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地下
苏真依旧面带笑意，“我了解你，你能做到！”
老人看着苏真，他脸上涕泪纵横，“那个女人答应我，只要我按她的要求解开那个方程式，就会给我我最想要的。”
“可她骗了我，当我没办法做到的时候，她把那些我最想要的东西全部夺走了！那都是假象，并不是真的，她用某些办法控制了我的思想。”
“她把我最爱的人投放进我的大脑，让我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只要我做不到，她会在我面前折磨她，直到她支离破碎！”
“所有这一切，都是想在我脑中得到那个她想要的答案。可我做不到，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你还记得你当时在哪儿吗？什么地方？”
“我以前和你说过，那是一个地牢一样的地方。”
苏真抓过他的肩膀，“我朋友，我们要说的不是幻象里的地方，而是真正的地方。”
“红色的楼房，里面有地牢！”
“我…我们要说的是真正的地方，不是你幻想的地牢。”
老人已经完全崩溃了，“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只是梦幻，这是一场梦，它根本没发生过，什么都没发生过，都是梦！”他说完，靠着苏真的肩膀大哭起来。
苏真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搂住老朋友的肩膀，就像搂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孩，让他在自己的胸前嚎啕大哭。
时间到了七点多。
法院的文件已经下发到精神监狱。
苏杨一早就来到这里，李医生领着他往牢房里面走去。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但这显然是不对的，他在外面，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别人，都是不好的。”
苏杨立刻反驳，“我觉得我父亲和我待在一起非常安全，反倒是在你这里，我更不放心。”
“我以前也认为他精神有很严重的问题，但后来我发现并不是，他的心智可能不健全，但昨天他走进这扇门后，我发现他已经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害怕来这里，他不再是那个精神有问题的老头。”
李医生停下脚步，他转身看着苏杨，“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伤害他？”他拿起苏杨给他的文件，“安全部和法院一起下发了文件，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杨看着他，“你觉得呢？”
“你上次来过这里，我已经对你有所了解，你用过好几个假身份，而且做过诈骗案，还惹了黑社会，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处地方…”
苏杨打断他，“你能直接说重点吗？”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根本不适合做你父亲的监护人！而且过后我一定会向政府提出申请，让他脱离你的看护。”
“你在说什么？他是我父亲！”苏杨双眼微眯，他生气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承不承认，你父亲对自己和他人都是一个危险因素。”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既然作为他的监护人，我就不会让他脱离我的视线，他的行为一概由我负责！”
苏杨他了口气，继续说下去，“你认为你很了解我父亲，知道他可能会做出什么。但你并不了解我，关于我的调查，你知道的只是表面，我可不是一直都像表面看上去那么谦谦有礼！”
李医生仰视着苏杨，他倒不会崇敬苏杨，而是身高原因，“你是威胁我吗？”
苏杨笑了笑，“我现在就要见我父亲！”
李医生虽然很无奈，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阻挡苏杨进去，毕竟安全部和法院的文件可不是手纸。
苏杨来到休息娱乐厅，老远他就看见父亲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走过去。
苏真立刻说道：“我要马上离开这。”
“没问题，我这就带你离开！”
苏真低着头，“我失败了！这一次回来完全是徒劳无功，我那位老朋友，那个笨蛋，他一直喃喃自语，就像一个语无伦次老糊涂了的混蛋！”
说到这，苏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看着苏杨，“儿子，你平时跟我说话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吗？”
苏杨微笑看着自己的老父亲，“爸，咱们回家吧！”
苏杨带着老爹出现在监狱外，他给李亚男打电话报了一下平安。
“是我，我们已经出来了！”
李亚男正在和张浩及其它人员在一起，他们缩小了查找范围。
“太好了！他怎么样？”
“他还算不错！希望你那边有进展了，我父亲这里已经失败了！”
“看来那个人很难交流。”
“是的，我父亲和我说过，的确很难，他因为这件事还在自责呢！”
“那个人都说了什么？”
“他只提到什么红色楼房地牢之类的。”
李亚男立刻安慰，“他已经尽力了，他自己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地牢的发现，我会告诉你们。”
李亚男挂断电话，她转身刚要归队继续筛查，脚步忽然一停，下一刻立刻转回身，看着街对面的一个方向…那里正有一栋和周围房屋颜色迥异的红色三层小楼。
李亚男立刻朝远处的张浩摆了摆手。
其他人员继续查着，张浩和李亚男却直奔对面的红色楼房而去。
这是一个老旧的楼房，三层全部都是网点，看样子已经废弃一段时间了，上面的“拆”字都已经蒙尘，不知道因为什么搁置了下来。
张浩在车内拿出工具撬开卷帘门。
两个人走进昏暗的房屋内。
“这地方已经很久没人进来过了。”
“不错…张浩，我这里有发现！”随着李亚男的呼喊，张浩立刻跑过来。
“看来还有地下室！”两个人撬开隐蔽的覆盖面，一个爬梯出现在下方的墙壁上。
张浩拔出配枪，先下去了，李亚男紧随其后。
到了下面后，两个人发现地下空间可不是像地上那样只有几百平的占地面积。
“这里已经做过改造，地下和附近园区的设备夹层是通的。”
“我们分开找，有情况汇报！”
张浩点头，往另一个方向的通道走去。
李亚男一路往北，途中经过了几个设备间，她打开锁后发现里面就是一些供暖和给水设备。
当她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一扇门却是没有上锁的。
她谨慎的靠近过去，轻轻推开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拐过一个弯后，张耀凯出现在了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