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玉佩
不一会,陆鸿影像是无法面对眼前的事实一样,飞快地逃出了茶水铺子,沈银屏也紧随其后走了出来。
沈银屏出来后,想着父亲沈钰被押解回京后定会关押在大理寺,而这大理寺又不是寻常人能随意进去的地方,边倒还是要寻的太子的帮助。
只是沈银屏没有想到在她镰刀太子赵行止的时候,赵行止处理完宫中事务,正好从茶水铺子前经过,且将陆鸿影和沈银屏前后出茶水铺子这事看的一清二楚。
赵行止更没有忽略沈银屏出茶水铺子时,面色上带有的淡淡笑意。
赵行止不知道他们二人在茶水铺子里面说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二人的相与绝非偶然。
此刻,她一想到沈银屏脸上甜甜的笑意,心中的酸楚就如同泉水一样喷涌上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瞧着她二人在在街上漫步,赵行止本想让陈之将沈银屏请上马车的,脑海中确立可浮现出了刚才二人前后脚出来的画面。
“陈之,你今天是没有吃饭吗?怎么马车驾的这般慢?”
忽然而至的训斥让陈之有些摸不着头脑,陈之还在心中纳闷他今日是和往常一样驾车,怎么就招来了殿下的一顿责骂。
一刻钟后,在陈之的加速驾车之下,马车稳稳的停在了鹭苑前。
下马车之前,赵行止思索了一会问道:“陈之,全国各地的学子,今春就要参加春闱了,若是孤在此时就让他们进京中最好的学院好好备考,此举是否妥当?”
赵行止突然而来的话语让陈之觉得有些奇怪,但也觉得这是一家好事,可以让学子们在春闱之前好好的备考。
“殿下,我认为您的提议甚好,但恐此举圣上不同意。”
“身上定会同意的。”赵行止目光坚定的望着眼前的露苑。
赵行止回到露苑没一会的功夫,沈银屏孤身一人来到了露苑。
因着陈之的吩咐,大家现在都明白了沈银屏是何身份,便没有任何人敢阻拦。
沈银屏还没走进露苑三步,陈之就在吗,门口侍卫的告知下,前来迎接。
沈银屏见到陈之,眼带笑意,语气柔和道:“陈先生,殿下是否在露苑中。”
沈银屏温顺又很有礼貌,让陈之不由自主的想说赵行止在露苑中。
就在陈之脱口而出的瞬间,陈之想起了来迎接沈银屏之前,赵行止说的话,便道:“殿下,还未归,请您跟着我到海棠厅稍事歇息。”
说完陈之就借口自己还有别的事情,从刚海棠厅出来。
厅外,陈之直愣愣的站了一会,望着厅内,对她刚才的那番话没有丝毫怀疑的沈银屏,暗自想,沈家姑娘和自家殿下究竟怎么了,惹得殿下要这般。
许久后,沈银屏还是老老实实在海棠厅内等着赵行止。
她抬头看了海棠厅外的天空,太阳已经微微西斜,心中有些不耐烦,想着父亲还有三天才能到京城,要不就明天来露苑也不迟。
思及此,沈银屏对着身后的两个侍女说道:“快到晚间时分了,相比殿下今日定是公务缠身,我在打扰下去也不适合,你们两个就帮我给陈先生说一声。”
语罢,沈银屏起身便离开了海棠厅,徒留下身后的两个侍女面露急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还是身材高挑一点的侍女画书对着另一个侍女说道:“画琪赶紧去禀告陈先生,我这就跟在沈姑娘身后。”
画琪听了画书的话后,赶紧跟在了沈银屏身后。
对于死死跟在身后的画琪,沈银屏并咩有觉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只以为她是要送自己到门口。
露苑占地很大,而海棠厅又处在露苑的中心,沈银屏走了好一会才走到朱门处。
就在沈银屏的一只脚快要跨出那高高的门槛时,陈之快步走到了沈银屏身旁。
赔笑道:“姑娘,我们殿下已经回来了,奈何我是个老糊涂了的,在殿下回来的时候打了个盹,就忘了吩咐手底下的人来告诉姑娘您一声。”
陈之对着沈银屏赔不是,另一边训斥着站在他身后的画书和画琪一点规矩都不懂,殿下回来了也不知道知会姑娘一声,让姑娘白白等了这么久。
训斥的声音自前方传至沈银屏的耳朵中,她瞧着眼前跟唱双簧死的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小心翼翼对待的太子殿下又是为何事而同她闹别扭。
沈银屏笑了笑,“这露苑中先生是最向着我的,我明白先生的难处,既如此请先生带我去见殿下。”
陈之带着沈银屏径直走向书房。
推开书房的房门,沈银屏抬头,目光所至正好是赵行止站在案牍前弯着腰认真做画的样子,而一旁的香炉中燃着得正是沈银屏那次在马车上闻到的木樨香。
香炉上的木樨香已经燃了一小半,瞧这样子赵行止应该是回来许久了。
只是他不想见她,就故意让陈之那般说,晾着自己。
