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呜咽之音,清乐教!
当魏胜踏入院内,只见有着杂草、碎石的略显破败小院内,却是空无一人。
来到里面唯一一座不高的平房之中,本来就不多的家具摆放变得极为杂乱,明显被人翻动过。
“当真是进了贼了,只不过,贼已经离开了,估计是没找到之前的东西。”魏胜自语道。
他为了进入白鹿武馆,花光了几乎所有的钱财,此时家中自然是找不到任何的值钱东西,或许那贼离开之时,也是感觉到颇为的晦气。
不过魏胜的心中依旧是充斥着一丝怒意。
家中遭贼,任谁心中都不太好受,即便是没有被偷走什么。
但此时贼已经离开,他也是没有办法。
因此,也只能将平房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开始做晚饭。
傍晚降临,已经吃过晚饭的魏胜,躺在平房内的木床上躺下,呼吸渐渐的平息,即将进入梦乡。
砰……
砰!
“呜……”
半醒半睡之间,突然有些异响声传入魏胜的耳朵,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细微的呜咽之音,似乎发出声音之人极为的屈辱、难受。
“什么动静?”
魏胜猛然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目光在平房中扫视。
却是见到房间之中空无一人。
难道是见鬼了?
魏胜面露疑惑之色。
“不对,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很快,魏胜察觉了过来,微微皱眉。
因为从声音来看,隔壁似乎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看一看怎么回事。”
魏胜走出平房,来到小院之中,随后一跃而起,双手搭在院墙上。
现在的他,不但身体力量增强许多,各方面素质也有着巨大提高,不单单是皮膜方面的变化,此时做出这番动作,更是悄无声息,如同于夜色中行动的黑猫一般,令人难以察觉,这便是皮膜境武者对于身体的把控力。
双手搭在院墙上,魏胜目光向着隔壁院子内望去,随后便是瞳孔一缩。
只见隔壁院子中,光色偏昏暗,其中竟然足足有着四人之多!
其中二人,便是魏胜熟悉的邻居,卖饼的夫妇,丈夫面黑、敦实,是一个中年老大叔,胡须显得有些杂乱。
妇人则是还算有些姿色,身材饱满,虽然年纪颇大,但却风韵犹存。
不过眼下这一幕,二人却是处境各不相同。
只见那中年大叔正在被绳子绑缚在椅子上,口里晒着毛巾,怒目圆瞪,青筋暴凸, 不断挣扎,显然是心情极为的激动,然而那绳子绑的很紧,勒紧肉里,令他几乎无法动弹。
而那妇人,处境更是凄惨。
地面上衣服散落,甚至是被撕碎,化为碎片。
妇人趴在地面上,两道身影在其身上活动。
之前那若有若无钻入魏胜耳中的呜咽之声,便是从那妇人身上传来。
至于那两道身影,则是一胖一瘦,胖的矮一些,瘦的高一些,两人合起伙来,那老实的卖饼大叔自然不是二人的对手。
那卖饼大叔看着这一幕,几乎是目眦欲裂。
“嘿嘿,哭什么哭?我们两个身份高贵,乃是清乐教的成员,这是施舍于你,是你的荣幸,懂不?”
那胖的人影一边做事,一边嘿嘿笑道,显得极为的猥琐。
其话语,显然是对那妇人所说。
至于那高瘦者,虽然并未说话,可是嘴中勾着笑容,时不时也笑出声来,一丘之貂。
而听到“清乐教”三个字,椅子上正在不断挣扎的中年卖饼大叔,挣扎的动作却是悄然变小了一些,若是目光看向其眼中,却是发现其眼神虽然愤怒,可却是多出了一丝恐惧之意。
“清乐教?”
院墙上,魏胜眉头望着这一幕,心中轻声呢喃。
对于这清乐教,他在这飞云城生活了一段时间,也是有所耳闻。
这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教门,在大武王朝各州府县都是极为泛滥,其宗旨是推翻大武王朝,建立一个至清极乐的世界,令所有人脱离苦海。
这是一个反叛教门。
不断招兵买马,引人加入教门,扩大组织。
在数年前,清乐教的人初次出现在飞云城之中,如今,已然成为了令飞云城知县都是极为头疼的存在,各大家族也都是极为忌惮。
其下成员,在城中更是行事极为嚣张,不仅强逼人入教,还偷盗,欺男霸女之事也屡见不鲜,诸如此类。
那些家族中人,武馆帮派等等,清乐教的人倒是一般不会去招惹,可是普通人却是遭罪了,对于清乐教成员,既痛恶,也惧怕。
“没想到在半夜之时,却是遇见清乐教的人在做这种事情。”魏胜目光望着那两名清乐教成员,眼中也是浮现一丝冷色。
“难道,我家里遭的贼,便是这两个清乐教成员,木门也是他们打坏的?”魏胜忽然想道。
这倒是极有可能。
毕竟这清乐教的人,本来就会做这种事情,而此时,更是恰好见到两名清乐教的人在此活动,十有七八。
“看这清乐教两人,似乎也只是普通人,不是什么武者……”魏胜目光锁定在那胖瘦两道身影身上。
清乐教之中,肯定有着武者强人,但强拉许多人入教,其中自然也是有着诸多普通人。
这两人便是这种,估计原本便是什么街头浪混,入了清乐教,更是肆意妄为,无恶不作。
想到自己院门口毁坏的木门,魏胜心中闪过一丝怒意,当即双手一用力,整个人纵身而起,落向院内。
砰!
院子之中,本来只有中年大叔的挣扎声,女子的呜咽声,两名清乐教之人的笑声。
魏胜此时并未遮掩动静,落下之时,整个地面都是仿佛微微颤了一下,震动之音在院子内显得极为的清晰。
“谁?”
“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动静,钻入那清乐教二人的耳中,二人正在做事,此时吓得浑身一颤,急忙回过头来,目光锐利的扫去,充斥着怒意。
他们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来坏他们的好事。
椅子上正在挣扎的中年大叔,以及地面上的妇人,也都各自惊疑、艰难的抬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