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类历史上第一台换心手术
燕赤霞闻言刚要前去，就听见一阵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哈，不用麻烦了，本官已经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老陆，只见他不知怎么已经站在了大堂，此刻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朱家人。而大堂众人除了我和燕赤霞都是一脸懵。
“朱老爷，还记得我吗？”老陆笑意盈盈的看着朱老爷。
朱老爷则是一脸的疑惑：“不知大人是哪位？来我朱家又有何事啊？”
老陆闻言笑的更是开心：“也对，你没见过本官这副打扮，那你看这样如何？”话音刚落，只见他摇身一变，竟然是变做了一个书生模样。
“你是陆生！”老头用手指着他激动的说道，紧接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是跪倒在地：“小老儿见过判官大人！”身边的老太太这个时候还奇怪自己家老爷怎么忽然就跪了下来，当听到判官大人几个字，也是赶忙跪下，旁边的芸儿更不用说，打从老陆进来，她就已经跪在一旁了。
老陆见此情景脸上笑意不减，赶忙是把朱老爷和朱太太扶了起来，然后看着两人笑吟吟的说道：“当年在府上多有叨扰，二位还是把我看做当年的陆生就好。”
老陆随后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芸儿说道：“行了，你也起来吧，你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本官今日也不是来拿你的。”
芸儿抿嘴微微低头：“多谢判官大人不杀之恩。”
燕赤霞此时插话道：“陆大人，您此行是为了给朱尔旦换心之事而来吗？”
老陆还没说话，旁边的朱老爷和老太太却突然插了句嘴：“换心？这心还是能换的吗？”
老陆微微一笑，对朱老爷和老太太说：“换心之事，在神仙眼中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并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缘。所幸朱尔旦与我朋友一场，这事自然由我来做，但只是有一点。”
“什么？”朱老爷紧张的问道。
“身为地府公差，此事却不能由我亲自动手，还需要一个能通阴阳者，我附身于他，借他之手来做，才可完成。”说着老陆的目光不时的往我身上瞟。
朱老爷见此情景，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箭步竟然是又跪到了我的面前，抓住我的手颤声道：“还请道爷救救犬子！”身后众人见老爷如此，又是都跪下了，屋里只有朱尔旦还傻傻的站在那里，说起来刚才折腾了那么久，他倒是一直在大堂哪都没去，也没吱声，此刻见老陆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我有些为难地看着朱老爷和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心里的压力骤增。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涉及到两条人命的大事，为什么是两条人命？要是失败了，我不得被朱家人打死？
“朱老爷，我虽然是个道士，也听闻过这换心之术，只是我自己还没有真正尝试过这种换心之术。”我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老陆微微一笑：“道友你过于谦虚了，我相信你的实力，借助我的力量，我们定能成功。”
朱老爷急切地说：“只要能救我儿子，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叹了口气：“此事虽然是为了救人，但换心的事情并不简单，对双方都有很大的风险。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朱尔旦换心后的状态和现在不一样。”
朱老爷一脸焦急：“但若不换，我儿子不也是这般痴傻的过一生吗？”
燕赤霞此时说道：“师父，你就试试吧。毕竟，不试一试，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结果。”
老陆点点头：“你这徒儿说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好吧，既然大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尽全力帮忙。”我说道。
朱老爷和老太太闻言，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连连道谢。
“可我还有个问题，既然是换心，还有颗心从哪来？”我看向了老陆问道。
“前面我不是说了吗，一切有我。我看你这个徒儿的心就不错。”
