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除腐
她昂首挺胸地说，看上去非常地自豪。
祈北萧沉默良久，道：“上班很累，你在家里画画不好么？也能实现人生价值和理想。”
“可是你去公司后，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诶，每天的生活就是等你回来。”
曾挽皱眉，声音弱弱的，嘟嘟哝哝着。
祈北萧拿她没办法，只好妥协，“好，那你去，要是工作得不开心就告诉我，天塌下来，老公顶着。”
“好呀。”
曾挽勾住他的手指摇晃。
好久没见她这么开心，祈北萧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对了，你要在哪家公司上班？”
“vava。”
曾挽坦言，说完盯着他看，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正好前段时间有合作，我给他们说一声。”
“诶~可别，你这样我不就成空降兵了吗，”曾挽拉住他去拿手机的手，“万一我做得不好，多丢你祈总的面子啊，还是别让人知道了。”
曾挽确定前段时间在酒会上，公玉旭没有注意到她。
祈北萧看着她，思忖须臾，“要是受委屈了，咱就不干了。”
曾挽故意嘟起嘴，不满道：“我还没去呢，你这就指望我不干了。”
“好，那我不说了，”祈北萧轻笑，搂住她，亲昵地蹭了蹭。
隔日，曾挽跟祈北萧一起出门，活了两世，第一天上班，她看上去有些亢奋，迫不及待地要领略职场。
祈北萧将她送到vava楼下，看着她上了楼，才放心开走。
曾挽被人带到工位，同事们看上去都跟打了蔫似的，只有她一个人光彩绚丽，坐了一上午，大家各忙各的，也没给她排个活儿。
就这样持续上了三天，曾挽发现公司内部的问题实在是太大，公玉旭压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光是给他企划书和各方面运作细节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她开始着手处理，vava内部一大批人都是原来留下来的老员工，老油条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而是法棍，硬得出奇。
第一步，曾挽让公玉旭剔除了一部分内部的腐肉，给其他人一点警告，然后各个管理岗位都被重新筛选了一遍，当然这个环节必然有漏网之鱼，不过对比之前，已经无足轻重了。
短短半个月，公司已经换了副样貌。
其实曾挽心里清楚，公玉旭是黑势力那派的，他自然是不愿意多花功夫在这个市值几千万的小公司上，仅仅是担心sheryl女士捅他老底罢了。
所以曾挽必须得让公玉旭尝到甜头。
在官方发布第二批玩具，市场响应依然很冷清后，曾挽决定改变策略，先从公玉旭自己人下手，效果也确实有了明显的体现。
某天下午，曾挽正在埋头画稿，几个端着咖啡杯无所事事的女同事路过她身边。
其中一个人看到她电脑旁的包，惊呼：“哇，曾挽，你这个包是新款吧，九万多你说买就买了？你可真有钱，不会是来公司体验生活的吧？”
旁边一位穿着白色绸缎衬衣淡灰色包臀裙的女生突然发出嗤笑。
“你看她像吗？从早到晚这么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多挣点钱，好买假货。”
曾挽：……果然戏剧来源于生活，狗血剧诚不欺我。
“你别这么说，万一她只是单纯喜欢这个工作呢。”
“你们没听说吗？这个工作是她找人事部求来的，简历被拒了好几次才进来的呢。”
周围的人听到，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曾挽原本没想搭理她，小小的蛆虫，还不足以耽搁她时间，但她们越聊越离谱，什么进vava找男人飞上枝头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她合计着也没得罪她们。
“你妈就是这么找到你爸的？”曾挽盯着屏幕，嗓音冷淡，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补了一句，“哦，你爸应该进不了这种公司。”
领座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孩，突然扯了扯她袖子，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你小声一点，人事部总管就是她妈，万一待会儿听到了，你麻烦就大了。”
曾挽挑眉，难怪连她简历被拒了几次都知道，原来蛇鼠一窝。
可惜的是，在一个小时前，她已经将总管虚报公司支出的证据发给了公玉旭，涉嫌的金额过于庞大，少说也得进去蹲个五六年，不然还能陪她们玩玩。
“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女生走过来，到她跟前，踹她椅子。
曾挽朝她看去，那个女生伸手就朝她打过来，这种剧情在曾挽的漫画里太常见了，她一把抓住，反手掴了一掌回去，那个女生白皙的脸上愕然出现红色的五指印。
“你信不信我让你走着进来，滚着出去？”
女生捂着脸，一脸愤慨，大有一副不弄死她誓不罢休的模样。
曾挽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点头，“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让我怎么滚出去。”
“你知不知道这个公司谁在管？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凶神恶煞地盯着曾挽，好像那样就可以用眼神恐吓住她。
“不知道，谁啊？”
周围围着一圈吃瓜群众。
那女生正好开口，办公室进来几位穿着警服的男人，问：“钟向寰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那女生瞥了曾挽一眼，走过去，笑嘻嘻的，“警察同志有事吗？”
“钟向寰是哪位？”警察又问。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讲，我是……”
“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警察冷漠扫了她一眼，直接往里走，举起手里的工作牌，“钟向寰涉嫌贪污贿赂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那位戴着扁框厚镜片的hr从人事部总部办公室走了出来，看办公室里吵闹，还没开口，先看到了警察。
警察几乎也是第一时间敏锐地注意到她，一边朝她走去，一边说：“你是钟向寰？你被举报挪用公款私吞财物，我们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你有权聘请律师……”
钟向寰直接被拷着手铐带走了，到门口，那女生慌乱地伸手拉，“妈，妈，警察同志，你们肯定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