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除非你吻我
曾挽僵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一拳头锤在他肩上,把祈北萧仅剩的那点困意给锤没了。
“你语言猥亵我。”
“老婆,你别太夸张。”
祈北萧挨了一拳,还被自己媳妇说猥亵,天地良心,谁家男人不跟自己老婆贴贴,就他天天过得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
要不是怕吓到她,他真是一点都不想等,谁能一忍就忍个十来年,黄河里的石头都磨润了,铁树的花开了一茬又一茬。
“你故意的。”
祈北萧装作无辜,叹了口气,“真应该在天花板上装个监控,把你这段剪出来,反复播放,看看到底是不是我故意的。”
曾挽还没开口,他又说,“嘶~恐怕不行。”
祈北萧转眼看着她,满脸正色,“这刺激程度比在天花板上装镜子更猛一些。”
作为一个新时代紧跟社会风变的5g冲浪少女,曾挽想不明白天花板上装镜子这个梗都很难。
被窝里,她用脚踹他,“还说你不是故意的,车从旁边飙过,脑袋给我吹秃顶了都。”
一句话给祈北萧逗乐了,他伸手搂她腰,靠近,想凑过去亲,被她用力推开。
“就一下。”
“我不信。”
前两天在曾家外面,他也说就亲一下,结果亲了那么久,晚上突然就病倒了,这才刚好,她还不至于不长记性到那种地步。
“求你。”
曾挽眉头轻拧,他祈北萧竟然会求人,嗤笑,坚定原则,“跪下来求我都不行。”
眼前的男人突然安静下来,用委屈得要死的眼神看着她,瘪嘴,声音低哑,“乖乖,求求你了。”
曾挽:………
别搞。
曾挽:“就一下啊。”
“嗯,”祈北萧胳膊支起身体,从床上翻起来,俯视着她,“就一下。”
视线从她的眼睛落到唇上,身体低下去,吻住她,没松,手臂借力,重量没完全压在她身上。
曾挽等了好一会儿,睁眼,看他还没动静,轻轻一推他就离开了。
“明明说好就一下。”
“嗯,久了点。”
祈北萧嘴角噙笑,胜利者的姿态。
俩人在被窝里闹了好一阵儿,外面天光大亮,窗帘遮光性极好,室内与夜晚没有区别,隐约听见厨房里有水声,俩人才推推搡搡起床。
曾挽站在盥洗台前,认认真真盯着自己刷牙,镜子里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祈北萧从主卧浴室过来,头发半干,身上还有水汽。
他从后面抱住曾挽,唇在她耳旁,“公司有点事,要出差一趟,待会就得去机场……”
“好。”
祈北萧沉默几秒,提高了音调,怕她没听清,“我要去出差哦,好几天哦。”
“知道了哦。”
曾挽吐了口泡沫,学他的语气。
幼稚死了。
祈北萧蹙眉,一脸不高兴,与镜子里的人对视,良久,他松手转身走了。
曾挽回头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是生气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明明都说好了,他还这样,真是无理取闹。
祈北萧一走,曾挽在家完全不需要有顾虑了,跟公玉旭那边对接的更勤,vava逐渐上路,开始重新运作,前期的投入很大,不过公玉旭那边也不敢对这位暗地里的绝对主理人有意见。
对于祈北萧的成功来说,一个vava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是给他推波助澜了而已。
所以曾挽要做的还有很多,并不是只将眼界放在vava身上。
前世祈北萧出差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出差,当晚也会赶回家,所以曾挽才会对他半夜去找秋韫玉那件事那么印象深刻。
至于这一次出差,曾挽完全猜不到他的行程,不过想到在祈家老宅听到他跟老爷子打的什么赌约,粗略也能估计下。
很快,中蜀校庆的日子就要到了,曾挽下午接到曾斯年的电话,问她会不会去参加。
曾挽以前算不上学习好的,不过也不算差,永远在中上游水平,平时规规矩矩,不爱犯事,人长得漂亮,就是老师对她所有的印象。
“我去干嘛呀?不跟你们这些学霸一起凑热闹。”曾挽对电话里的曾斯年说道。
曾斯年语气淡然,“祈北萧也会去,你不跟着一起?”
“哼,他还不一定能去呢,出差快一个星期了,现在还没回安市。”
听见她的语气,曾斯年在电话里笑,“行,那如果你要去的话,告诉我,我来接你。”
曾挽躺在沙发上,听到门外摁密码的声音,随即传来智能机器人的“欢迎回家。”
门推开,祈北萧穿着一身亮眼的休闲服走了进来,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运动长裤,黑发没梳上去,蓬松自然地分开垂在额前,煞有几分少年英气。
“恐怕不用了,他回来了。”曾挽怼电话里的人说。
祈北萧朝她看去,站在门口,在等什么。
“行行行,我去,明天早上见,”曾挽只在祈北萧进屋时看了一眼,立马又转过身跟曾斯年讲电话,“好了,再啰嗦我就不想听……”
手机好好儿地放在耳边,突然被抽走,曾挽诧异地回头,撞见祈北萧怒目相对。
“我走了一个星期,回家你都不来迎接我,”他那表情委屈得要死,“我要开始闹了。”
曾挽没见过男人撒泼打滚,乱了阵脚,怕他不好哄,更怕他提过分的要求,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捧住他脸颊,一副知错道歉但不改的渣女模样。
“怎么会不欢迎你,我这不是打电话忙着呢嘛,你走的这几天,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人都憔悴了,你看不出来吗?”
“电话重要还是我重要?”
曾挽屏了两秒呼吸,怀疑她们俩剧本拿反了,这是他该说的台词吗?
话都让他说了,她说什么。
“你重要,当然是你重要,”曾挽笑起来自己都觉得假,第一次当渣女,撒谎还有点心虚。
“我不太好哄,除非你吻我。”
“啊?”曾挽愣住,他又说:“不然好不了。”
啊这……
见识过他的厚脸皮,避免生出更多的事端,曾挽迅速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