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狐妖3
周成在学堂前面哭的惨兮兮的,小狐狸趴在树林里面听着学堂里的孩子念书。
她趴在林子里,听着学校里发出的朗朗读书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小狐狸听的多了,口里时不时也会文邹邹的说几句古诗。
小狐狸跟着周成去过很多的地方,自然也就知道了一些人类世界的生存法则。
至少她知道在人类世界里面,周成一家是很清贫的,也许周成需要自己的一些帮助。
可是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帮助周成一家过上好日子,时常听弦星跟自己提起之前在人界生活的事情,于是去问弦星。
“仙人,人类最喜欢什么啊?给他们什么他们才会幸福快乐啊?”
“要我说,自然是香车美女和金钱,有了这些,莫说是人类了,就连神仙也逍遥快活啊!”
这话被小狐狸听进了心里。香喷喷的马车,摇曳生姿的美人,还有黄灿灿的金子,这些她都没有,但是她又都可以拥有,至少她可以变成一个美人。
一个可以得到香车和金子的美人。
“你听说了吗?今晚子时,金楼阁的头牌彩白要在楼顶跳舞,到时候全城的百姓都可以看见。”
“哎呦,哪里跳舞不是跳啊,偏偏选在金楼阁的上面跳舞,那金楼阁十多层,一个不小心掉下来,不敢想简直不敢想啊!”
周成还是在这里要饭,学堂前面的宽巷子里面,人来人往的注意到他的人却不多。
时常有些闲散的几个人揣着袖子靠在一棵银杏树下七嘴八舌的聊着天。
今年他听的最多的就是金楼阁的头牌彩白的故事。
听他们说这彩白的来历不明,透着些许的诡异。
那是一个诡异的夜晚,月亮不发白,却发红,照的周边的那片天也红的瘆人。
照理说这么不寻常的月夜,肯定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可人们心惊胆战的守了一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是金楼阁里收了一位貌美的姑娘,自称姓白,单字一个菜,白菜的菜。
那夫人听了白菜二字,眉头一皱,心想:这名字起的过于朴素了些,想必这孩子也不是什么落魄富贵人家的大小姐,逼不得已投奔了自己这,应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只是,白菜长得细皮嫩肉的又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孩子,要是不打探清楚了,指不定哪儿天自己就大祸临头了。
可是问过来问过去,就是问不清楚白菜的身世,但又不舍得放走了这么一个标志的美人儿,最终还是贪婪之心战胜了理智之心,将白菜改名彩白,不到一个月就挂起来牌子开始接客了。
彩白对于被迫接客这件事,似乎适应的很快也很喜欢,不像阁里的其他姑娘,满腹的心事,每次接客都是被逼无奈的样子。
因为这个,彩白很受阁里夫人的喜爱,彩白乐得多接些客,多攒些银子,她要攒一箱然后送给周成,连同她自己,最后也会是周成的。
周成依旧还是那个破碗,那个跪姿,只是今天的周成没有哭,只是低着头做沉思状,他在想他的小狐狸哪里去了,怎么好久不出山找自己了。
山里野兽多,白菜不会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给吃了吧?
或者是下山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断了腿,现在正可怜兮兮的躺在角落里痛苦的哀嚎着。
又或者是被山里的猎户给捉走了,还是掉进了陷阱里面逃脱不开。
他试着好多次进入大灵山找白菜,可是不知为何,他进不了大灵山了。
家里弟弟妹妹又饿的嗷嗷的哭,他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出来乞讨。
他想他的小狐狸,越想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如此循环往复,一想就是七年。
他不再跪在地上要饭了,他长大了也长高了,能出卖自己的体力养活家里人了。
而白菜也终于得偿所愿的攒够了好几箱的金银珠宝,足够她和周成活一世了。
城里又传出了一个传闻,那就是金楼阁的头牌彩白消失的传闻。
有人传着说:“彩白姑娘肯定是被一个狐妖给抓走的,我亲眼看见彩白姑娘消失的当晚,她的房间里面有狐妖尾巴的影子。”
还有人传着说:“说不定那彩白就是一个狐狸精变成的,瞧她那骚样儿?透着一股妖的邪气。”
彩白从城里消失了,白菜却从大灵山里面出来了。
她驾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里面装着好几个沉甸甸的箱子,白菜举着鞭子抽着马儿的屁股,一路笑着沿着山路直驶到周成家门口。
村里的人都被这奇异的景象吸引到周成的家门口。
到了周成家,白菜兴奋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抱着一箱子的金子,踹开周成家那摇摇欲坠的大门,门掉在地上发出沉厚的声音,屋里屋外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在白菜的身上。
白菜逆着光笑嘻嘻的看着蹲在地上吃饭的周成,打开箱子递给红明,笑道:“全给你的,周成这箱金子还有外面的马车还有车里的金银珠宝……还有我以后都是你的了。”
说完,白菜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慢慢的又淡了下去,显得白菜的脸颊粉红粉红的。
周成被突如其来的白菜还有那箱金子给镇住了,反应过来想去关门,可是刚刚门却被白菜给踹毁了。
没有办法,周成只好手忙脚乱的去修门,心思杂乱之际,手变得笨起来,门却怎么也修不好了。
只能又慌慌张张的去赶门外围观的人。
这时,人群中有个声音喊道:“那女人一定是山里的妖怪变的,周家又有妖怪来了,周家又有妖怪抱着金银珠宝来害人了。”
周成听了,心里的火焰山仿佛爆发了,他发了疯一样的抄起棍子就往众人的身上砸,一边砸一边喊着:“我娘不是妖怪,我娘也没有害过人,你们都给我滚,谁都不准靠近我家。”
那人群被周成这样发狠一通乱打,散了又聚起来,照常躲在远处观望着周成家的情况。
周成回到屋子,累的身上汗涔涔的。
白菜见了,拿出手帕就要去擦周成额头上的汗,却被周成躲开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