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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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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地平线橙光四射,一颗金灿灿的咸鸭蛋蛋黄升了起来,曦光照透过玻璃照射进室内,添加了一抹更旖旎的色彩。

    曾挽睁开眼,一眼望见天际初升的太阳,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睡眼惺忪地盯着窗外良久。

    昨晚睡觉没关窗帘么?

    她睡眠不太好,光线太亮会影响褪黑素的分泌,所以一直都有关窗帘的习惯。

    曾挽吸了口气,气流顺着鼻腔进入身体,像是被激活了般,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疼。

    回忆强行灌入脑海,曾挽愣是呆了半晌。

    昨晚到后面,她被摁着进了,那感觉,像是被他劈成了两半。

    就算她哭着求饶,浑身颤抖,他都没停下,完全被药效控制了。

    曾挽紧紧捏着被子往上带,被套的布料贴着皮肤摩擦,她又一愣,恍惚过来昨晚似乎是在这结束的。

    早知道,她就该阻止他喝那杯被下了料的酒,还担心别人,结果自己才是那个被的人。

    他有没有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曾挽不清楚,但她是真的过了一个无眠夜,被迫无眠。

    咔哒,门被推开,曾挽立马闭上眼睛,偷偷听着逡巡在床边的脚步声。

    良久,声音消失了,她缓缓睁开眼,却撞进祈北萧含笑的眼眸中,他穿着黑色的西裤和白色衬衣,曦光在他线条锋利的侧脸打上了一圈绒光,就连头发丝都在发亮。

    “好点了吗?”

    曾挽嘴唇绷得很紧,忍着全身酸痛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理他。

    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笑,随即,旁边的位置陷了下去,胯上的被子被覆上了一只手。

    曾挽神经蓦地绷紧。

    “乖乖,还生气吗?”

    “我不该生气?”

    曾挽气鼓鼓地说,牙齿都快咬碎了。

    身后陷得更深了,他直接躺了上来,从后面拥住她。

    “可是你、真的很诱人。”

    祈北萧嘴唇在她耳边,故意压低了嗓音,话音断续,不由地让曾挽想起昨晚他很那种的声音。

    “你说过,我不愿意做的事,你不会强迫我。”

    “嗯,是我说的。”

    “你失信了。”

    “那目睹一切之后不出手阻止的我的老婆,算什么呢?”祈北萧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蛊惑,透着秋后算账的坏劲,“跟别的男人出去,留一个被下了药的人在家里,又算什么?”

    曾挽被他呛住,昨晚也是因为这句话,她倏地落于下风。

    明明什么都没干,却有一种被捉奸的错觉,该有这种感觉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违背妇女意愿的,就叫qj,我可以告你。”

    曾挽绕开话题,不想被他带着走,只会陷入无望的死循环。

    祈北萧躺在被子上,连着被子将她抱紧,“可是你也很想要我,不是吗?”

    “胡说!!!”

    曾挽扭头,瞪他,这人怎么倒打一耙。

    祈北萧视线下落到她的唇上,伸手,拇指在她嘴唇上擦过,“真的不记得了?”

    湿热的滑腻的带着令人满颊绯红的液体的手指,也如刚才那般擦过。

    回忆猛地朝她袭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不记得!”

    曾挽提高了音量。

    祈北萧一脸坏笑,“知道你想起来了。”

    “你……不要脸,”曾挽憋了半晌,红着脸骂了句。

    谁能扛得住被他那么弄,她又不是出了家的尼姑,那种反应很正常好么,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是她多不正经。

    “我不要脸,在你面前,不需要那种东西。”

    曾挽:……

    “如果你没有……”

    “如果我没有那样,你就会放过我?”

    曾挽截断他的话,抢先问。

    愣了下,祈北萧唇角上扬,他是想说如果她没有视而不见,就可以免于这场看似灾难的盛宴。

    而她问的,明显是昨晚的反应。

    “不会,就算没有喝那种东西,我也想跟你做。”

    “变态。”

    祈北萧笑出声,嘴唇抿了下她的耳垂,惹得曾挽打了个战栗。

    “那我们下次可以温柔一点。”

    “你……”

    “谁让你看着别的女人给我下药,还视若无睹,”他顿了下,又说:“知道我昨晚回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吗?”

    曾挽沉默,她真想一锤子打爆他的狗头,一切都反过来,变成她的错了。

    “媒体记者去了枫冶酒店,你说,是谁透露的消息?”

    曾挽蓦地僵住,脸色一白,“我怎么会知道。”

    吞了下口水,又说:“谁知道是不是某人想生米做成熟饭,逼我让位。”

    “有道理。”

    祈北萧肯定的语气,“不过,你为什么要逃走呢?”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曾挽暗自揣测,总之,她不能承认。

    “你跟别的女人在那搂搂抱抱,还怪起我来了?是不是要我在旁边给你俩放礼花,亲自铺床,恭候你跟她沐浴承欢?”

    祈北萧听着她巴拉巴拉念个不停,注视着她,喉结滑动,莫名有些高兴。

    “还有啊,你就没有事情瞒着我?上次我生病发烧,那蛋糕到底哪来的?你真的去应酬了?你要是真对她没那意思,她会那么嚣张找我事?到底是谁出了问题?祈北萧,我真的很想报警把你抓去坐牢!”

    祈北萧听愣了,“什么?”

    “你跟她不清不楚,回头还逼我跟你……好脏。”

    曾挽伸手隔着被子推他,“我的选择是错的,祈北萧,你让我觉得自己蠢到了极点。”

    他怔了良久,不意外地被那两句被刺痛到了,却只是显露出百分之一,手臂收紧,鼻尖靠近她的脸颊,眼眸垂着,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嗓音低低的。

    “我也很痛,挽挽。”

    曾挽没听明白,他立马又说:“第一次,我也是。”

    “我没有跟别人,我不脏,你的选择没有错,不会有错的……”

    昨晚才发过誓,再信他的鬼话,她就是猪。

    曾挽轻哼了一声,“你自己信就行。”

    那熟练的动作和过程,像是第一次实践的人?蒙她不懂呢。

    不过现在已经发生了,没有回旋的余地,曾挽也不打算执着于这件事,只要她会想,吃亏被占便宜的人就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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