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没睡这间
几分钟后,尤冽带着人赶了过来。
“让他们都回去吧”
尤冽撑着伞,目光里只有受伤的主子“好”
南风把刀扔下,冰凉的一声砸在地面,尤冽才注意到还有一人。
他很不爽,为什么他没有再来早一些,为什么会让这个人救了少爷,这本该是他做的事。
他手上紧了紧,又怪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明明是自己不够细心,导致少爷置于险地,难道就因为对方是个alpha,就心生不快吗。
于是他压了压心绪,礼貌地说“谢谢你救了我们少爷,雨太大,到我们家歇息下吧”
“好啊”嗓音扬起。
南风看着走前面的两人,碍眼的人可真多。
高档跑车在夜色里疾驰,一会就到了一僻静别墅区。
听到声音,危岑赶紧跑了出来,“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危雨沉把袖子扯了下,和南风往里走“没事, 你怎么在这儿”
尤冽“小岑今天过来找你,出事时刚好在”
“少爷,你们先洗个热水澡,我去让佣人煮姜茶”
“不必,你们先休息”
走过青石板路,进到屋里。
南风随意的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加上缺了的衣摆,本来应该是很狼狈的样子,但他做出来就是有种随意散漫的好看。
危岑挠了挠头发,“哥,这位是?”
“我朋友,你不自我介绍下?”危雨岑侧头看向南风。
南风随即弯出个笑,同时摘下止咬器,你好,“南风”
“卧槽卧槽,真的假的”危岑吃惊地上前一步。
他瞪大双眼看着这个气质散漫的alpha,好帅,好高,比他哥还要高出一些,整张脸像是精雕玉琢过一样,弧度优美,狭长的双眼极尽风流。
“妈耶,竟然是真的”
危雨沉洗漱完,危雨沉拿毛巾擦了擦头发,“什么真的”
“绯闻啊,你俩的”危岑的心情还没平复下来,“有生之年系列啊,偶像竟然跟我哥搞到一起了!”
南风这澡洗的有点久,他接过危雨沉扔过来的自己用过的毛巾,眼底微涩,没想到两个人还会再有共用一条毛巾的时候。
“怎么,嫌弃?”
南风勾出个笑,“怎么会,你的,我喜欢还来不及”
“妈呀,你俩,啧啧啧,我不该在这里”危岑被酸的受不了“我应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那你还不去”两人异口同声。
危岑看出来了,这屋子里就自己是多余了,立马麻溜的走了,“得,不打扰二位了”
少了张叽叽喳喳的嘴,屋里气氛立即静了下来。
危雨沉眼神清冷,“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知道他是omega却没有散播出去,背后散播两个人有一腿的消息。
第一次救他可以说是巧合,第二次就是蓄谋了。
南风倚着冰箱反问“你想听我说什么”
没等危雨沉回答,他抬眼看着危雨沉,眼里笑意盎然,“我说的你不一定爱听”
危雨沉靠着落地窗,没有温度地盯着他“那你最好说点我想听的”
南风从冰箱里取出罐啤酒,啪地一声打开,液体随着滚动的喉结下去。
“那我说了,目的嘛”南风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眼神袒露,旋即轻笑出声。
危雨沉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想标记你”
“还想和你干点成年alpha和omega该干的事”
一罐啤酒下去,身上热了起来,全身的血液小溪流一样汇向一处。
“就跟你那晚求我时一样”
危雨沉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封住,浓郁的酒气度了过来。
背部一下子贴上了玻璃,很凉,但很快又热了起来。
卧室落地窗外,雷声炸开,本来小了的雨又骤然砸了下来。
几分钟后,一记耳光响亮的响起。
“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的发情!”
南风扬起手背擦了下血,撇了眼床头“我看到了”
“也闻到了”
危雨沉脑子霎那间炸开,都是收起来的,他怎么会看到。
怔住的一瞬间,alpha已经靠了过来,可能是因为酒的缘故,危雨沉感觉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都是烫的。
“我的信息素好不好闻,嗯?”
“每晚闻着我的信息素睡,是不是会有反应,你有没有闻着它自己纾解过”
“那上面喷了不少信息素维持剂吧,味道可真重”
“抱着个衣服有什么意思,想要的话我很乐意”
alpha狭长的眼睛似醉非醉的看着他,上扬的眼尾一片绯红,吐出的每一个都像是巫师的咒语。
危雨沉指尖微颤,他听到湿热的声音贴着他耳朵“我猜,你也很想跟我做”
雨又大了起来。
雷声一声声和闪电交织着在落地窗外绽开。
雨不断的落下,园圃里的花,花瓣被暴风雨一片片凿开。
雨一阵接一阵。
花和树叶在风中随着雨的攻势颤抖,摇摆。
被风雨摆弄成了各种姿势。
天光泛白,急雨初歇。
树木蓊郁,绿意沿着青石板浸透到室内。
“南先生,该起床了”尤冽敲着客卧的门。
里面没有一丝声音,怎么回事,难道已经起了?
他又敲了几声,而后拧了下把手,门没锁,室内整整齐齐,完全不似歇过人的样子。
“尤尤,你找南风吗”
危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昨晚一夜没睡好,他打着哈欠说“他没睡这间”
尤冽脸上表情变了变,“小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告诉我你没听到”危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昨晚声儿那么大”
而后想起似的拍了拍尤冽的肩,语气遗憾“也是,你房间有点远,没听到可真可惜”
雨已经停了,但尤冽感觉分明还在下。
怎么会,不是要解决的人吗,怎么就
“你先忙着,我去找我哥”
危岑看了眼怔住的尤冽,啧,这孩子可真傻,都十八了,还没他懂的多呢。
客厅里,南风满脸餍足,花园里的风景让他身心愉悦。
他望着窗外零落成泥的花,一口口啜饮着杯里的咖啡。
危岑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南风哥,你可得悠着点啊”他撇了眼卧室,“你看我哥都起不来床了”
南风盯着他,弯了下唇角,“你哥起不来干我什么事”
“得,还装”危岑小声说“我-都-听到了”
“你俩那声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