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重新选择
永天恒的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但江月白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在看着他，绝美的脸庞犹如天使来到凡间一般美丽动人。
这一刻无论是真是假，永天恒都已经顾不上了，他只知道江月白现在又重新出现在了面前。
他眼神里的空洞渐渐消失，并开始慢慢地走向江月白。
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
就在他走的过程中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一面巨大的屏障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永天恒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身影倒映在了上面，这似乎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他伸出手触碰到镜子时，紧接着周围的一切开始破碎，整个区域化成了碎片。
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在那只巨大的手臂之上，而自己却站在上面的边缘上。
看着江月白毫发无伤的站他在面前，永天恒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后者脸色变得羞红，双手一直在不断抗拒着，很显然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当她抬头看到永天恒润湿的眼睛，本来抗拒的双手慢慢放在了后者的背上。
江月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还有他身上那奇特的香味充满了鼻间。
就这样两人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全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如果不是我，你可能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系统那冷冰冰的声音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低头看着怀里脸色发红的江月白随后缓缓松开了手臂。
“你帮我什么忙了？”
永天恒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得到了增强，这一切似乎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要不是我杀死镜子里的江月白，你就永远被困在里面了】
“是你杀死的她……”永天恒语气突然变得阴沉起来，“那股强大的力量就是你？”
【我又不是害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还能真杀她吗】
“那么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了？”
【永恒之镜中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什么？那为什么现在江月白又出现在这里。”
永天恒满脸疑惑，系统的话很显然前后矛盾。
【因为你选择了时间】
【不然的话你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永恒之境的世界只存在于未来】
“你再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这和我问的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你知道太多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你只需要知道是你自己选择了现在的结果】
永天恒听完系统的话陷入了沉思，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为什么是他的选择救了自己？
他总感觉系统在某些地方说了假话，它既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直接救自己出去，而是要在里面假装杀死江月白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真的不想杀死她吗？”
【你觉得呢】
……
“从刚刚开始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之后又突然抱住人家……”
江月白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大半，对于永天恒刚刚奇怪的举动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永天恒看着她那满怀期待的眼神，随后苦涩地笑了一下并且摇了摇头。
他对于江月白的感情十分复杂，目前来说是愧疚占据了他的内心。
江月白得到他的回答后，眼睛里的光彩暗淡下来，心里也多了一丝失望，“看来是我想多了吗……”
界主的手臂还像之前一样停留在半空之中，天空上的那双巨眼也已经闭上，他们现在很明显还在离开第三界的途中。
但这一次他们才走了不一会就遇到了散发着白色光芒的漩涡之门。
【诸天万界——漩涡之门】
“你快看是一道白色的漩涡哎，我们是不是到了。”江月白刚刚失落的心情一扫而空，语气中满是期待和兴奋。
永天恒的心情却和她截然相反，神情严肃紧张没有半点笑容，他此刻的内心十分犹豫。
漩涡之门后面可能是充满着危险和未知的时空裂缝，刚刚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再次重演，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他不敢再去赌，自己刚刚经历了一次生死别离，这种感觉他不想再体会一次。
“或许我可以不离开第三界？”
但望着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地面，他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着还在一旁不停说着话脸上带着笑容的江月白，永天恒突然发觉到一丝不太对劲。
按理来说江家被屠杀，自己生活的第三界被毁灭，即使自己再讨厌这里也会有些难过吧。
为什么他感觉不到江月白有任何的悲伤，这太不正常了吧。
永天恒有些试探的问道：“月白，你真的很想跟我离开这里吗？”
“当然了，不然我还能去哪里。”
江月白没有丝毫的犹豫，几乎是脱口说出了这句话，但却让永天恒背后有点发寒。
“这完全不对劲，这太不正常了，为什么会这么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感情 ，她难道感觉不到悲伤吗？”永天恒现在才发现这一个问题，他之前都没有留意过。
【这就是力量的代价，凡人想要成为神明总得舍弃一些东西】
【如果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接下来的路你将会走得十分艰难】
“我不理解，为什么获取力量会付出这样的代价。”
【这一切难道不值得吗？】
系统的一句话让永天恒哑口无言，付出代价一定是坏事吗？
傲慢之神的力量在他体内几乎消失不见，以前从未有过的愧疚和罪恶感现在已经快要占满了他的内心。
就连刚刚在永恒之境中，他都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差点疯掉，如果不是江月白的声音唤醒了他，说不定自己早就丢掉了性命。
“要是曾经的我会怎么做呢？”伴随着永天恒内心的最后一个疑惑，他的眼神里似乎多了某种东西。
随后他便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漩涡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