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处罚
入枢机府后，前往裁决司的路上……
“伏慎大人好。”
“掌司大人好。”
“嗯嗯，都去忙自己的吧。”
一路走来，碰到许多在枢机府内任职的人员，见到南宫衍两人，皆是停在原地对着两人行礼。
“伏慎叔，你是在哪一司任职啊。而且看他们对你的称呼，官不小吧。”
南宫衍倒是好奇了起来，他知道南宫伏慎没有留在家族里，而是来了东域。也知道南宫伏慎进了枢机府，但对他所担任的职位却没有仔细了解过。
“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南宫伏慎“嘿”了一声，说道：“不过也没什么，你叔我在持令司担任掌司一职。”
“待遇怎么样？平时忙不忙。”南宫衍打探道。
南宫伏慎一脸随意：“还不就那样呗，中规中矩的。平时忙倒是不忙，都说了是个闲职。”
“怎么了，问这么多，想入持令司吗？”南宫伏慎注意到南宫衍的问题，随后统一的说道：“可以的，不错，这持令司平时事少，俸禄多。也算是个好差事。
你要是有想法，我帮你打点打点，以后你要是没继任城主，我的位置留给你。”
南宫衍想都没想，拒绝道：“免了。我不适合。”
“怎么了，你要知道这职位在家族，那可是很抢手的。你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抢不到吗？”
“伏慎叔好像忘记了，任职持令司掌司，可是有着修为要求的吧？”
“哦，对了，我把这茬给忘记了。”南宫伏慎一拍脑袋，“你要是能达到接替我位置的修为要求，也就不会无法继任城主之位了。倒是我扯远了。”
“哎呀。”话刚说完，南宫伏慎有些懊恼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小衍，不好意思啊，叔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单纯的说话不过脑子。”
“没事儿，这事早就人尽皆知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小事情，我又不放在心上。”
南宫伏慎认真地说道：“小衍，还是得和你说声对不起。这样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难办的话，和叔说一声，叔给你办。”
南宫衍拱手作揖：“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谢谢叔。”
对于南宫伏慎的承诺，南宫衍并没有拒绝。他知道，有些时候，自己不方便出面，便是需要这外援的时候。
“行了，快走吧，耽搁这么久的时间，再不快些的话，咱们裁决大人，估计得等的着急了。”
走了许久，南宫衍才意识到有些不对。这枢机府内与从外面看到的大小不同。
初步估计，就面积而言，里面至少比外面大上三倍。
问过南宫伏慎后才知道，这里面用特殊材料，布置了空间阵法，所以里面才有这么大的空间。
两人赶到裁决司时，本以为会上演似于俗世的衙门之类的地方来审案子。
结果没想到刚一到这里，裁决司的人便把他们带到一处隐秘的院子外。
南宫伏慎打量起来裁决司，说道：“这裁决司确实要比我那持令司要恢弘大气，但是死气沉沉的，我不太喜欢。”
“叔，这话你当着人家面去说。”
“嘿嘿，那还是算了。当我没说。”
正当两人互相打趣闲聊，一道淡漠的声音隔空响起：“既然来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知道了。马上来。”
南宫伏慎大声回答对方。但对方并没有什么回应。
“有点尴尬啊，老实说。”南宫衍幸灾乐祸的捂嘴笑着。结果看着对方的那眼神，立马改口道：“有什么说法没。”
“还说什么，人家不是在催吗？”
反问的语气，却带着别样的情绪，南宫衍知道对方很不开心。于是只好顺着，没有再打趣。
到了院子里，两人并没有看到一大群人压着犯事的两人跪在地上等着被审问发落的戏码。
只见犯事的两人，还挺自在的，一个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另一个年纪大点的，正拿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
就南宫衍看到的这一幕而言，他觉得两人多少有点不尊重裁决司那声名远播的赫赫凶名。
而裁决司的主人，现任裁决司总司南宫伏玄，正看着手中的一份卷宗，而眉头紧皱。
屈咎喝着小酒，刚一杯下肚，看见到来的两人，笑着说道：“来了，怎么这么慢。”
南宫衍走上前去，说道：“屈老，你这有点潇洒啊。”
屈老一听这话，笑了起来，道：“我和你说，屁大点事，没事啊。就当自己家，都放轻松点，有啥大不了的。”
“喝点儿不。”
“呵呵。”南宫衍心想这位该不会喝醉了吧，说道：“还是不了，您请，您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跟你说……”
