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过是一个情人?
“这么说,我今日可就要和主子一起睡,”羲云澈故意又搂了搂薛皙,“九爷的手可伸不到夏城,我自然高枕无忧。”
说完还搂着薛皙又蹭了蹭,得意地很,若不是薛皙与华亭知晓他对岐子剑的心思,还真要提防他了。
“得嘞,你就看薛青玉宠着你吧,到了文渊阁,你自生自灭,看他还管不管你,”说话间,华亭将温热的姜汤递给薛皙和他,“给你俩好生养着,我这算是知道带孩子有多难了,一个两个的不省心。”
薛皙捧着那碗姜汤,小口小口地抿着,“小亭子,你以后也别要孩子了,看得出来你这是讨厌,孤独终老吧。”
这话只当是逗逗他,可谁也猜不到结果。
“哎呦喂,看看这话说的,你能给秦九昭生?这要是生了,不得把你供着啊!”
华亭和他斗嘴一直都是这番,也只当是薛皙年纪小,不懂事,他作为小师叔,是要教育他的。
“我若是能生,孩子早就膝下承欢了,还要等这番时候?”薛皙也是个口无遮拦的家伙,说话总是不着调子,“真心说,小亭子,你没体会过,怎知我日日荒淫呢?”
“停!”
华亭可算是明白了,不能和这人聊下去了,再聊,就是他不正经了,这家伙是什么都敢往外说的主。
“你闭嘴吧,要看话本自己看去,别带坏孩子。”
说话间还拉着羲云澈往外走。
“我和你说啊,你家主子脑袋不灵光,少和他住,会不行的,迟早被榨干。”
送走了羲云澈,华亭关上了房门,在榻上坐下,喝了一碗姜汤,舒舒服服地窝在榻上闭目养神。
薛皙服下姜汤,身子暖了些,抱着一床被子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榻前,给华亭盖上盖上。
华亭感受到了身上的重量,睁开了眼睛,刚好看见他给自己盖被子,他的手还停在半空。
“呦,这么大发慈悲?”他挑了挑眉,“怕我冻死啊?”
“呵,冻死吧。”
说着,把被子往他头上猛地一盖,匆匆跑回床上窝着。
华亭拉下被子,扭头看了看床上鼓起的小包,笑了笑,觉得日子也许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
一夜好梦,两人睡到羲云澈来敲门,才醒来。
薛皙赖在床上不想动,闭着眼睛把被子蒙过头顶,一动不动。
“我的薛大门主唉,您呐赶紧起床吧,”华亭坐在床边,戳了戳那个包子,“日上三竿了,兆麟枫人都到客栈了,哪有主子还在这睡的,你把人家使唤来,自己还赖床,哪有的道理?”
“不起,别理我!”在被子里的人很不情愿,闷闷地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来了让他等着!烦死了!”
“嘿!你这,没这道理啊,哪来的歪理。”
华亭很无奈,但也不想去逼他,他昨天夜里很难熬,华亭听到他窝在被子里的呻吟声,冷到骨髓里的疼痛,整整一夜无眠。
他只知道寒毒会深入骨髓,却不知道这样的疼痛牵连着筋骨与骨髓。他从不过问薛皙病发时的痛,只是昨夜在这里歇下,才知他为何愿意与秦九昭荒淫,那番状态下,他会忘记疼痛,利用欢愉的感觉,去代替自己忘记寒毒带来的疼痛。
“那你再睡会儿吧,”华亭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身看向他,“很痛就说出来,我又不会嘲笑你,止痛药放在桌上了。”
薛皙听到门关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脸上布满汗水,头发贴在头皮上,他喘着气,嘴里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痛……哈啊……”
他感觉自己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身子颤抖地不成样子,衣服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他慢悠悠的下床,喊门外的羲云澈。
“云澈,去打水,沐浴……”
他咬着牙坐在桌子旁,指甲刺进肉里,他好像感受不到痛一样。
……
待羲云澈打了水来,他泡在浴桶里,水温上来,包裹住他的全身,疼痛感终于有了一丝减轻。
他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像是方才如临大敌。
“云澈,摆上屏风,让兆麟枫来见我。”
他躺在浴桶里,滚烫的水将他的皮肤染红,水汽中,他的虚弱显得更加诱人。
不多时,兆麟枫与羲云澈一同立在屏风后面。
“主子,”兆麟枫不敢去看屏风后面的人,低着头,“不知您唤我来何事?”
薛皙靠在浴桶里,尽力装作无事的样子,隐忍着身体上的不适。
“夏城的事,准备的如何了?”他强压下自己的声音,生怕露出一丝的颤抖,“薛召蘅在夏城的分舵找到了吗?”
“回主子,人已经找到了,不过性子太烈,兄弟几个没一个怜香惜玉的,给……”
下面的话兆麟枫不敢说了,他害怕屏风后的人怪罪下来,惹一身腥。
“人怎么了?”
薛皙有些不耐烦,早在九幽门时他便打听到了夏城分舵的掌事是个女人,如今听兆麟枫欲言又止,怕是人已经死了。
兆麟枫低着头,迟迟不敢说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落下,落在地板上,砸出一个个小水花。
“主子让你说话,你是耳聋吗?”
羲云澈见他迟迟不说话,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怒目相对,丝毫情面没有给他。
“我说,我说……”兆麟枫扯开羲云澈的手,跪在一旁,“没……没看住,几个弟兄……给玩死了……”
“什么?”羲云澈气不打一处来,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你知不知道,她是薛召蘅的情人,手里有他的把柄,此番前来,主子就是为了见她,让她亲自开口,你倒好,人没看住,还让下面的人给玷污了!”
“可……可她是薛召蘅的情人,薛召蘅这些年作恶多端,不过是死了他一个情人……啊……”
一声惨叫在房间里回响,兆麟枫跪在地上,左手被羲云澈用剑钉在地板上,血流了一地。
“不过是一个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