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鄞州,司君
第十八章鄞州,司君
陆漙兮在司府住了几日,司辞树就每天按时报到几日,这年头当家主的都这么清闲的吗?陆漙兮小口小口的喝着司辞树给她带来的的果子酒,现在她也习惯了,每日司辞树来时都会给她带不一样的东西,比如:果子酒,桂花糕,桃花酪……好像没有冰糖葫芦,不过周顾言给她带了冰糖葫芦还有糖炒栗子,只是那天绿银被打发出去买东西了,没人剥栗子的壳,所以最后栗子放凉了,有点可惜,可是奇怪的是后来周顾言带来的栗子虽然没有剥壳,但是他会主动留下剥壳后把果肉给她。
除了在司府休息,其余的时间,陆漙兮走遍了鄞州的许多地方,她最喜欢鄞州那条看不到尽头的梧桐道。若说她最喜欢的花是姚黄,那树便是梧桐,这是谁也不知道的。
又过了一日,天都是雾蒙蒙的,是因为下了雨的缘故,雨打梧桐叶,洗净铅华。陆漙兮恬静的倚在贵妃塌上,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却没有扰破这份恬静,反而相得益彰,生出几分和谐来。
原本司府是没有贵妃塌的,后来经过了解到司家是苗疆的人,而司辞树在苗疆的地位似乎还不低,所以哪怕司府建在鄞州,还是四大皇商之一,司府的陈设摆件还是带着浓浓的苗疆气息,但由于陆漙兮住进了司府,中原的小姐屋里似乎都会有一张贵妃塌,所以司辞树就给她搬了张来,还把屋里的摆设换成了中原女子闺房的样子,陆漙兮对此颇为无奈,毕竟这里她又不久居,何苦废这些心思,却拧不过司辞树便随他去了。
不过这贵妃塌的选材是极好的,是暖玉面的,正适合陆漙兮,陆府也有一张这样的贵妃塌,没事时,陆漙兮就喜欢倚在上面,暖烘烘的,好不舒服,现在她也是这样的,没事就爱往这贵妃塌上躺。
今儿司辞树进来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手持轻罗小扇,美人倚塌而卧,双眼微盍,因风拂动的发丝提醒着人们这美人没有睡着,却也不忍心打扰,生怕惊扰这恬静的人儿。
司辞树本想出去,等会再来的,人儿却已经睁开了眼睛,想是察觉到了有人。
陆漙兮睁开眼看到来人是司辞树,微笑着招呼司辞树坐下,在司府住了好几日了,刚开始陆漙兮一直谨守礼节,但在司辞树的再三要求下,她也随便了些。
司辞树坐在黄梨花木的桌前喝着绿银为他准备的茶水,问道,“不知漙兮到此来的事情可办好了?”
见司辞树这样问,陆漙兮也很是苦恼,摇摇头,朱唇轻启,“没有。”
“那可有我能帮到的?”司辞树见陆漙兮这般苦恼,又开口问。
陆漙兮听到司辞树这样说,她之前也想过让司辞树帮忙,可是后来觉得有些冒昧,便歇了这份心思,不过现在司辞树主动提起,况且只是找个人,有司辞树的帮忙可要轻松许多,“实不相瞒,漙兮是受祖母所托前来鄞州找一名叫司君的人。”陆漙兮抬眼看着司辞树,想看看他的表情,这人也姓司,周顾言之前就打听过了,这司姓虽不是什么稀罕姓,但是在鄞州仅此一家,所以陆漙兮断定司辞树一定知道。
司辞树在听到司君的名字时微愣,虽然他之前就已经知晓了,但听到陆漙兮亲口说出来难免带有疑惑,陆漙兮找司君做什么?便开口问,“漙兮找司君这个人做什么?”
陆漙兮只知道是王昭让自己来找的,她也不知道为何要找到司君,看司辞树的反应看来是认识司君了,“不过受长辈所托罢了,辞树可知司君所在何处?”
司辞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虽然他确实认识司君,并且司君与他还有很深的关系,但司君如今不在鄞州城内,告诉陆漙兮也没有用,而且司君也交代过不能随意透露他的行踪,不然偌大的司府,陆漙兮和周顾言怎么会问不出什么,除非……
陆漙兮心里明白司辞树不愿说,便没有再追问下去,握着团扇微微摇起来。
司辞树看到陆漙兮这样,一脸玩味,“不过我认识司君,而且他还是我的爷爷,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想见他,除非带孙媳妇前去,不然他是不会见我的。”
陆漙兮原以为司辞树不会告诉她什么,可是这样条件,实在是不好办,陆漙兮眉微蹙,“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
司辞树摇摇头,非常惋惜,也颇为无奈,“没有其他办法。”
这下陆漙兮没辙了,起初没有任何消息的时候,她还能慢慢的找,现在有了下落,可是这样的要求实在让她犯了难,她不可能随便给司辞树找一个妻子,更不可能凭空给司君变出一个孙媳妇。
司辞树见陆漙兮这样,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说来这件事也好办,我若有心仪的女子不就好了吗?”
陆漙兮以为司辞树早已有了心仪的女子,眼睛一亮,“你有心仪的女子?”
司辞树撩了撩头发,坦然道,“有啊,你若想见我可以带你去见见,长得甚得我心。”
“那倒不用,只是还要请那位小姐帮帮忙,希望你能代我谢谢她。”陆漙兮知道司辞树有心上人就行,至于那女子如何她并不关心,就开口谢绝了。
“你不想见也不用见,毕竟你天天也能见着,谢也不用了,哪有人谢自己的。”司辞树喝了一口茶,然后道。
陆漙兮听了司辞树这番话,握着扇子的手一顿,反应过来后有些羞恼,本想开口骂人,但自小的教养不容许她这样,最后脸憋红了,也没说出什么不好的话,“你……”然后给自己快速扇着风,希望能降下脸上的绯色。
“我说的是真的,若是你真想见上他老人家一面,只有这个办法,我身为他的亲孙子都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了,所以你不妨考虑考虑。”司辞树从容的给陆漙兮解释着。
陆漙兮没有说话,转过目光,在看到墙上挂的画时,脑海里闪现祖母给她的那一幅画,她果真是气糊涂了,也急糊涂了,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祖母给她那幅画肯定是有深意的,说不定还是什么信物。
“那若是有信物当如何?可否见上他老人家一面?”陆漙兮转头看着司辞树,又问道。
司辞树也没料到陆漙兮会突然问他这件事,司君给他说过要见他得带上个媳妇去,这个可真不假,可有信物这事他老人家没跟他说过啊,他挠了挠头,“这个我真不知,待我问问再与你说,不过在此之前,你可要好好待在司府。”
陆漙兮点点头,眼下确实只能这样了,期望那幅画能有作用。
两人又聊了会儿,司辞树见陆漙兮有些累了,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