若是放在以前,沈银屏这般被别人平白无故的晾着,以她的性子,她定要好好说上一番,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而他面前的人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沈银屏定了定心神,走到赵行止面前,看到案牍上快要用尽的墨汁,伸手拿起桌上的墨杵,加了些许水在磨盘里,左右来回磨墨。
赵行止在铺平的宣纸上画着兰花,兰花喜静,独自在无人处盛开着属于自己的芬芳,他就爱极了一点,所以宣纸上的兰花,也被他画在了幽静的山谷处,枝叶花朵上布满了点滴露珠。
沈银屏磨墨时,时不时的用余光看看赵行止的话。
宣纸上的画,又最初的处具形状,到最后的只需要再添一笔,把细长叶子上的露珠画出来就可以。
这其中沈银屏又等了许久,但这最后一笔的露珠,赵行止怎么画都画不好,最后将作画的笔用力一掷。
笔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事声音,笔尖未清理的墨汁也将地上怕铺的白绒毯染了好大一块。
书房外闻声进来的陈之,作势就要将地上画笔捡起来,可还没等她弯下身,赵行止便道:“糊涂东西,这样的笔用着不合主人心意还捡起来干什么,赶紧给孤处理掉。”
赵行止面色发青,满脸怒气,将站在一旁的沈银屏都吓到了。
沈银屏不明白不过就是一幅画没有做好而已,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然而还不待沈银屏想明白,这本就又它引起的火,迅速烧到了她身上。
只见,赵行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紧盯着沈银屏的眼睛问道:“沈姑娘,你说是不是?”
自从他们之间有了亲密关系之后,赵行止几乎就没有直呼过“沈姑娘”三个字,此刻却在这般情况下说而出,是在实让沈银屏有些摸不着头脑。
“殿下说的是。”
在他们二人说话的片刻间,陈之早已经借机退出了书房。
赵行止话锋一转,声音轻柔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怒气冲天道:“今天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特别的事”沈银屏仔仔细细的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对着赵行止细细的说一遍,末了还说道:“银屏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沈银屏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毫无隐瞒的向赵行止说道,甚至是在说道:“怎么碰到陆鸿影时,也是没有任何遗漏。”的举动取悦了赵行止。
皱成一团的眉心纹也在片刻间消散了。
沈银屏在说真今天的事情时,特意观察了下赵行止的表情,注意到自己说道陆鸿影时,赵行止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便知道今天太子大怒八成是瞧道自己和陆鸿影一前一后的从茶水铺子出来,且他一定认为他们二人是约好了的。
沈银屏伸出双手,按着赵行止的肩头示意他坐下来,轻轻的揉捏,温柔小意道:“殿下,您发那么大的脾气,真真是将银屏吓到了。”
明白了事情缘由的赵行止虽然心中还有些不痛快,却也知道这不是沈银屏的问题。
眼便浮现出刚才沈银屏小脸煞白的样子,一只大手回握住肩头上那双柔弱的小手道:“今日是孤的不对,孤便将这块刚寻来的玉佩赠与你赔罪如何?”
对太子这种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行为,沈银屏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方才那般只不过是为了让太子更加怜惜,也不会真的揪着不放。
太子从袖口中掏出一块玉白无暇的玉佩,放在沈银屏的手中。
沈银屏拿起手中的玉佩,打量着上面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和玉佩的通透性,想着难怪人人都想成为储君,就这珍宝都是罕见的,更遑论其他的。
沈银屏打量着玉佩,眼神发直的样子惹得赵行止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赵行止道:“跟了孤,只要你听话,就是这稀世珍宝也会给你弄来的,只有一条孤送你的宝贝你都要好好珍藏着,尤其是这块牡丹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