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载体
西子湾处于安市最繁华的地带,就算是深夜,依然灯火通明。
曾挽扶着祈北萧,手臂揽着他腰,艰难地朝电梯走去,只是他一个成年男性无论是在体重还是身高方面,都碾压一个穿着高跟鞋娇小的女人。
没走出几米,曾挽就感觉自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还说没醉,都成这样了…啊————”
曾挽低着嗓子私语,蓦地被横着抱了起来,祈北萧坏坏的看了她一眼,大步走进电梯,按下19楼的按钮。
“你没醉啊?”
“早跟你说了我没醉,你不相信我。”
祈北萧语气轻飘飘的,搞得曾挽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那你放我下来。”
“你确定要在这放?”祈北萧垂眸,眼底裹挟着狡黠的笑意,抬眸看了眼电梯里的监控,“不过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老婆迷人的那一面。”
曾挽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去,明白了,红着脸,用拳头捶他。
“你放我下来!”
祈北萧看她生气,弯腰将她放下,电梯门一打开,她就气冲冲地走了出去,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好听的清脆声。
曾挽直接回了卧室,反锁门,换掉身上的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她穿了身白色的真丝睡裙,衬得皮肤更加白皙透粉。
前世在家里穿过,结果他都没看一眼,这世反倒不敢穿了,怕他克制不住兽欲。
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曾挽长长地叹了口气,好不说,好色是生物的天性呢。
之前内心还有些抵触跟他亲密接触,自从那晚他喝了兑了药的酒,在家里连哄带骗半强迫地跟她发生关系后,她就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似乎也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曾挽,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她挤了点牙膏刷牙,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区区一个男人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了,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初衷是什么?”
顿了下,她吐了一口泡沫出来,眼神渐渐飘忽,脑子里浮现出某些艳丽的画面。
“可是,他真的很性感诶~”
“怪我吗?”曾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谁能抵挡得住他那、那样弄?”
“好色是人的天性,我只是跟随天性做事,应该不算我没骨气吧?”
曾挽对着镜子念念叨叨,喝水漱口,直起腰,蓦地看见身后,双手抱怀,倚靠在门边的男人。
“啊————”
曾挽转身,确认是真人,不是幻觉,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进来的?”
“我的房间你问我怎么进来的。”
“我不是锁门了么。”
祈北萧勾起唇角,“都说了,是我的房间,一道门就想锁得住我?”
曾挽屏气,所以之前锁门,他并不是因为进不来才没有进来。
“你刚才都听到了?”
祈北萧挑眉,语气戏谑:“你怕让我听见?”
曾挽穿着单薄,以为他进不来,才穿这种吊带裙,领口很低,腰线也收得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穿成这样勾引他呢。
见她没说话,祈北萧直起身,走到她跟前,淡淡地说:“也没听到多少,就从…你说我很性感开始。”
曾挽:……
“我开玩笑的。”
曾挽尴尬地看着他,咧嘴笑了笑,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哦,是吗?”祈北萧盯着她看,“那我还挺喜欢这样的玩笑。”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领口,带着她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直到从锁骨到腰带的位置,全部都裸露在曾挽眼前,他才松开她的手。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是谁见了都得多看两眼的程度。
曾挽眼睫轻颤了两下,之前不是没有摸过,只是这样他脱成这样,她还是头一次清晰地见过横起的肌肉,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难、难怪……”曾挽嘴里不清晰地说了什么。
祈北萧弯下腰,与她视线齐平,“难怪什么?难怪很舒服?”
“你说什么啊?我一点都不舒服。”曾挽红着脸,立即反驳。
祈北萧轻笑了声,“我说的是摸起来,手感很舒服,你说的是什么?”
曾挽顿住,这家伙,故意给她下套呢。
“我说的也是摸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既然这样的话,”祈北萧朝她靠近一步,语气压低了,说话时的气流喷洒在她耳廓,“只好让你重新体验一次。”
被他猛地抱起来,放在台面上,曾挽心慌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两只手抚着他的脖子,语气柔弱:
“诶呀,我真是开玩笑的,你身材很赞,练得很不错。”
说着,她还伸手摸了下腹肌。
“手感也很好,简直太棒了呢。”
祈北萧抿了抿唇,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偏偏逗她。
“这么高的夸赞?”他附身下去,只手掐住她的腰,亲了亲她耳垂,惹得她一个激灵,“我是不是得更卖力点?”
曾挽人麻了,脑子里一团乱,这玩意儿不会是跟她一样,才开荤吧?
“祈北萧。”
她弱弱地唤了句,祈北萧抬起眼看她,她可怜兮兮地说:“我累了嘛,都几点了,好困啊。”
说着,一头栽进他怀里,脸贴着他胸膛。
祈北萧再想逗她,都没那意思了,轻抚了抚她发顶,嗓音温柔。
“想睡觉了?老公抱你去床上,好不好?”
“嗯。”
曾挽圈着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腰上,被抱着出去了。
不得不说,祈北萧的身材确实很绝,曾挽觉得自己在身上像片羽毛,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祈北萧掀开被子,将她放下,又给她盖好,转身去了浴室。
曾挽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恍惚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偷走了本属于另一个女孩的温柔。
可是她呢,她又何其无辜。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从哪一件事上,她选择错了路呢。
但无论是什么,她都很清楚,欲望只是欲望而已,跟爱毫不沾边。
自己也不过是他幻想和寄托情感的载体而已,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到了必要的时候,一拍两散,就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