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84「不行!」
我认为麦考夫从我这个角度上是不看到任何具体的消息通知的。
我唯一敏感的是,手机突然间暗了之余,重新无缘无故亮了起来,会被麦考夫注意到什么。
我确定漫画论坛应该是不会被人看到的才对。就算被看到,看漫画也是年轻人的爱好之一。漫画论坛上面并没有明显的任何可以指向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图标。如果他要是说起来的话,我就说刚才是手指不小心按到了手机开关,所以屏幕亮了起来。为此,我偷偷地手机一点点挪到掌心里面。尽管我想了很多应付的话,可我依旧担心麦考夫太敏锐太聪明了,是否看出了端倪。
无论是在哪个衍生剧里面,麦考夫都担任着智力天花板。
只是他这份智力并没有着重表现在夏洛克的场合里面,因此众人只看到他身居高位,位高权重。
就在我担心他要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麦考夫保持着神秘,并不主动对他看到的事情发表任何言论,反倒说了一些加入俱乐部的条规。我忍不住在心里面猜测他是不是因为受到夏洛克所托,所以才安排这些的。
要知道,我永远都不知道夏洛克在做什么,什么时间段做了什么事情。
他绝对是神秘主义的践行者。
“兰尼,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着你转的。”麦考夫冷漠地说道。
我明白麦考夫不希望我总是依赖夏洛克,果然他还是想着我与221b公寓格格不入,让我知难而退。我也知道我这人孤僻内向,大马路上一抓一大把,没有任何特色。就算是有年级第一的头衔,这都是不值得称道的。在小地方当第一,和世界第一有着天壤之别。我拿到的成绩在麦考夫看来就是一张破纸而已。
我决定要通过我的努力证明我不是拖后腿的人。
一小时内赚100英镑并不是特别难的事情。
虽然条件上很苛刻,说不能是现在任何手头上的增益,就是意味着不能用钱赚钱,不能投资;不能从非法手段里面得到的,也就是谢绝盗窃欺诈;同样的不能是别人的免费的捐赠。
现在一个小时的临时工要达到100英镑是很难的,但是通过赌丨博的话,一百英镑便很容易得到。距离白厅不到05英里的地方,就有伦敦最大的赌场之一。我知道,不能是用手上的现金增益,就是意味着我没有赌资,就算是在某个地方干了半个小时活,赚五英镑进行投资,那也是现金增益。所以,我想到的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咨询费。
我可以走到第一次进入赌场的年轻人面前问他,是不是打工族在努力赚钱。只要对方承认了,那我就可以跟他说他这样按部就班地赚钱,是没有办法从繁琐辛苦的工作里面获得任何自由和清闲的。当他开始好奇我的工作,我就可以说,我会教他怎么赌,我会保证他赢一百英镑,如果他赢了,没有一点损失。要是他输了,我就给他100英镑。
这个想法刚成型,我就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计划。
我不太想和陌生人做那么多交际,除非必要,我其实不是特别喜欢说话。
于是我目光一扫,看到了放在书架位置的国际象棋棋盘。
赌棋不就是挺好的方法吗?
我知道麦考夫一定不会轻易同意的,这种方法很犯懒,就是懒人思维下的赚钱方式,连房间门都不用出。可我知道麦考夫的弱点,他非常关心夏洛克。当我把夏洛克的通行卡放在桌面上的时候,就看到麦考夫对这张卡若有所思。
接下来我需要抛出相应的话题,引导他跟着我一起下棋就好了。
当他碰了棋子,我就默认他愿意赌棋了。
麦考夫同样是个大气的人,不会为了我这种小动作而感到不快,如果他真的想要收拾我的话,让我在一个小时内不要赢棋就好了,这样我就自动被淘汰。
我先手执白,在第三步就开始压迫黑棋的马。应对我的西班牙开局,麦考夫允许我的白棋在e5上占据优势,得到中心一些掌控权。可是从他把马移到e4的下法来看,他其实是在阻止我布下更加复杂和战术性更强的局面,他在谋取中局发展中的布局,发展棋子,建立防御以及夺取主动权。
走到第十五步的时候,我对来这个俱乐部的感觉好了起来。
因为麦考夫的下法非常完美,能够精准应对每一次的威胁,也能够用漂亮的防守制造的机会去威胁对手,是教科书的下棋方法。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喜欢跟他下棋,因为这些复杂的局面都是从各种策略里面变化而来,每一步都能想到国际象棋大师的书籍里面,大师们如何精妙地应对难局时堪称鬼斧神工的造化一步背后的故事,此刻就像是在看连环画一样,一幕幕地串联在我的面前,让我不能自拔。
我下意识地看向麦考夫。
他的表情是严肃的,是凝重的。
麦考夫的手指轻轻触碰棋子,仿佛在思考未来数步的棋局。他的每一步都似乎都是精心策划的,没有丝毫的松懈。
我非常清楚,要想击败这位强大的对手,他必须发挥出自己最佳的棋术。每一次走棋都是一次决定,每一步都是一次机会。我的目光紧盯着棋盘上的每一个方格。他知道,这一刻将决定胜负,而时间也在不可避免地流逝。
我见到他在e2位置出马,我跟着将兵移动到与他的兵在同一列上,形成叠兵的局面,重新掌握了对中心的掌控。
我深吸一口气,眼睛紧盯着棋盘上的每一个棋子,脑海中充斥着无数变化的可能性。我可以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在房间中弥漫开来。棋局上没有任何多余无用的挑衅或者放水,都是实打实的攻防战,是智力对决,是战略比拼。
棋盘上的每一步都成为关键。
墙上的钟表的滴答声伴随着我们下棋的声响。
每一次落子都如同心跳一般。
此刻麦考夫坐得笔直,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的眼睛专注地注视着棋盘,手指轻触棋子,仿佛在思考未来数步的棋局。这是面对实力相当的棋手才会流
露出来的表情,因为任何一次轻视或者放松状态,都可能导致无法扭转的失误。
每一步都是决定胜负的时刻。
胜利对任何人来说至关重要。
二十分钟后,棋盘已经陷入攻防僵局很长时间了。我已经看准一个机会很久了,但我并不能控制麦考夫的想法。我紧张地看着他的布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时候,麦考夫其实已经正在为升变而布局。如果他抓住了这个时机。
就在这时,麦考夫抬手,把兵升变成后。这是麦考夫的绝地反转。
我的心跳猛然加速。与此同时,我移开制造烟雾弹的兵,兵背后的后正此刻凛然地对准麦考夫的新后。我紧张地看像麦考夫,思考他到底会做出什么应对的方法。
麦考夫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地点头。他知道这一步将决定比赛的走向。这一刻,房间里的紧张气氛达到了巅峰,我们都知道这是整个对弈已经到了尾声。
“两步之内,后吃后,将军。()”
麦考夫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最后放弃继续下棋,他看着我,继续说道: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对吧?()[()”
“你要不要先走完?”我现在还是想看他求生的棋路,也许还有希望呢?