“？？？”闻听此言，燕赤霞就傻了，不是，之前也没说要换我的心啊，这什么情况？
我一听这话也愣了，剧本是这么写的吗？合着一切有你就是这么个有你吗？
“那大人，换我的心也不是不行，那我用什么呢？”燕赤霞哭丧着脸问道。
“好说，本官早有准备。”说着陆判官从腰间把他的宝镜掏了出来，冲着燕赤霞晃了晃。燕赤霞看的是一头雾水，我和你说心的事，你给我看个破镜子是几个意思？
“老陆，你的意思是把这镜子给我这徒儿换上？”
“对咯，要不说你是师父呢。”判官一听我这话，拉长了声音答了一句。
“可这镜子它不是心啊，这能顶什么用啊？”
“你一个修道之人还不知道吗？我这镜子本就是天材地宝，再说那日我看他虽然说拜在了你的门下，但你好像没教他什么法术啊。”说到这老陆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陆接着说：“而且我看他是个有赤子之心之人，所以把我这宝贝给他做心，还能让他有几分本官的本事，以后你们二人也用得上不是？”
听老陆这么说，燕赤霞瞬间转忧为喜，开玩笑，能学会判官的本事，那岂不是离自己的宏愿又近了一步？
事已至此，众人也就不再多言，安排家丁奴仆打扫了一间厢房，搭上几张大桌子做成一个手术台，准备好了刀斧工具、棉纱烈酒，就准备开始这换心手术，你别说，要真做成了这还是人类历史上第一台换心手术呢。
我和老陆把朱尔旦和燕赤霞进厢房，就要开始手术，这会儿我突然想起来，这古代也没有什么除菌设备啊，我看后世拍的纪录片里，医生做手术是不是都得有这个啊，再说这俩人也不能干拉啊，怎么都得上点麻醉不是？
我把心中疑问同老陆一说，老陆嘿嘿一笑，抬手施了个法，就见一个金色的罩子把我们四人连同那手术台一起罩了起来，再把燕赤霞和朱尔旦叫到跟前，只是用手朝二人眉心一点，这二人已是昏昏睡去。
“这就是高人的手段吗？”我不由赞道。
“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老陆笑了笑，“我们用不着凡人的手段，但是如果有需要，也不是没有办法。”
“好，那我们开始吧。”我说。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过奥特曼的，这会儿老陆就跟最早的那几版奥特曼附身似的，朝着我走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一闭眼，再睁眼之时，老陆已经不见了。
“老陆，你人呢？”
“本官现在在你的神识里，开工吧。”我的脑海里传来了老陆的声音，我不由点了点头，还在就好，你要这会儿功夫跑了，那这出了医疗事故我可解决不了。
接着只看我双手自己就动了起来，抄起刀来对着这朱尔旦的胸膛就是一刀，然后熟练的刨开，这手法要说没跟外面杀过几年猪我都不信。打开一看，朱尔旦的心脏还在砰砰跳动，但不像往常我们看过的那些那么红，而是隐隐的有几分黑气，想来这是芸儿不经意间吸走元气所致。
又是一样的操作，刨开燕赤霞的胸膛，看到的心脏却是鲜红无比，一看就是一颗好心，只见我自己的双手是一边握住一个，然后一只手快速的把燕赤霞的心脏放进了这朱尔旦的胸膛，另一只则是把朱尔旦的心脏先放在了一旁，再又掐了个法诀，一柄铜镜就出现在了手里，直接就放在了燕赤霞的胸腔之中，动作之快，真是让我自己咋舌。
一切完成，我只见我双手结印，又是一个法诀，两人身上的伤口顷刻间就消失不见，再一瞧刚才刨开的胸膛，这会儿都跟新的似的。
“行了，完事了。”我一回头，老陆已经是站在我的身边，好家伙，来无影去无踪啊这是。
“这就行了？”
“对，这就行了。”老陆微笑着说，“不过他们会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新的心脏，而你的徒儿燕赤霞也需要时间来掌握这铜镜之力。”
我点点头，出去把众人叫了进来，朱家的人紧张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看到朱尔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朱老爷和老太太热泪盈眶。
“儿子，你怎么样？”朱老爷走到朱尔旦面前，紧张地问道。
老陆微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朱尔旦的肩膀：“没什么，刚好路过，就来看看你们家。”
朱老爷和老太太都抹了抹眼泪，然后望向我和燕赤霞，感慨万分：“多谢两位高人的搭救，不然我儿子恐怕就”
“不必多说，能帮忙我们也很开心。”我笑了笑。
这时，燕赤霞也缓缓地站了起来，用手捂着胸口，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
看他这样，我生怕他出点什么问题，赶忙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适吗？”
燕赤霞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感觉心口有一股暖流在流动，是那柄铜镜的力量吗？”
老陆笑了：“对，那是铜镜的灵力，你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和驾驭它，后面有些法术不用我教，这灵力自然会引导与你，不过你和我不同，我已是仙体，你还是凡胎，所以有些法术你也用不了，总之，后面你自己就会明白的。”
