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对不起
刘佳明看了看身侧的李亚男，他只能点头，“可以！”
刘佳明陪着那个人离开了。
他们刚走，李亚男的手机响起来。
电话是张浩打来的，死者指甲里的血样验证结果出来了。
李亚男挂断电话，有些愁眉不展。
苏杨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坏消息？”
“验血结果出来了。”
“结果出来你干嘛愁眉不展？”
李亚男苦笑，“除非一头牛是凶手，否则这结果没什么意义。”
“什么意思？是牛的血？”
“没错，除了牛的血液，还有一些高分子塑料材料。”
杨芳不解，“一个人的指甲盖里怎么会有牛血？”
李亚男说道：“我们应该联系一些相关部门，虽然机会渺茫，但万一呢！”
苏杨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道：“我有一个推测。前几年我在一肉食品厂工作过。有些鲜肉加工完后需要送往制造食品地方，这时需要用塑料包裹起来的。”
李亚男立刻接话，“所以塑料上就会残留牛血！”
得到苏杨的启发后，李亚男直接出去调查了。
而苏真和苏杨已经开始对小男孩的思想进行收听了。
那个头箍连接了很多线，它们的另一端分别与好几个仪器连接。
“我要开始了！”苏真说完启动了仪器。
“怎么没声音？”苏杨等了一会儿后，发现仪器的指示灯和头箍上的电极都已经运行，可连接半导体的收音设备一点声音都没有，哪怕是杂音都没有。
苏杨调解了一下半导体和电脑软件，终于有声音了。
“这…都是噪音，没什么用啊？”
苏真却不这么想，“不…这是电脑在校准信号发出的信噪比。”
苏杨看着老爹。
“别急儿子，把声响调到70分贝。”
随着苏杨的操作，音箱中的信噪比依旧在，却小了不少，取而代之有了收音机短波那种漂浮的人声。
“不错，终于听起来像是人发出的声音了。”
苏真严肃的说道：“现在，调解一下声压水平，把音频调解到1500赫兹。”
苏杨刚调解完成，音箱里的立刻出现了略微清晰的人声。
“杨芳，快去把录音机给我拿来，我要录下来。”
杨芳马上去找录音机了。
这时本来很平静，戴着头箍玩弄小玩具的小男孩忽然身体颤抖起来，牙齿不停的颤栗发出撞击的声音。
“快，出问题了，他看上去很冷，赶紧拿毯子。”苏杨朝刚返回的杨芳喊道。
杨芳立刻跑进一个屋里，拿出一个毛毯跑过来。
苏杨和苏真已经把头箍摘了下来，用毯子把男孩包裹的只露出头。
“怎么会这样？”苏杨问道。
苏真皱着眉，“对啊，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因为大脑超负荷，那应该发出热量才对，不应该身体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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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男已经走了附近的几家鲜肉加工厂，她排除了三家。
此刻她正在第四家鲜肉加工厂内，一个负责人接待了他。
他们在冷库房内，李亚男冻的有些蜷缩，她缩着脖子，双手不停的搓着，还时不时的放在嘴前吹吹热气。
“我正在追查谋杀案的凶手。”
负责人说道：“你说新闻上报道的那个杀了几个女孩的人？”
李亚男点头，“你觉得你现在或者已经离职的员工里，有没有可能做那种案子的人？或者说…有暴力倾向，在工作中易与人起冲突的。”
“没有，这里工作的人都不错，大家没有过矛盾，工作也很勤快。”
李亚男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请你给我一份员工名单，可以吗？”
负责人点头，“当然可以。”他完转身去那名单。
李亚男叫住了他，“对了，我还需要你们加工送货的打包材料。”
“包装材料？要那东西干嘛？”
“可能对案件侦破有帮助。”
负责人神情变的有些犹豫。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李亚男不解。
负责人踌躇了片刻，“昨天来一个男人，我卖了一些包装材料给他。”
李亚男回到实验室，她拿到了买包装材料那个人的素描像，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凶手。
她回来后说了去鲜肉加工厂的经过，当苏真听到她说起那个加工厂有冷藏加工间的时候，苏真兴奋起来。
“这就对了，解释得通了！”
苏杨疑惑。
苏真见此解释道：“我们这个小男孩，他是个意识感应器。”
“这我知道，你之前已经说过他可以感受别人的情绪。”
李亚男点头，“苏博士，你继续往下说吧！”
“他可以把自己的意识联系到别人身上，最重要的是，他不久前把意识和你连接了，所以才会出现他全身发冷的状况。而之前，他的意识和别人连接，那些人发现了凶手，但他们自己却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即将行凶的人，而男孩却不一样，他能感知到凶手和其他人的情绪，但他没办法说话，只能通过写字告诉你，他一直想帮你。”
这时，小男孩已经将毛毯放下，他在床上下来，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口，把着门框往外看。
李亚男听了苏真的话，知道小男孩对她的依赖和信任，她往房间走去，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缓缓走过去，蹲下身子，与男孩平视，“你想帮我？”
小男孩拉住李亚男的手。
“你知道那个杀人犯是谁吗？如果不尽快抓住他，他还会继续杀人，我们得阻止他，你能告诉我有关他的消息吗？”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一直看着李亚男，没什么反应。
苏杨摇了摇头，“也许他并不知道。”
杨芳也说道：“可能他的能力并不受自身的控制，是随机的。”
苏真也说道：“也可能需要一些条件来启动。”
李亚男一直与小男孩对视，她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他生气了，生我的气。”
杨芳立刻道：“很可能因为他不想离开这儿！”
李亚男不解看向她。
杨芳继续道：“你告诉那个国防部的人，抓到凶手后就会把男孩交给他们，他听到…或者感受到你们的对话了。”
李亚男脸色一变，她再次蹲下去，看着小男孩的双眼。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