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回忆往事
就在几个时辰前。
鹿城正看着这个拿着自己玉佩唉声叹气的老头，不由挠了挠头，他小小的脑瓜子实在是想不明白，自从看到了自己祖传玉佩，再到不小心扯开手臂上的衣服，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从小到大的图腾，这老头就开始唉声叹气，还喃喃自语，“老婆子，我对不起你呀”
“哎呀，臭老头，你能不能别絮絮叨叨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说话不算数，就得变小狗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大哥哥呀。”鹿城实在是无不耐烦道。
“小宝呀，你为什么要非去找大哥哥呀？你叫什么名字呀？家里都有谁呀？父亲母亲又是谁呀？……”鹿城脆生生的童音让沧海王从震惊和百感交集中回过神来，然后急切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鹿城听着都晕，更晕的是，这个老头一边问，还一边上下其手，摸摸他的小脸、摸摸他的额头、摸摸他的头发、摸摸他的手……恨不得把他摸个遍看个遍。
“哎呀，臭老头，你这是作甚呀？”鹿城使劲吃奶的力气，挣脱老头粗糙的大手以及炙热的眼神，不满道。
“小宝呀，我只是太高兴了，我是你外曾祖父呀，哈哈，没想到我沧海王也能有生之年，还能遇见我的后人，我一直以后我都没有后人了。”沧海王高兴得几乎要语无伦次了。
“外曾祖父？”
“对，再叫来听听。”
“不是，我不明白，外曾祖父？我只知道我有爷爷和小伙伴以及村里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还有我最喜欢的荼翎大哥哥。”鹿城困惑不解道。
“这小宝，你还没回答我刚刚问你的话呢。你告诉外曾祖父，外曾祖父再与你慢慢道来。”沧海王也不恼，越发耐心道。
“呃，行吧。我就告诉你，省得你莫名其妙，变得怪怪的。我呢，叫皓鹿城，出生在遥远的东胜神洲紫云普陀村，今年七岁，我爷爷呢，是普陀村的巫长，名叫皓轩远，我奶奶名叫水灵芸，我父亲叫皓宇豪，我母亲叫席慕蓉。听我爷爷说，在我父亲很小的时候，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奶奶就不见了，在我还是襁褓中的时候，我父亲与母亲也不见了，最后就是我跟爷爷一起相依为命到现在，虽然我从小到大没有跟奶奶父母亲一起生活过，但是爷爷每日都要跟我说奶奶和父亲母亲的事，每天要看他们画像才能吃饭，因此我对我奶奶和父母亲可熟悉了，可惜就是没有见过本人。然后呢，有一天村子里突然来了一群奇怪的人，我也救了大哥哥，然后爷爷就让我跟着大哥哥去大哥哥家了，只是还没去到，就遇到了你。”鹿城絮叨了一番家底，算是回答了沧海王的一些疑问。
“水灵芸、水灵芸。没错，没错，当年还是我起的名字。”沧海王不由低喃，转头对着鹿城又道，“鹿城，好名字。以后曾外祖父就叫你鹿宝了。可怜我的鹿宝，年纪小小，就没有父母亲和奶奶在身边。你奶奶当年也是七岁以后再也见不到父亲，哎”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你这个外曾祖父是如何一回事吗？”鹿城歪着脑袋问道。
“当然，你奶奶水灵芸是我的亲生女儿，当年……”沧海王慈爱地摸了摸鹿城的头发，然后耐心讲起来个中原因和事。
原来，几万年前，沧海王曾经是救渡众生的水神一族，带领他的子民镇守在幽暗之城的沧海，几万年来，兢兢业业，造福当地百姓，日子过得平顺又无聊。某日，他带领几个族人幻化成普通凡人，一起去了人间游玩，尤其是在自己所属地幽暗之城待了很久。正巧这天碰上了人间的七夕节，街上热闹非凡、熙熙攘攘，周围都是才子佳人，游船画舫看着这人间烟火气息的生机勃勃，沧海王几万年孤寂的心一下子被击碎了，于是也兴致勃勃加入了这热闹中人间的猜灯谜、游画舫、听小曲……沧海王都开开心心参加了，正是在这过程，认识了人间一姓程的大家闺秀，此女子姓程名娥眉，长得眉如画，唇如花，眼如星，笑如阳……真真是花容月貌、气质如兰，举手投足间也是尽显大家闺秀风范，把沧海王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摘下来给了她。而程娥眉也是对这个身高颀长，谈吐幽默风趣，还长得英俊潇洒的沧海王一见钟情！就这样两人开始了往来，彼此惺惺相惜，情投意合，水到渠成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也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受到了水神一族的百般阻挠，一个堂堂水神一族之王，如何能娶一个普通凡人 ？那岂不是玷污了水神的血脉？何况当时的沧海王从出生之日起就已经与风神一族的公主有婚约，这是世世代代为了延续血脉的纯净正统，一直以来的契约，这契约已经延续几万年了，不可能在沧海王这断了这契约，何况上报给神族族长以及天庭，神族族长震怒，天庭更是欲要降罪给程家女的人族九族，幸好贤德菩萨和神族月老不忍心这对有情人分离，最后出面解决，最终也只是沧海王无奈妥协娶了风神一族公主为正妻，但却也把程家女程娥眉娶进了门，尽管沧海王对外称美其名曰“平妻”，然而水神一族以及所有神族甚至伺候的下人也只是把这个普通凡人看做是“妾”，这也是沧海王的悲剧，更是程小姐的悲剧，不久程小姐生下唯一的女儿水灵芸，在歌方实力的暗害下，加上郁郁寡欢，最终还是郁郁而终。沧海王可谓是悲痛欲绝，要不是因为心爱之人留下唯一的骨肉，自己的掌上明珠，沧海王差点就跟着走了。随后的几千年，随着这如珠如宝的女儿长大，沧海王的悲痛才减缓了不少，但是终究是对自己心爱之人充满愧疚的，于是也加倍偿还在自己独女身上。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没想到不久之后，幽暗之城的百姓因为战乱瘟疫，朝代更迭，人都吃不饱，不再对神族有信仰和供奉，寺庙香火日渐凋零甚至到了最后都没了香火供奉，百姓流离失所，加上天庭和神族本就对沧海王这神族娶的“平妻”程小姐，充满了不喜，一想到这程小姐还是来自这人间的幽暗之城，自然而然，下达命令不许水神一族降雨，也不许其护佑，更不要参与人间的朝代更迭以及因果轮回，于是幽暗之城的老百姓，饿死的饿死，战死的战死，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沧海王看着这样的幽暗之城，心里悲痛万分，这是他守护了几万年的城和子民呀，更是他心爱之人的故土之乡，也是他与心爱之人的回忆和甜蜜，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沧海王彻底疯魔，不顾神族和天庭一切规则法度，下起了雨，参与了控制瘟疫以及守护了这里的万万人间子民，最终被发现以后贬谪在沧海，终身不得出，而水神一族更是被剥夺仙班，世世代代无法进入跟高级别，甚至还被各路嘲笑……
“外曾祖父，我们夫子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外曾祖父，您做的极好，皆是他们不仁不义。您是我的骄傲，我想曾外祖母泉下有知，一定为您感到骄傲的！”鹿城忍不住满眼崇拜道。
“哈哈哈哈，鹿宝说的对。”沧海王捋捋雪白的胡子，开怀大笑道。
一老一少于是并排安安静静一起坐着，互相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