“嗯，我明白了，谢判官大人。”燕赤霞点了点头。
我转向老陆：“那么，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老陆沉思了一下：“此间事了，我也该回地府了，你是不知道，这每日的公文还有一大堆呢。”
我点了点头：“别介，你先别急，还有个事我还得你帮忙，你再稍等一会儿。”说完，我看了看朱家的所有人，连带着府里的下人、老妈子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喜气洋洋的。朱老爷和老太太，两人几乎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但要说最激动的是谁，只怕还得是芸儿，这会儿已经是喜极而泣。
朱老爷看我看他，忍不住走了过来，深深地冲我和老陆一拜：“两位高人，这份恩情朱某家怎么报答也不够，如果将来有机会，定当鞠躬尽瘁！”
“朱老爷莫急，虽说这心是换完了，但还有一桩事呢。”
“嗯？不知道爷还有何事？”
“你忘了这还有你儿媳妇的事了？”
朱老爷听我这么说才反应过来，是啊，我这儿媳妇儿的事还没解决呢，这现在儿子是又变聪明了，可家里也不能留个妖怪过日子啊。
“所以你家这位少奶奶，是留啊还是不留啊。”我看了一眼朱老爷问道。
朱老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要说杀吧，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对自己老两口也确实不错，要说不杀吧，可她是个妖怪，一时间也是怔在了当场。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朱尔旦却是站了出来：“我自己的媳妇儿，凭什么不留？”
听到朱尔旦的话，朱老爷和老太太都是一愣，然后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我和老陆。
我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来，芸儿你过来。”
芸儿见我招呼她，赶忙走上前来，我微笑着看着芸儿，示意她过来：“芸儿，你听说过轮回转世吗？”
芸儿疑惑地点了点头：“听说过，不知道爷您是何意？”
我看了一眼老陆，他微微点头，然后我对芸儿说：“其实，说到轮回转世，就不得不提及魂魄二字，无论是人是妖都有这三魂七魄，死后三魂七魄被阴间鬼差接引，来到地府再去投胎转世。”
芸儿露出一丝不解和惊讶：“你是说……”
老陆接过话：“我来替道友说完吧，既然投胎转世是由地府安排，而我又是地府的判官，自然就可以行个小小的方便。”
芸儿此时已经听懂了我们的意思，眼眶微微泛红：“但那样的话，我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经历，都会消失吗？”
我点了点头：“是的，但你会有一个全新的生活，全新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你还会是朱尔旦的妻子。”
芸儿看向朱尔旦，他的目光坚定，充满爱意。芸儿心头一震，泪水终于滑落下来：“好，我愿意。”
“既然如此，就变回原形吧。”随着我的话音，芸儿身子一抖，变回了原形，众人只见一只雪白的山雀出现在了面前。
我轻声念了声螺旋丸，一道掌心雷已是攥在了手里，又看了看面前的山雀问她：“你准备好了吗？”
只见山雀点了点头，我也就不再多说，手一抬，掌心雷已是打在了芸儿身上，芸儿挨了这一下，翅膀也不再煽动，直直的就往地上坠落，而我腰间的聊斋此时也飞了出来，将其收纳其中，另一边芸儿的魂魄离开了肉身，最后化作一道轻烟，被老陆抓在了手里。
“完成了。”老陆对我点了点头。
我转向朱家的众人：“刚才芸儿的魂魄已经被接走，她将会投胎转世，在某个地方等待公子来迎娶。”
朱尔旦听到这里，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哪里？我现在就去。”
老陆微笑着说：“不用急，我会告诉你具体的位置，但你必须答应，无论她变成了什么样子，都要像现在这样深爱她。”
朱尔旦没有任何犹豫：“我答应，无论她成了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
我和老陆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满意。
“好，这样就最好不过了。”老陆从袋中拿出一个小纸片，上面写着一些字，然后递给了朱尔旦。
朱尔旦接过纸片，激动得几乎无法自已：“多谢两位高人！”
我微笑着看了看朱家的所有人：“好了，我们该走了。朱老爷、朱太太，你们要好好照顾朱尔旦。朱尔旦，你也要记住，真正的爱是不分肤色、种族和身世的。”
朱家的人都点了点头，随后我带着燕赤霞和老陆告别了大家，悄然离去，当然后来朱尔旦再和芸儿再会的故事我们就放在番外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