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套路爷爷，北漠旧闻
“祁忱？祁忱…这名字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奇怪了，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起来了呢？”
楚光良忽然想到什么，愣是把自己吓了一跳，自言自语道：“不对，我想起来了，当代小凉王的弟弟，现在的北凉副军主是不是叫祁忱？”
“这…怎么偏偏是北凉的人呢，你这丫头呀，你老实告诉我，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现在发展到哪步了？”
“就三年前，我出国旅游那次，不是不太顺利，迫降到别处了嘛。
然后就偶然遇到的，发生点小事，他牵了我的手，还抱了我。
但那次回京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可能他比较忙，而且北凉边境之地，不好随便进出！”
楚嫣顿了顿，神色有些羞涩转而又略微失落地小声嘀咕道。
那样子，活脱脱受了欺负不敢多说的样子。
楚光良见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小小姐这是遇见渣男了。
岂有此理啊，小小姐多好的人儿居然受了这等委屈，甚至直到现在还惦念着那人。
如果不是心有所念，之前又怎么会脱口说出那样看似玩笑的话呢。这么一小会，楚光良已经把祁忱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如此这般，楚光良哪里还待的下去，上前揉了揉楚嫣的小脑袋，转身便离开了小院，他得去联系老爷子，无论如何要找那个负心汉要个说法！
北凉不好惹，我太史楚家也不是可以让人随意拿捏的，杀不了难道还打不得吗？
楚嫣看着自己这位良爷爷脸色一会一变的，又突然转身离去，精致的小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眸中同时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想到当年那个身穿烟青色圆领袍的少年，她抬头望着北凉方向，而后喃喃自语道：“祁大军主，这次看你怎么逃！”
——
华夏北部，凉省境内。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爷爷，长大后我也要参军，保家卫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少年逐梦，总是壮志凌云。
豪言壮语响彻天际，一个光着膀子的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远方。
一个正在放牧的跛脚老人，看着孙子信誓旦旦的样子，大声笑道：“好，哈哈，参军都是好儿郎。”
说到参军，老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只是随后他低头看着自己致残的左腿，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
随后轻声说道：“孩子，将来若有机会争取加入北凉军，在那里，少年亦有可为。”
不远处的少年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豪情壮志里，并没有听清爷爷的话。
倒是老人身旁，一个跟少年长得颇为相似的粗犷汉子闻言便知道自家父亲又想起了那段不好的记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对了，爸，这里怎么改叫北凉了，祖祖辈辈叫了多少年北漠了，不挺好听的吗？”
“是啊，爸，这么大的一个行省，改名可是件大事呢，我记得当初孩子他爹，看到新闻报道的时候，还一惊一乍的，当时吓了我一跳，臭骂了他一顿让他睡了一周的客厅呢！”
粗犷汉子左侧一个长相婉约的江南女子，一边微笑看着男人背上睡的正香的小女儿，一边递上马奶酒附和道。
“你这个混小子，改名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土地仍旧是那片土地，要是把我儿媳妇吓出好歹来，小心你的皮。”
老人闻言一边接过儿媳递过来的马奶酒，一边一巴掌拍在粗犷汉子额头上。
“北漠！北凉！”
“这不是好不好听的问题，更多的是一种纪念吧！”
“正如你们所知，官方上面，北漠正式更名确实是十年前。但其实在民间，远在那之前这里就叫北凉了。
我记得，大约是十五六年前，在当时的北漠各区，一些颇具名望的老者开始在一些公开场合，数次有意无意地以‘北凉’二字代替‘北漠’来称呼这片土地。
“起初大家不明白这是何意，后来市井之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渐渐地传出了一句歌谣…”
老人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只见那趴在粗犷汉子背上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双白胖小手直接抓住了老人的胡子，咿呀咿呀的叫着。
老人见状赶紧将小女孩接过来，双手托着婴儿粉嫩的身子，慢慢摇啊摇啊。
刚才还微沉的脸色也好了些许。
一旁的少年见爷爷不说了，赶紧催促道：“爷爷，妹妹除了吃就是睡，醒了也只知道闹，不用管她的，爷爷，你还是继续说吧。”
老人怀里的女婴闻言十分灵性的用力扭了扭头，看了看说话的自家的二货哥哥，毫不吝啬地赏了他一个白眼。
老人见此颇为惊奇，一边抱着孙女，缓步走到一处干净草地，招呼一家人席地而坐。
而后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开口道。
“据闻当时从那些名门望族之内，陆陆续续传出了一些关于昔年大战的流言，并且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一句歌谣广为传唱。”
“爷爷，是什么歌谣啊？”少年放下茶碗，好奇的问道。
“北漠悲凉现，热血少年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千里万里任我行！”
老人面容严肃说道。
“随着这句不知出自何处的歌谣进入众人视野后，潜移默化之间，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彼此也形成了一种默契，北凉两字不仅仅只是一处地名，也是一种纪念，一种警示，一种传承。”
老人拢了拢腿，不由自主地望向边境方向，再次缓缓说道。
“我泱泱华夏幅员辽阔，屹立于世界东方。
远的不提，单是从华武元年算起来也已经一百多年了，虽不能说是立于世界之巅，但经过多年休养生息，也算是海晏河清，民康物阜。
可西方诸国，启灵变故后，一直以来，彼此之间交锋不止，争人，掠地，夺资源，穷兵黩武，壮大几身。
东西方格局也因此在十数年间产生了诸多变化，有的崛起，有的消亡。
这种不健康的增长确实让一些国家发展的极为迅猛，但同时也导致了一些问题。
这人啊，底气一足，就容易滋生不该有的欲望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