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都要生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寒山寺的南苑和北苑厢房内，身怀六甲的将军夫人和宰相夫人正各自挺着肚子在厢房内吩咐各自下人安排好明天去见拜见长公主事宜。

    南苑。

    “刘嬷嬷，既然打听清楚了，长公主也在这，你就安排好明天去拜见的事宜。”将军夫人柳如是利爽道。

    “奴婢谨遵夫人吩咐。”刘嬷嬷一边恭恭敬敬贴身伺候将军夫人，一边点头回应。

    ……

    北苑这边，宰相夫人祝如颜拿着诗集正低声细语吟读，一边贴身伺候的奶娘陈大娘在给她打着搖扇纳凉。

    “夫人，长公主殿下在寺下住了这么久，我们冒然今日在日沉入住，明日过去拜见会不会惹公主殿下不快？”奶娘陈氏对着宰相夫人道。

    “不会，南苑将军夫人柳氏也是同我们一样仓促入住，来不及当日去拜访不止我们一家。再说，长公主大气，不会计较此等小事。奶娘，你就按我说的去安排明日拜见长公主事宜即可”。

    “好咧，老奴听夫人安排”。陈氏眉开眼笑答道，看起来似乎安心了不少。宰相夫人祝氏是陈大娘看着长大的，陈大娘如今已无儿无女，早把这个自己自小伺候长大的小姐当女儿一般看待，虽然主仆有别，但当年是祝老夫人，也就是祝如颜的娘亲偶然救的自己，要不是祝老夫人，自己在饥荒年间早就随儿女丈夫也去了，主仆俩的情分已非寻常。

    中苑。

    离寺庙大殿不远的中院厢房内，御史夫人苗翠花正拿着针线在慢腾腾地绣婴儿的衣服。

    “夫人，恕老奴多嘴，咱们府上绣娘多着，绣工也是一顶一的好，您何苦遭这个罪呢，老奴都看着心疼。”作为夫人的奶娘，王嬷嬷看着御史夫人纤纤玉指都磨得起水泡了，不禁心疼劝阻道。

    “奶娘，别的衣服可以交给绣娘，但孩儿的小肚兜小足衣，这是我作为娘给孩子准备的，明日去拜见长公主，正好也可以送一些给未来小世子。”御史夫人笑盈盈道。

    ……

    而在寒山寺大殿最偏僻的邻近的一户农家里，年过四旬的张铁花正大着肚子在自家院门口干农活呢。粗壮的手臂，憨厚的大圆脸，大大的眼睛似乎盛满了人间烟火气息与希望，只见她正一边吭哧吭哧干活，一边跟自己男人和五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儿子在唠嗑。五个儿媳妇已经在屋里哄睡几个孙子孙女了。

    “大壮，二壮明天跟着里正张泰安和村长张福安去县里，一定要听从村长和里正的话和要求来，别自己瞎做瞎来，知道没？欸，大牛哥，你带着三壮、四壮明天下田去，可得注意一些。五壮就在家照顾嫂子们和老娘……”

    “娘，俺们知道了。”几个地里刨食，靠天吃饭的庄稼糙汉子，异口同声地说。

    “孩儿他娘，你就别劳累了，回去休息吧，这大肚子呢。”张大牛从来就是个疼自家婆娘的人，看着自己家婆娘快生了，还在干活，不由操心得很。

    “俺还没那么娇气，你放心好了。”

    ……

    厢房外的天空无止境的黑，月牙状的月亮彻底被乌云掩盖住。夜风徐徐，鹧鸪声啼鸣。随着时间推移，天上的月亮竟然由月牙状不会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又圆又红又大的大圆形状。纵然看到的人觉得有点困惑还是不当回事。

    突然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天空的乌云散去，原本月牙状的月亮变成了圆月后，然后竟然慢慢变成了血红色。

    南苑的将军夫人、北苑的宰相夫人和中苑的御史夫人以及一户农家里的张大娘皆是肚子疼了起来，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要迫不及待出来了。

    “夫人要生了！”

    “夫人要生了！”

    “夫人要生了！”

    “哎哟，娘要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