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废物

    第一修仙门派指日可待。”

    ……“柳公子，你是我们的偶像！”

    人群中传来一阵娇声。柳青云潇洒地打开手中折扇，冲她们一笑，女弟子们顿时传出阵阵尖叫。“有请下一位测试者。”

    老者显然心情不错。人群中走出一位绝色女子。只见她，正如画堂说书所云：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系金丝软烟罗，鬓发低垂斜插碧玉衩头凤，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心魄。不出意外，人潮汹涌的偏殿又带起一阵骚动。男弟子们顿时变成发情的牲口。有的吹口哨，打响指，有的故作清高，有的故意高谈阔论，想要吸引女子的注意。但女子无动于衷，想必是见得多了。柳青云看的呆了，在女子与她擦肩而过时候，他忍不住道：“在下宋国宣城柳家柳青云，今日幸会姑娘，一见如故，不知晚上是否赏面，月下一酌？”

    女子转过头，瞥向柳青云，却看见莫小驻渐行渐远却格格不入的背影，心生怜悯。女人对于弱者，会出于母性本能的同情。柳青云顺着女子目光，看了一眼莫小驻，看不出他的喜怒。女子道：“阁下请自便。”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柳青云的心登时凉了半截，看向莫小驻的目光转为阴翳。女子并没和柳青云作太多纠缠，径直走向八卦阵开光。老者投入两枚灵石后，八卦阵射出刺眼光芒，飞快地推衍起来。“幕烟涵，仙品灵根！”

    老者失声道。人群再一次爆发……莫小驻听到身后又爆发出阵阵惊讶声，他无奈道：“无论什么，都不会与我有任何关系。我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数月前，玄云老祖将莫小驻带到玄云宗所在山门，栖霞山。玄云老祖承诺：我们不会杀你，相反，在玄云宗你享受记名弟子待遇；但也不会轻易放你走，毕竟九尾灵狐妖灵事关重大。如果你有灵根，修得仙道，筑基成功，那是你造化，我们便放你下山。若果你没有灵根，修不了仙，那你只能在山上一直呆到死。对于莫小驻来说，这无疑是给他判了死刑。灵根，是仙与凡唯一通道，数十万凡人中也就寥寥数人，莫小驻一介进京赶考凡人，哪来的灵根？他若修不了仙，只能一辈子都待在山上。或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吃喝不愁，在山上逍遥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莫小驻夙愿未了，又与这一世结发妻子许下诺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玄云宗山门待一辈子。“苍天，你为何这样作弄我？前一世，你让我十几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我不怪你。这一世，我明明有弥补的机会，你为什么将我一凡人带到这仙人世界，让我成为一个废物？”

    莫小驻声嘶力竭吼道，话语中透着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