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崩溃
“啊”，
约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直起身，他懊恼地揉着脑袋。
他又梦到那个噩梦了，
只是最后流血的身体上是薇薇安的脸。
使劲晃了晃脑袋，约翰对自己的可耻妄想有些羞愧，
他不像是美利坚的很多人那样肆无忌惮，他从小就接受信徒般地礼仪信条，虽不古板但为人坚贞。
“憋的太久不是好事，劳拉我的甜心，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想要打个电话，但还是放弃了，
劳拉这次参加展览是个重返t台的机遇，所以走之前就说过让她全心投入。
苦笑了一下，约翰走出卧室，想要喝点饮料补水，来到客厅，他发现有微弱的呻吟声响起，顿住脚步，
小偷？流浪汉？还是劫匪？
约翰心思急转，居住的地方不是黑人区，治安良好，
但是万一遇到铤而走险的狂徒就万事皆休，城堡法毕竟不是真实的枪械。
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怕激怒对方，约翰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他很快就分辨出了对方的身份，因为那道呻吟声开始加大，
“约翰，是我。。。”
“薇薇安？”
约翰小心地来到沙发拐角，果然看见薇薇安靠在扶手上痛苦地颤抖着，他刚想去开灯，就听见薇薇安惊叫道：
“别走！”
猝不及防的约翰被她死死贴住，这时约翰才发现对方只穿了单薄的睡裙，
雪白的肌肤大片透出，很难想象薇薇安是如何保养的，约翰甚至可以嗅到清香气，这在体味浓郁的白人之中是很少见的。
约翰尽可能安慰不正常的薇薇安：
“妈妈，你是怎么了？生病了？”
“我好冷，好冷。”
薇薇安颤抖道。
“冷？”
约翰摸了一下对方额头，冰凉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发烧？生病？”
“冷，冷。。。”
薇薇安牙齿打颤，说不出话，不停颤抖着，约翰见不能拖了，就要去叫急救，
谁料薇薇安忽然生出力气将他拽倒，约翰还没来得及惊呼，只感觉自己被一块寒冰盖住，而他的体内也生出一股燥热。
“太熟悉了，简直就像，就像”
约翰被冰火交融的感觉冲昏头脑，迷失其中，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此起彼伏的猫叫声响起。
。。。
“啊”，
约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直起身，他懊恼地揉着脑袋。
他又梦到那个噩梦了，
只是最后流血的身体上是薇薇安的脸。
使劲晃了晃脑袋，约翰对自己的可耻妄想有些羞愧，不过还是鬼使神差地看向身边，一切正常，没有异味、没有痕迹，松了一口气。
他正要起身，忽然全身酥麻感传来，让他发出一声怪叫。
“我这是怎么了？”
强忍不适，他来到客厅，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女儿还有薇薇安照常出去了，他犹豫地看向沙发拐角，那里也很正常。
彻底放下了心结，约翰郁闷地想到；
“要是再做噩梦，我就必须找个心理医生了。”
草草吃饭，来到车库洗车，约翰就听见邻居在怒骂着什么，他好奇地走出来看热闹，就见邻居家的黑人壮汉厌恶地将什么东西扔到垃圾袋里。
约翰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额，先生，您在干什么？”
壮汉没好气道：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来的那么多死猫死鸽子撞在我的草坪和屋顶上。”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乱喂毒饵，我一定让他尝尝雷明顿的热吻。”、
约翰讪讪一笑退后一步，他想起了什么。
见此，壮汉以为他害怕了，还有些幸灾乐祸道：
“嘿，大律师，你还是早点清理你们家的房顶吧，我刚才看见了，很多。”
约翰踉跄地来到屋顶，上面的惨状镇住了他，至少有几十只流浪猫交缠着死在一起，还有更多鸽子，
而更恐怖的是他看见昨天他拿来试验雕像毒性的那头奶牛猫就在其中。
约翰蜷缩在床上颤抖着，他现在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而那声猫叫更是证明了那一点，可是那个该死的雕像放在哪里了呢？他搜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收获。
背德的羞耻感和难以言说的恐怖感笼罩着他，约翰有些痛苦和绝望了。
终于挨到女儿和薇薇安归来，约翰看着容光焕发的薇薇安，惊讶地发现她更美了。
由于女儿还在，所以约翰没有立即出声，他已经想明白了，事情是真的，而且是薇薇安出了问题，那个雕像可能就在她手里。
三人沉默地吃着饭，女儿看了一眼满脸晦气的约翰和微笑不语的薇薇安，怯生生地问道：
“爸爸，我能给妈妈打一个电话吗？我想她了。”
约翰神情一滞，敷衍道：
“詹妮弗，你妈妈正在忙于工作，你知道的，那对她很重要。”
“好吧”，
女儿失落地吃着花椰菜，忽然，又抬起小脑袋问道：
“爸爸，早上我在门前发现了一只死鸽子。”
约翰眉头紧蹙，
“詹妮弗，什么时候你会被鸽子吓到？”
顿了一下，他调整语气：
“是附近有人投喂毒饵，不用担心，已经在处理了。”
晚餐时间很不愉快地度过了，女儿早早上了楼，约翰担心刚才的语气有些不好，不过他还是压住心思，来到卫生间将门反锁，向薇薇安问道：
“我。。。雕像呢？”
薇薇安停下盥洗，装作不解地问道：
“什么？”
她今天的唇彩更鲜明了，约翰看着对方，驱散心中杂念，冷声道：
“薇薇安，如果你得病了，我可以陪你去医院，但是你听我说，那个雕像真的有问题。”
他有些失控地将这段时间的噩梦倾诉而出，最后真诚恳求道：
“那一定是背叛主的恶魔，引诱人心的堕落使者，薇薇安，你必须相信我，我们一定要销毁它，你看见了吗？那些猫和鸽子。”
“你感到愉悦了吗？”
约翰愣住，问道：
“什么？”
薇薇安悄然来到他身后，柔声道：
“你很快乐，不是吗？所以一直在不停的做梦。”
约翰一时涨红了脸，但很快他愤怒地吼叫道：
“那是魔鬼在引诱我！是你！”
“对，是你自甘堕落！伤害了我，也伤害了你女儿。”
科学的理性有时也很容易抛弃，看着有些疯狂的约翰，薇薇安只是微微一笑，
“不要否认，不要拒绝，不要逃避。”
“约翰，你知道的，快乐是不容抗拒的。”
说罢，她走向淋浴，轻轻打开开关，水流喷出，将薇薇安全身浇湿，
约翰看着对方单薄的裙子下那玲珑有致的躯体连忙转过头，但是很快他就闻到一丝奇怪而熟悉的味道，一股燥热从体内涌出。
他惊骇地转过身，薇薇安双手捧着那尊小小的雕像在微笑着，
就像是曾经捧着十字架的教母那样神圣，水雾朦胧间，意识模糊的他感觉对方的皮肤犹如玉石般透着冷意，
燥热难耐的约翰不由自主地迎上去。
冰与火交融着，而滚落在地的雕像肆意地狂笑，丑陋的面孔正对着卫生间门前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