南宫衍知道屈老这人一喝多了就爱抓着人唠嗑。
但这边没听过的说话声，显然是打扰到了别人。
罗家家主罗益闭着的眼睛，此时更加对眼皮用力，以表达自己的不悦。
南宫伏慎则是斜靠在椅子上边笑边看。
“行了。都严肃点，这里是裁决司，不是大街上。”
南宫伏玄那淡漠的声音响起。
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却仿若给这院内众人一记重击。
只见所有人立马收敛起来，该坐正的坐正，该整理的整理，该严肃的严肃，该睁眼的睁眼。
“衍公子，回东域无双城多日了，还没有休息好吗？”南宫伏玄询问说道。
南宫衍明白对方这是在问他，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嗯，确实没有休息好，在外面日子久了，感觉也越明显，没有自己家里安心。所以回来了吗，自然要好好休息。”
南宫伏玄点了点头，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把卷宗送到手边一角。
“年轻人，累了还是要休息好。不过容我说一句，还是得勤勉些。毕竟身上有期许，肩上有担子，终究是不能学那些家族中的纨绔子弟，一天到晚，不务正业，荒废时间。”
南宫衍心中微动，目光看向南宫伏玄。对方却没有看他，只是又拿出了一份卷宗。
或许，这位和伏绿伯一样都只是想在为家族默默付出，并不想掺和到城主之位的问题上去。
南宫衍想到这里，恭敬地说道：“是，多谢教诲。劳烦了。”
“不妨事，作为前辈，我也有义务提携后辈。”南宫伏玄再次将一张卷宗拿出，阅览起来。继续问道：“此次的事你怎么看？”
南宫衍知道问的是屈老和罗家家主打架斗殴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是变相的因自己而起，但自己是肯定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这个，晚辈对裁决司的案子不太清楚，也不好妄加评论。”
南宫伏玄道：“既如此，你便说说处罚。”
“嗯，啊…啊？”南宫衍有些搞不懂这位裁决大人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直接给个处罚方案出来。”
“这？”
南宫衍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需要审理的吗？”
“没什么好审的，你给个方案就行。”
果然如此。
南宫衍没有说话，但随后他想明白了。其缘由在于屈老是南宫一族的人，罗氏一族又是无双城的盟友，所以说到底都算是自己人。
规矩都是让外面的人遵守，再一个并没有闹出大乱子，闹得不可收拾。
所以要接下来要双管齐下。
既要严格处理，但不能太严，这是为了维护自己人的面子。
也要轻松处理，同时不能太轻，这是为了让外人看。
好让他们知道无双城的规矩不可践踏。
既然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那么接下来就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处罚力度。
为了让双方满意，如果让罗家来决定的话，严重的话，会丢南宫一族的脸面。轻一点的话，也就没必要处罚了。
所以只能将主导权交回到南宫自己手里。
处罚过重，必然会使得海楼、歌阙两脉的关系，所以南宫伏玄才会让人去请南宫衍。
毕竟南宫衍出身歌阙一脉，更是目前无双城的少尊。
由他来做决定，于情于理，都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南宫衍没有急着说出方案，只是问了一句，“据我所知，城内应该还有歌阙一脉的人在，为什么不请他来解决。”
“他身份特殊，不便出面。所以你是最合适的。”
虽然对方的话没有说清楚，但南宫衍却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思索片刻后，南宫衍说道：“既然这次双方都有错，那必然不能够偏袒任何一方。”
随后看了屈老一眼，“屈老，对你的处罚便是卸除无双城的所有职位。其余罪责待到返回南宫家，由族内裁决殿来审理，你看这样……”
屈老答应道：“我没有问题，毕竟犯错了吗。犯错就该罚，老夫还是要这张老脸的。”
南宫伏玄也同意道，“既然如此我会修书一封，派人和你一起送回南宫家，听候发落。”
“罗家主，同样我会修书一封，送回罗家宗族，由你们自行解决了。”
不待罗益说话，南宫伏玄说道：“既然此事已了，我还有事，便不送各位了，都请便吧。”
罗益见此事已有定论，只觉无话可说。气的一甩衣袖，离开了这里。
南宫衍道：“那我们也走吧。”
几人也离开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