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我一个人的
曾挽下意识挑眉,西子湾的地段处于安市最豪华的地段,纸醉金迷的中心点,虽不是独栋豪宅,但那样的大平层也不是谁都能住的,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但祈家绝非小门小户,看不上西子湾也能说得过去。
“我觉得挺好的,住在哪里都一样。”
曾挽笑了下,她没去过南桥祈北萧的别墅,不过听储雅楠这口气,倒像是很希望他们去那边住。
“你这孩子性子真好,要是搁别人身上,不跟北萧闹到天上去才怪呢,不让你回老宅住,也不带你去南桥,也就你能受得了这个委屈。”
储雅楠说话绘声绘色,手在空中比划,好像这事儿是曾挽没意识到严重性。
曾挽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这妈当得未免也太偏心了,谁会撺掇儿媳妇跟儿子吵架?闲出屁了?
难怪祈北萧不愿意搭理她,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有些忙,西子湾离公司近,他出行也方便。”曾挽说。
“那倒也是。”
储雅楠朝外面看了眼,收回视线,落在曾挽脸上,仔细端详着她,不得不说,这女孩子确实生得灵气,娇嫩欲滴的同时又给人一种坚韧不屈的感觉。
不过配她们祈家还是有些高攀了。
“你跟北萧这段婚姻促成得匆忙,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回来跟妈妈倾诉。”储雅楠笑起来有种媚态,笑里藏刀的那种,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
要是普通女人,也没办法在祈家稳坐女主人之位这么多年。
曾挽点头,就是不知道以后到底谁会受委屈了,反正不可能是她。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祈北萧已经上楼好一阵了,曾挽转头,却瞧见祈怔怀从二楼下来。
祈怔怀也愣了愣,没料到祈北萧会带她回老宅,双眼放光,刚扬起唇角,就看见自己母亲顶着张黑脸,警示意味十足。
“诶呀,怀征快来,你跟曾挽好久没见了吧,上次她们的婚礼你刚好生病,都没来得及当面祝贺。”
祈怔怀眉头皱起,看向曾挽,还是笑了一下,走到客厅,在曾挽对面的沙发坐下。
“你们俩以前可要好了,我记得你是十几岁的时候也来家里过一次,对吧?”
储雅楠笑看着曾挽。
曾挽朝对面神情复杂的男人看过去,立马又收回视线,很奇怪,她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甘,或是没有嫁给心爱之人的遗憾……
那双朝她看过来的眼眸,竟也不是回忆里那么地令她感到愉悦。
“嗯,不过已经很久了,差不多忘记了。”曾挽柔声道。
听到祈怔怀没去婚礼现场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生病,曾挽只觉得荒谬。
难道祈家只因为祈怔怀生病就随便让另外一个儿子去顶替结婚?谁家当父母的会干这种缺德事,很明显事实并非如此。
“要是那个时候就知道你要做我们祈家的儿媳妇,一早就将你接来家里,跟北萧好好培养感情。”
储雅楠笑得很开心,转头看向祈怔怀,问:“是吧?”
祈怔怀脸青一阵白一阵,轻咳了声,视线慌乱错过,没搭腔。
自己妈什么意思他比谁都要清楚,这是在提醒他也是在警告他,曾挽跟他已经完全没了可能,她现在是祈北萧的女人,必须得认清现实,别为了一个女人断送自己的前程。
“哈哈哈哈,老苘作证,你小子今天说的话可得一一兑现咯。”
“当然,那爷爷答应的事……”
楼下三人听到谈话声,纷纷朝楼上看去。
祈北萧、祈老爷子、苘管家前后下楼。
瞥见楼下清秀的小姑娘,老爷子笑着指着祈北萧,“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不假,不假啊。”
祈北萧浅笑,注意楼下的视线,首先与曾挽对上眼,眉眼更弯了。
记忆中的老爷子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曾挽疑惑,祈北萧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出来,老爷子竟没责骂批评,还对他有说有笑。
稀奇。
储雅楠睇了眼祈怀征,眼神凌厉,祈怀征面露诧色,似乎也没有料想到事态的发展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走到跟前,曾挽先颔首,恭敬礼貌,“爷爷。”
“嗯。”
老爷子笑眯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祈北萧挨近曾挽,手在下面自然牵住,察觉她在躲,攥得更紧了。
“爷爷,那我们先回去了。”
“行,期限一个月,只要你做到,我绝不食言。”
“您放心。”
祈北萧拉着曾挽的手轻拽了下,给她提示要走了,转身对储雅楠点头,看了眼祈怀征,直接带着曾挽离开了。
走到车旁,祈北萧拉开车门,让曾挽坐进副驾,曾挽顿了下,转头看他,眉头皱起,“你好像很急。”
“确实有点急,忍得也很辛苦。”
意有所指。
好歹曾挽也接受过性教育,加上平日里看了许多耽美漫画,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脸红到脖子根。
“祈北萧,你……”
祈北萧走近了一步,挺拔的身姿就要压过去,曾挽麻溜地钻进了车内,祈北萧顿住,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低低笑了起来,觉得她简直可爱得要命,几秒后才给她关上车门。
从书房里出来,看到她跟祈怔怀在一起,陈年老醋坛子就被打翻了,忍着那股子酸味儿不继续发酵,确实很辛苦。
“她跟你说什么了?”祈北萧开着车,突然开口。
曾挽朝他看去,有些莫名其妙,“你妈?”
“她也没说什么,就说你放着南桥那边的别墅不住,非得搬到西子湾去。”
曾挽如实告知。
祈北萧沉默了几秒,“西子湾更适合我们。”
“哦。”
曾挽不知道哪里适合,也不想探究其中的真实原因。
“挽挽。”
“嗯?”
“你是我的老婆。”
曾挽:???
他哪里有什么大病?莫名其妙。
曾挽:“结婚的时候已经知道了。”
祈北萧:“是我一个人的。”
曾挽一脸问号,转过头,盯着他看,“目前的法律还不允许我成为两个男人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