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别想诬陷王妃!
暖玉轩。
安梓烟坐在铜镜前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白皙的面颊,没忍住用手攥紧木梳,表情更是阴沉的恐怖。
“小姐,把木梳给我吧,别抢了自己。”,阿纯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将木梳从她手里拿过来。
“砰——”
一阵响声传来,只见安梓烟将木梳重重拍到桌上,滔天怒气喷涌而出,“贱人,贱人!”
说着,她抓住阿纯的胳膊将人拽到铜镜旁侧,面色狰狞,“你说,是那个贱人漂亮,还是我更漂亮!”
其实在问出这句话时,安梓烟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阿纯颤颤巍巍,连忙说道:“小姐,你是娇生惯养打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的容貌在京城中,更是数一数二,见过的没有谁不夸赞。”
“那个沈墨染,虽然……虽然面上的胎记突然消失了,但是她是在乡下长大,一身的穷酸气,哪里有我们小姐惹人注目?别看她这几日装模作样,不知道还能装得了几日,小姐,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越该冷静呀。”
听到这些,安梓烟面色仍然难看,但再没有了方才那副疯魔模样,她轻轻吐了口气,拿起青黛,在自己的眉头上轻轻描绘着。
话虽如此,但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沈墨染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之前那么莽撞,也不像之前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不能让事情一直这样发展下去。
不行,得想个什么办法。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交谈声音。
“嬷嬷,王爷让我到侧妃这处来拿两颗人参,说是要给长风大人用。”
“长风大人的身体,还未恢复?”
“还早着呢,说是要好好调养,欸,这一调养,不知道要调养的几时,长风大人的父亲是王爷的旧部,王爷自然是要替他调养到完全恢复的。”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安梓烟抬头,一错不错的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长风……
“前几日,是不是那个贱人给长风治的病?”
“好像是……据说,还是王爷亲自去牢里把人给带回来。”
“好……很好。”
安梓烟露出一个微笑,给自己画眉的动作轻柔了几分,等到秀眉画好,她朝着阿纯扭头,用手将人朝着自己招了招,等到阿纯靠近之后,才开始低声耳语起来。
只见阿纯面色逐渐变化,到最后,甚至有些惊恐,她错开身子,“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长风大人身份特殊,可是王爷最重视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那……”
“出了什么事也是沈墨染的原因!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安梓烟直接打断阿纯的话,面目更加狰狞,“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只要你不说,谁会算到我们的头上呢?”
此话一出,阿纯再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她虽然是安梓烟身边的人,但自己这小姐向来心思狠毒,倘若不听,说不定会做什么事情。
她喉咙动了动,双手还在颤抖,最终却也只能点头,“是,我这就去做。”
次日清晨,安静的宅院声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只见一个婢女匆匆从房门跑出来,几乎是连滚带爬。
“不好了,不好了,长风大人又吐血了。”
一刻钟后,萧夜白迈着大步进来,眉头紧紧皱起,整张脸上都是冰冷。
看着旁边瑟瑟发抖的婢女,他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启禀王爷,今天早上奴婢按照往常一样从门外进来,刚打开门就闻到屋子里有一股血腥味,靠近床边一看,长风大人的半侧身子在床榻外侧,双手垂在地上,而地面上则是一滩血迹。”
“奴婢将人扶起来后,发现长风大人的嘴角有些血迹,这才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太医姗姗来迟,从门外跑进来,看到萧夜白后,下意识要行礼,男人只是摆了摆手,朝着床边看去,“先给长风治病。”
“是,是。”
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男人,太医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启禀王爷,长风大人这是急症,有些像是……中毒了,而且还是慢性毒药,之前没有被发现,是因为用的剂量太少,一点点累积到今日才爆发。”
“什么?”,萧夜白下意识出声,朝着床踏上看了一眼后问道:“那要如何才能解毒?”
“这……这种毒药有些罕见,老臣实在判断不出来长风大人重的是哪种,王爷……王爷要不要再请别人来看看?”
宫里的太医都诊断不出来,别人又怎么能诊断的出来?
“夜白,夜白!”,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女人的呼声,众人回头,只见安梓烟迈着大步跑了进来,面上的表情有些着急,“我听说长风的病情又复发了,前几日不是还恢复的好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胸口轻微起伏,一副跑过来的模样。
萧夜白捏了捏眉心,“太医说长风是中毒了,中的还是慢性毒,一时半刻,找不出中毒的成分。”
“中毒?长风一直被王爷派来的人细心照顾着,怎么会有人有机会下毒呢?”,安梓烟故意出声,甚至还把声调提高了些。
此话一出,男人的动作顿了顿,下意识朝着她看来,而她也只是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疑惑模样。
“王爷身边的人都是千挑万选的,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做这种事呀,而且这是慢性毒,想必下毒的人还有些药理知识,上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人呢?”
她继续出声,若有若无的将男人的思想朝着沈墨染身上引,萧夜白唇瓣轻动,向床边走了几步。
安梓烟朝着阿纯使了个眼色,阿纯立刻会意,故意说道:“王妃不是会医术么?而且长风大人的病,还是王妃看的,会不会……会不会是王妃干的?”
此话一出,萧夜白迅速回头,皱眉看了阿纯一眼,而安梓烟也装模作样的怒斥道:“不许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