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果然变了
一月后。
宗门大比，外门外编。
演武场。
……
“戊组，秋禾胜！”
伴随着裁判长老的宣布，观赛台上也响起不少呼声和掌声。
轻松获胜的秋禾，行礼后便收剑离开。
观赛台上，庞锐也是带着严曼走来。
“行啊，干净利落，这三年你怕是也没少经历战斗。”
“解决过一些找麻烦散修罢了，你们那边呢？”
“早结束了，谁也打不过。”
庞锐很无所谓的说道，他第二轮就被淘汰，严曼更是第一轮就输了。
主要是三年前，庞锐他们参加外门内编小比，并且以不错成绩进入内门。现如今的他们，实际上已经是内门正编弟子，所参加的也是内门正编筑基期大比。
以筑基初期实力参加内门正编大比，第一轮、第二轮被淘汰，都很正常。
宗门不会详细划分筑基初期、中期、后期这些。
正如你未来遭遇敌人，不会特意给你安排实力相当对手一样。
“不出意外话，这次你应该有机会争夺前四甲排名？”
庞锐也是去简单了解过。
大比远比小比奖励丰厚，如小比的外门外编要夺得魁首才能进入内门外编。
但只要在大比中获得前四，便可以进入内门外编。
内门外门，天差地别。
即便依旧是外编，待遇差距也是极大。
……
“应该是魁首吧。”
秋禾看了看演武场剩余那些名字，颇有自信说道。
“也是，你其实算是筑基，我听说历史上也有强行重创自己跌落到炼气，重新争夺外门外编魁首的狠人，你不会也是故意的？”
庞锐想了想，也是狐疑的问道。
“没有筑基因素，同境界下这些外编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不被宗门收为正编并非能力不足，仅是因我过于自私自利，不适合宗门。”
“天赋问题，至少在筑基之前，无非就是修炼速度差异。实际战斗能力，同经历技巧、心性胆识有很大关系，这一届外门外编没有几个这样的人。”
秋禾锐评着外门外编弟子，并未留一丝情面。
“嗯……”
庞锐看着秋禾陷入思索，就连严曼也都是认真审视着秋禾。
“怎么？”
秋禾反问。
“感觉这三年，你确实变不少。”
庞锐明显感受到，此时的秋禾和曾经那个沉默寡言的“独豹”，会完全绕着纨绔和麻烦走的他有着很大变化。
“什么都不去争取，只会像散修一样，在资源匮乏中自甘堕落。”
“果然变了。”
秋禾的回应让庞锐确信，确实是有明显变化的。
曾经的秋禾，对于修炼资源也并非是放弃，而是采用更加安全的争夺方式，那便是猎妖。
那是与妖斗。
现在的秋禾，则是会采用更激进的方式，同门竞争。
那是与人斗。
看似区别不大，可情绪和群体意识更加丰富的人，终究会在这样的争斗中持续累积矛盾因素。
……
“独豹！”
这时候有人喊住秋禾。
安灵宗庇护修仙世家，大家族宋家子弟，炼气十三层。
“何事？”
“你明明已经筑基，也有资格通过何长老成为内门外编，为何要故意跌落境界来占用我们名额？”
那位宋家弟子不满质问道！
安灵宗外门外编弟子，筑基以下数千，炼气十三层上百。
他本有些许前四甲争夺资格，却因为秋禾，硬生生将前四甲变为前三甲。
“故意，那又如何？”
“我并无世家背景，并无求道天赋。”
“不争，你送我？”
秋禾冷冷反问。
“你！”
宋家弟子顿怒，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理由。
“我们走。”
秋禾也不管他，带着庞锐他们离去。
“你等着！混蛋！”
宋家弟子只能指着他背景咬牙，内心恨意进一步增加。
与人斗。
总会面临与妖斗无法避免的难题。
……
走远过后。
“确实变了，比以前狂不少，原本的你至少会好好交谈。”
庞锐也是微微感叹，秋禾变化挺明显的。
“你们会信我意外跌落，他们只会相信自己认定事实，也就是历史上故意跌落境界的狠人那般。而我常年独自猎妖，三年前冯少之死果断遁走，确定钱师妹这样戴罪立功机会才返回。”
“怕是在他们心里，我早与那种狠人无异。”
“多说无益，不如干脆点。”
秋禾也不想和那些家伙浪费时间。
“也是，反正就算你意外败落，没有争夺前四甲，何长老也能看在钱师妹面子上，保你进入内门外编。”
庞锐想想，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少爷你就不能盼人家好？”
“咳……不要在意这点细节，还有别叫我少爷。”
“知道了少爷。”
“……”
三年过去，他们还是老样子。
秋禾见此也是难得笑笑。
与此同时，另一边。
……
安灵宗外千里之地。
巨岩耸立密林深处，一片地底溶洞之中。
秋禾正在一片特殊溶柱环绕的清潭边盘膝而坐，身前躺着三具同类筑基妖兽尸体，他们皆是类似于穿山甲的妖兽，均是筑基初期实力，但此刻却全部毙命于秋禾剑下。
在调息过程中，身后清潭的特殊乳液精华，正在被他缓缓吸收。
许久，才缓缓睁开眼眸。
“变狂了么……”
“刻意保持分身与本尊的区分，执行得不错。”
“大比后需筑基，还是为分身做积蓄些力量吧，此次获得地灵乳正好。”
秋禾如此想着，便继续静心调息。
分身变化有刻意成分，在合理范围内会保持一定“区分”，这是分身之术中所提醒要点。
若本尊与分身完全一样，在今此往后的漫长岁月之中，总会在某一时刻诞生出难以预测念头。而当那种状况开始之时，便可能是自我迷茫的开始。
比如：
……
我是你；
我与你能力相同；
我与你记忆相同；
我与你性格相同；
我与你……
到底有何区别？
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
……
强如地灵星域万兆凡界的至强者安神，也因分身之术陷入癫狂。
而自己，不过为仙宇宙域地灵星域，万兆凡界之一的，安灵宗外编修士罢了。
微若尘埃，孱若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