可麦考夫很快说道:“我认输。”
这一句话宣告紧张激烈的棋局终于结束。我也跟着长舒一口气,感觉非常畅快,看时间的时候,发现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
麦考夫没有多说,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张50英镑的纸币,推到我面前。
我见状,连忙又把纸币推回去,解释道:“这是我的会费。”
麦考夫肩膀松了松,坦然地说道:“入俱乐部并不需要花钱,你得到推荐就可以进来。我是故意刁难你的。”
“……”
啊?
不过我玩得很尽心。现在他这样,弄得我想要感谢他了。
“原来如此。”我也不知道规矩是什么样子,顿了顿说道,“可是我觉得下棋很好玩。之前刚来的时候我还会有些紧张,但现在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非常感谢麦考夫先生。”
这话落下来之后,麦考夫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说道:“在这里,不要跟我表现得很熟。”
我和他本来就不熟。
不过他的意思一定是,我不要故作姿态,跟他攀关系。
我怎么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呢?
“我明白的。”
我说完之后,发现麦考夫似乎因为棋局的事情完全忘记搬家那件事情,我正在想着要怎么继续维持这种良好的氛围,计划着以后在这里看书的时候,尽量和麦考夫离远一点的。麦考夫慢慢地向后坐,背靠着沙发,说道:“在这里不讨论任何多余的话题,只能讨论关于阅读的事情。有没有意见?”
“没有。”
我回答得飞快。
这中我的下怀。我根本不想和
() 麦考夫讨论任何多余的话题,而我来这里也只是想要安静地借阅书籍而已。
麦考夫因为我这句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品性有多么令人怀疑,让麦考夫对我这句话都要进行思索一番。不过我不会说多余的话,只是耐心地想等着麦考夫什么时候放我走,说这次会面就结束了。
麦考夫沉思片刻说道:“你之后也会来吗?”
“我以后应该每天下课后都会过来待一会儿。”
“原来你那么清闲的吗?”
我发现夏洛克可能没有对麦考夫说明我的来意,于是我就把我要过来看书写论文的事情告诉了麦考夫。麦考夫一针见血地说道:“大学本科需要的文献在学校图书馆里面应该就有,为
什么还要专门来这里看书?”
麦考夫知道这一点的话,夏洛克应该也很好猜到这一点。于是我觉得继续瞒下去也没有用,反正莫里亚蒂教授的《小行星力学》出版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就和麦考夫解释了我之所以会在这里的原因。不过我没有仔细说教授的名字。
我说,原本是打算为了校对《小行星力学》的文献打算借阅教授的书库,一个星期里面抽一天借宿在教授家里面。然后,夏洛克就把我介绍到了第欧根尼俱乐部,说这里的藏书更多。
麦考夫显然一边听一边思考,又说道:“那个教授叫什么名字?”
我踟蹰片刻,又想着麦考夫想查应该也查得到,还不如坦诚一点。我便开口说道:“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
麦考夫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恍然,似乎很清楚那人是谁。他又问:“不就是住宿一天,夏洛克连你不在一天都忍不了吗?你是五岁小孩子吗?”
如果我去卢西安家里面住,我想夏洛克一定左耳进右耳出,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如果是遇到教授的时候,他就会像两人天生就是要做死对头一样,遇到莫里亚蒂教授都事情,他反应总是比较大。
我说,可能是因为夏洛克不喜欢教授吧?
这句话落下来,我以为麦考夫会说没想到夏洛克还有讨厌的人,结果他朝着我说道:“没想到你还挺会饥饿营销的。我终于懂了。”
我惊讶地看着麦考夫,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
“……”
啊?
你懂什么了?
据我所知,饥饿营销,是一种市场策略,通过制造一种紧迫感,促使潜在顾客采取行动。我是做什么事情,让麦考夫认为我是在饥饿营销。我要销什么东西?
麦考夫继续说道:“这个教授是你在上学期就遇到的教授。夏洛克也见过他,对吧?”
这番话让我下意识地观察麦考夫的表情,忍不住想去猜测他的想法。因为我看到麦考夫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不寻常的闲适感,仿佛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答案,一切尽在掌握中。
这种轻松的态度和微笑让我感到不安。
我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为什么要这么问?”
麦考夫他慢悠悠地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不经意地搭在扶手上。
“因为时间刚好也对应得上。”麦考夫很理所当然地,声音里面充满确信,说道:“所以,只要把这个教授调离伦敦,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我顿时心神一震。
我也不知道他要解决什么问题。但总而言之,不行!
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