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婚房中的对峙
我不知道法律对重婚罪如何判定,听说取证很难。
如果能简单些,那这世上犯法的人估计会很多吧……
刘云跟孟饶的“婚房”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十字路口。
我的母校风景秀丽,位于市区南面一座小山脚下,这小山连绵,一直延伸到一个著名的山脉所在。
小区周边风景自然是极好的,又挨着l省最著名的大学。
如此,这是典型的富人区,一栋栋别墅洋房造价不菲,想来具体价格也能吓我一跳。
房子是一套顶复,二层,带阁楼,严格意义说是三层。
刘云说这小区开发商是他的朋友,开盘时他正好与这位朋友约着打高尔夫,就买来一套玩玩。
孟饶也是第一次进入这套房子,我俩如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都有些傻眼。
三层,三百多平。左顾右盼,根本不知看哪里好。
装修,是当年流行的美式风格,用了大量纯实木建材,黑胡桃的质感很有格调。
“你看,我都是让他们选的好的,这是toto进口的,最新款智能马桶。”刘云指着硕大洗手间内一个马桶。
我那时候并不认识这些高档卫浴品牌。
后来才知道,只那个马桶从日本进口过来,就花了三四万。
如此刘云又介绍一些,这房中他觉得还不错的地方,我与孟饶听得一头雾水。
“这房子没人住,还这么干净。”我跟孟饶都有些疑问。
“年前找人打扫过的,这不是为了迎接新主人。”
刘云在孟饶面前,一直表现的温文尔雅,对孟饶很是尊重,也很照顾她的情绪。
可越是这样,我心中越是莫名隐忧。
孟饶现在得的好处,也许就像田有明的二奶,还有宋晴一样,只怕终归是要还回来的……
本来刘云与我俩说好,参观完毕后就一起下楼吃饭。
但刘云带着孟饶上二楼参观卧室后,就迟迟没了动静……
他们二人参观主卧,我自觉不便跟着,就自顾去了三层阁楼。
三层虽然是阁楼,但不是低矮的斜顶,反而很高,装修成书房的样子。
西面一整面墙,都做成了书架,高高低低的放满了各种书。
这房子,如果不是认识刘云,想来我一辈子也不知道,这里面构造原是这样的别有洞天。
《金瓶梅》?我从书架抽下来,拿在手里随手翻开,竟然还是插图版的。
看来这本书,真是这些老男人的必读之书啊……
我不自觉想起了“风”。
想他给我讲的西门庆公务繁忙,却还安排的井井有条,见缝插针……
我问,他是不是也这样。
他说不是,就好似刘云,说自己不是田有明那样坚定。
所以,不管怎样,对风的感情,我要先克制下去,也许才是最正确的……
想着想着,就听到从二楼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什么声音,我在三亚酒店房间里也听到过,当时还以为孟饶受到了什么伤害。
孟饶终究是个小女孩,她不似那些风情万种颇有经验的女人,什么招式都接得住。
更不像张娜在泰国参观的,那些“哆啦a梦”一样的女人。
也许,孟饶还没到能体会到此间妙处的年龄吧。
她的叫声尖锐,甚至是生硬,没有成熟女人的山峦起伏,却如一道道削平了的断崖,让人听了有种不加修饰的原始感,让人觉得酣畅、痛快。
所以刘云才化身成了一头凶兽。
牟足力气越过这道凌冽的山崖。
“如此,倒成了恶性循环。越疼越叫越猛,越猛越疼越叫……”
我啪的合上《金瓶梅》,目光发愣,口里呢喃,等待着他俩在楼下房间里,快些完事。
我忽然发现,这些事情,我反倒已经见怪不怪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完全平息下来。
然后孟饶上了三楼,满脸通红。
“好累,先不洗澡了……”她抓着楼梯扶手,羞愧的,满脸通红的给我低声说。
我该说什么呢?我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刘云就上来了,穿了一身干净睡衣。
“不下楼吃饭了筱雨,我打了饭店的电话,他们一会给送上来。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该来的还是来的,我想看看刘云下一步,想让我做什么,做什么才能保证他拿下l省最大的产业园。
这个产业园具体怎么回事,反正躲是躲不掉了,我倒要搞搞清楚。
还有还有,我要问问刘云这房子,他老婆知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就找到孟饶跟前。
看来李卓然说的对,我赢了凯哥华子就沾沾自喜,实在是幼稚可笑。
孟饶显然不知这里面弯弯绕,她见刘云面上严肃,好似要跟我聊很重要的事情。
青涩的脸上泛起好奇,欲言又止。那双标准的杏仁眼,眨呀眨的。
这女人,不会要吃我的醋?
“饶饶。”刘云走到孟饶身边,搂住她的腰,倒三角的脸,轻轻往孟饶脸上贴了贴。
“你先去一楼看电视。”
刘云声音轻柔,孟饶脸上疑惑依旧。
但还是乖乖听了刘云的话,没有再问什么,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刘云则关上阁楼的门,轻轻闭目靠在了窗边按摩椅上。
我则坐到了离他不远的书桌旁。
“你看《金瓶梅》了?”刘云忽然问,眼睛猛地睁开,头也抬了起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慌忙回头望向书架,刚被我塞回去的书,此时原封不动就插回了刚才位置。
刘云忽然哈哈大笑,摇晃着手指,朝我点了几下。
“我记忆力很好的,上次我看这本书时,恰巧有急事出门,并没有将书完全插到底,你看你这次,是不是插到底跟其他书冲齐了?”
刘云这一逗我,让我士气大减。跟这些老男人周旋,实在是太难了……
“别紧张嘛筱雨。”刘云忽然瞅着我,就好像他喝茶时,喜欢忽然抬头盯着别人。
“我刚跟你学妹完事,还能对你怎样,说说你跟那个男人的事吧。”
我跟那个男人的事?我并不打算全盘托出,而是心中酝酿,想让刘云先说说产业园的事。
话还没出口,就又听刘云饶有兴致又说“不知从何说起?要不,先说说你们做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