南都是两兄弟,原则上来讲雷宇是不可能向着颜轻雪的,而一定是向着雷南的。
颜轻雪手上灵力一涌,便将雷宇给的那封信给破坏掉了,但药瓶却被颜轻雪给留了下来,如果雷宇的给的药瓶内的东西有古怪,也好看看雷宇到底要做什么,正好留着做证据。
颜轻雪看着身后的神雪教的众多弟子,说道:“你们先去争夺机遇,我随后就来。”
神雪教的弟子知道颜轻雪要做什么,一点也没有制止的意思,事实上,他们也没有阻止颜轻雪的资格,只是回应一声便离开了,这是属于颜轻雪的事,他们插不上手,如果他们当中有人动手的话,那雷家也不是没有人了。
两人之间的恩怨就让这两人自己解决,旁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颜轻雪径直的来到了雷南的面前,直接用剑指着雷南,恶狠狠的说道:“雷南,我要报仇。”
雷南喝完杯子里的酒,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颜轻雪,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变化,雷南只是拿起酒杯,递到颜轻雪的面前,轻飘飘的说道:“你也要来一杯吗?我酒可不多了,丹火子没来之前,喝一杯少一杯,当然了,丹火子身上可能也没东西了。”
颜轻雪牙都快要咬碎了,她没想到雷南竟然如此的不在乎她的挑衅,或者说是压根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过,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颜轻雪一剑直接向雷南的脖子就砍了过去,但雷南只是左手酒杯一扔,换右手接住,而空出来的左手直接掐住了颜轻雪砍过来的剑。
魂闻念月还有云甜儿三人当即就是大吃一惊,都没想到颜轻雪会如此的不讲情面,直接上来就是奔着要雷南命来的。
此时雷南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一脸不悦的看着颜轻雪,又看了看自己的酒杯,还好,酒没有漏出来。
雷南左手一用力,一道气劲透过颜轻雪手里的剑直接撞到了颜轻雪的身上,这直接就让颜轻雪负伤,身体向后倒去,同时手上也没有抓住自己的剑,或者说是没有拽的过雷南。
雷南手一甩,剑就像飞镖一样,又重新飞回到了颜轻雪的面前,只是这一下,差点将颜轻雪的腿给砍下来,颜轻雪也不得不冒出一头的冷汗,看来雷南还有余力。
可这也太奇怪了,明明刚才雷南跟龙双的战斗虽然短暂,可颜轻雪却是看出了雷南是用了全力的,毕竟以雷南的修为,想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爆发,必定会导致自己的灵力空缺,可雷南是如何保留如此多的灵力的,而且雷南的力气也太大了,颜轻雪在动用灵力的情况下都不能跟雷南拼力气。
重新拿起自己的剑,颜轻雪看着眼前的雷南,眼里这才有了一丝忌惮,没想到雷宇说的倒是没错,自己不是雷南的对手,可也没有雷宇说的那样,雷南会下死手,看来雷南还是讲些情面的。
“庆幸吧,庆幸你还活着,要不是八弟在出发之前关照过我,现在你就已经死了,还敢来找我麻烦,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死活这两个字怎么写!滚!再让我看到你,我少说也要你半条命,我已经够仁慈了,别再来挑战我底线了!”雷南用几乎愤怒的语气说道。
颜轻雪现在确认雷宇给的信里说的没错了,雷南的确是讨厌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愤怒,很明显,从颜轻雪站到雷南面前的时候,雷南就已经在压制自己的脾气了。
可没想到的是,就是颜轻雪的那一剑,彻底的让雷南失去了自己的耐心,这才出手给颜轻雪一些教训,虽然在雷南眼里是如此,可在颜轻雪的眼里,这就是雷南看不起自己罢了。
一种不知名的愤怒在充斥着雷南的胸腔,让雷南的莫名的感到愤怒,但又因为雷宇临行前的再三叮嘱,雷南没有对颜轻雪下死手,这也让雷南处于一个极度对立的场面中,一方面雷南很想一拳送颜轻雪归西,一方面雷南又不能动这个手。
颜轻雪看着一脸怒相的雷南,突然挑衅道:“看来雷南公子是真的不打算下死手了。”
“挑衅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颜轻雪,你明明就知道我对你的杀意,还要来找我的麻烦,你是真的想死吗?还是说你以为神雪教会为了你而去跟我雷家开战?”雷南的脸庞开始变得冷峻了下来。
“让我猜猜,是因为之前我去找你要雷晶的时候,雷宇接见了我,将雷晶给拿了出来,导致了你雷家不能私吞这样的好处,所以你恼怒,想杀我?”颜轻雪也有些好奇。
整个修行界多少的血脉拥有者,为什么雷南偏偏如此的怨恨她颜轻雪,甚至想要她的命?神雪教跟雷家都是超级势力,颜轻雪跟雷南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摩擦,就算有,也还没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颜轻雪推断一定有一个其他的理由,颜轻雪不知道而雷南却是铭记在心的原因。
当初从雷宇的小院中出来的时候,雷南就对颜轻雪起了杀意,只是当时苏洛颜也在,雷南的杀意不是那么的明显,现在看来这明显就是有问题的。
雷南长出一口气,语气平静道:“颜轻雪,这不是重点,雷晶虽然珍贵,但我也没将其放在眼里,我不喜欢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你身上的妖兽血脉,这让我很不开心,人族边疆上每一时每一刻,要死亡多少的修士,才能保证我人族的安危?”
“而这其中,我十大超级势力的人是最多的,这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说到这里,雷南的脸色突然从平静转变为了愤怒,一种极度的愤怒致使雷南的脸庞都有些扭曲。
雷南继续说道:“一个你我这样的人都明白的道理,你神雪教的教主,那个该死的苏洛颜,竟然将你立为神雪教的圣女,还想将神雪教传给你,将超级势力万年的传承,交到你这个半人半妖的身上,你说,我如何能不愤怒,如果让你做上的神雪教的教主,那我倒要问一句,她苏洛颜对得起为了镇守人族边疆而永远回不来的人吗!你说,她苏洛颜对的起嘛!!!”
一瞬间,颜轻雪明白了为什么雷南会对她如此的愤怒了,的确,人族的边疆上可以说是无时无刻都在死人,而这其中,又以四个家族势力的人最多,宗门势力还好,就算是死,那也是徒弟,或者说是门徒之类的,可以伤心,但不会心碎。
可家族势力就不一样了,那死的每一个可以说都是家人,而身为超级势力,这些家族又不得不将家族内的弟子亲手送到边疆上,可以说家族势力的人每一个都是极其看重亲情的,这是家族从小就会教的,你可以无能,但胳膊肘不能往外拐,这也是雷家在对待雷翠先祖这件事上为什么选择将其驱逐的原因。
就算是战死在了边疆上,每个势力都是会统计的,然后为活着的亲人给予补偿,毕竟是为了人族才战死的,超级势力也没小气到这点钱都不愿意出。
可问题是宗门势力是无所谓的,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人,最多也就是感慨一句一个好苗子的陨落,但却不会过多的放在心上。
但家族势力呢?他们要怎么去面对那些死亡之人的亲属,他们同样是自己的亲人,要将这件事给说出来,这是一件何其残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