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风见月上
太墟大师风见月站起来,漫不经心的对圣向说:“见月拜见……”圣向使了个眼色,风见月会意:“见过先生。”
“见月,我很久不来,你的日过子的很舒坦。”
圣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景俞乖乖的站在他旁边。风风见月撤了风帘,坐在主位上,“怎么会。”
又看向景俞,问道:“这小女孩是?”
“莫邪剑主人。”
风见月摸着下巴打量着景俞,明白了圣向的来意,只是不明白圣向为什么让景俞来拜他为师的意义何在。“莫邪剑的主人,这丫头以后了不得啊。”
他笑笑,对景俞说:“丫头,你过来。”
景俞走过去,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问好,于是规规矩矩的鞠了个躬:“见过大师。”
“头抬起来。”
风见月说。景俞不解,直接把头仰起来,风见月哈哈大笑,景俞问他:“你笑什么呀?”
“我让你抬头没让你仰头。”
景俞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道:“师父好风趣。”
风见月站起来,道:“你这丫头,还没拜师就是喊师父。”
景俞看向圣向,又看向风见月:“圣向说我可以这么叫。”
风见月一脸吃惊,这丫头居然敢直呼宗主的名讳。圣向不在意风见月吃惊的表情,道:“莫邪剑本身戾气重,经过千年吸食了更多,贸然被景俞解除封印会对她有害,你就看着教教她。”
“好。”
风见月从主位上下来,盯着景俞,伸爪揉了揉她的毛,道:“丫头啊,我太墟有个规矩,拜师呢得交出一样你觉得很珍贵的东西才可以。”
景俞很干脆,直接把莫邪剑递到他面前,“我只有这个。”
莫邪的利刃逼得风见月后退几步,他赶紧拦开:“不要随便把武器带到这里来啊啊!”
景俞收了莫邪剑,讪笑一声:“师父,我没有重要的东西。唯一重要的是莫邪剑,你还不要啊。”
风见月盯着圣向看,沉吟道:“这是太墟的规矩,如果没有就离开吧。”
景俞一愣,没想到太墟境风见月这么不好说话。“等一下,能不能先拜师,等我有了重要的东西再补给你啊。”
风见月望着她生动的眸子,知道景俞没有开玩笑,依然摇摇头拒绝她:“就算宗主让我收了你,规矩在这,我也不能破了。”
殿里吹过一阵风,景俞头发被带起,她失落的坐回圣向旁边。圣向带她告辞了风见月,此刻她坐在圣向办公用的大书桌上晃荡着腿,唉声叹气。圣向放下手里的卷宗,说:“风见月就是这种性子,明天给你一样东西,他一定会收你做徒弟。”
景俞欢喜的从桌子上跳下来,“真的吗真的吗?”
圣向点头。“不过,”景俞扣脸着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圣向莞尔,这丫头也不是那么笨嘛。“以后你就会知道。”
“为什么是以后?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圣向反身将景俞扣在怀里,景俞一阵手忙脚乱。“答案并不重要,只要你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景俞推开他,哈哈傻笑,圣向的意思让她有点懵逼。“翊言,原来你已经回来了!”
冷不丁插进来一道女声,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一袭纱白长裙的女人走进来。景俞捂住嘴,好美啊!长裙衬得女子较好的身段凹凸有致,精致无可挑剔的御姐脸,还有胸前的大波波,景俞觉得自己鼻血快要喷出来了。圣向敛眉,问她:“有事?”
“翊言,”玄松月双手环上圣向的脖颈,娇声娇气:“你回来都不给我说一声。”
景俞石化,这是要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宫嘛?就这么忽视了她这个未成年?不过转念一想,圣向真名叫翊言?圣向表情冷漠,把缠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鱼玄松月扣下来,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玄松月尴尬,站好恭恭敬敬的说道:“松月见过——”圣向眼神一凛,她才看到站在一边的景俞。宗主大人觉得心累,要瞒着景俞还真是麻烦。他这是示意自己不要说出身份来吗?玄松月想。“这姑娘是?”
“你不需要知道。”
??景俞头顶三个问号,圣向怎么突然变得冷冰冰的,一下子有了那种霸道总裁的范儿ing。“见月这两天有点闲了,你过去问候问候。”
“可是……”玄松月要拒绝,圣向目光阴侧:“有意见?”
“没有。”
玄松月鞠躬离开,临走时瞥了景俞一眼。景俞目送大美人离开,觉得玄松月真好看。圣向带着她去内殿,她问圣向:“她是什么人啊?”
圣向脱掉外衫,景俞帮他顺手接了放在榻子上。“太域宗弦寒长老的孙女,玄松月。”
景俞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嘿嘿嘿猥琐的笑:“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她原本只是跟圣向开个玩笑,没想到圣向居然点头承认了。虾米?!景俞惊讶,又问:“那你喜欢她吗?你俩会结婚吗嘻嘻嘻。”
圣向突然觉得头大,对着景俞说:“我和她不会结婚,我的千缘蝶也不是她。”
“千缘蝶?神马东东?”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去里面休息吧。”
他又拿起外衫出去,景俞追问:“你要去哪儿?”
圣向回头笑笑,“见一个朋友,很快就回来。”
景俞突然拉上帘子隔开两人,妈哒,她摸自己的脸,范什么花痴啊!风见月早已经在亭子里等着圣向,见他走进来甩了一瓶酒过去,圣向稳稳接住。风见月仰头喝了口酒,问他:“那小丫头你怎么那么在乎她?”
“她是我的情劫。”
风见月把嘴里的酒噗出来,惊讶道:“怎么会?她看起来很小。”
他仰头喝酒:“是很小。”
“但是,玄松月可一直误认为她是你的千缘蝶,如果给她知道这姑娘的话,那小白兔一定会被她捏死。”
圣向一瓶子抡他头上,“我明白。”
风见月欲哭无泪,为毛总是他受伤。“明天我会把苍皇鼎给她,你记着帮我收好。”
“苍皇鼎?”
风见月指翘兰花,酸唧唧的说:“枉费玄松月对你一片深情啊,不过你真是下的好套路。”
“那帮子老家伙最近怎么样?”
风见月正襟坐好,“弦寒长老可是一直催着玄松月要拿下你,然后顺其自然坐上你的位置呗。”
圣向冷呵一声:“痴心妄想!”
亭子周围的树叶一刹那全部落光,风见月赶紧让叶子长回去,埋怨道:“别伤害我这精心养出来的花儿啊!”
“不要让那丫头知道我的身份。”
圣向靠着廊柱,对着月光把玩酒壶。“为什么?”
“现在知道还不是时候。”
风见月闻言垂眸,道:“以后知道了,你就不怕她乱想?”
“我相信她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人。”
莫邪剑不会错,他也不会错。树叶沙沙响动,圣向已经离开。风见月独自坐在亭子里喝酒,眼角余光飘到后面,“出来吧。”
脚步声响起,还未等那人开口解释,一片树叶插在那人喉咙上。“大晚上的干点什么不好,偏偏要听人家说话。”
躺在地上的尸体渐渐化成光点消失,风见月抱着酒瓶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