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黄砖路的旅程（十一）
“清道夫？呵，不过就是一群在黑暗中蛰伏着的啮齿动物，夜幕降临之际，他们就会悄悄地来到后巷，寻找他们的食物。”
“哎呀呀，真是肮脏得令人作呕呐。”维克托，一个出身于后巷的气质慵懒的员工，而这样的她却是一个“残暴的鼓舞者”。
她向赫米尼亚诺和摩蒂讲述着后巷的见闻，同为惩戒部的员工，赫米尼亚诺和摩蒂却出生于巢，也从没见过维克托口中的“清道夫”。
他们在聊这个的时候，正是x上任的第二十七天，刚刚结束了这天工作的时候。
往常的正午“考验”从没出现过清道夫，可这次他们忽然出现在了公司里，每三个为一组，屠杀着手无寸铁的文职。
摩蒂、维克托和赫米尼亚诺赶到时，那群疯子正在像剁猪肉那样砍碎一个文职的尸体。
都是五级员工了，对付这几个家伙绰绰有余。
可他们还是对这些肮脏的“老鼠”心生厌恶。
“说实话，我可真想把他们的尸体也像那样砍碎。”维克托狠狠地说着，然后就听到摩蒂咳了两声。
维克托略显僵硬地回头，看到了x。
“啊……主管好，那、那个，我去上交ego了，啊哈哈……”
x无奈地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更何况今天新来的“一无所有”还是赫米尼亚诺和摩蒂负责的，我只派了你去照顾炎雀啊……
显然x是忘了前段时间让维克托去「censored」那工作的事了。
于是x只好问起了一旁可怜弱小又无助的马力涅尔：“我听到有人在聊清道夫……你不是后巷出身的吗，你对这些怪物有什么看法呢？”
“怪物？”马力涅尔有些惊讶地摇摇头，不明白他们的主管为什么会这样想，“清道夫不是怪物，他们也有感情和理智……只是我跟今天的“清道夫”战斗的时候，感觉不太对……”
马力涅尔说到这里的时候诡异地停住了话头，没有再说，而是换了个话题。
或许他也没想清楚今天的“清道夫”和后巷的清道夫有什么不同吧。
……不是怪物的清道夫吗？
x看着眼前手持两把红色铁钩的人形生物，试图与他们沟通：“你们好？请问你们能听懂我的话吗？”
眼见清道夫们依然目露凶光地朝他靠近，炎雀上前来把x护在了身后：“跟一群怪物说什么话，别忘了之前的这个时候你可是经常被这些怪物追杀的。”
——这指的是炎雀两次从绿正午手下救了x的事。
“我需要验证一个猜想。”x说。
什么是考验？
——从“水井”里捞上来的杂质。
只是这“水井”中的“水”来自人的意识。
作为主管的x分明记得脑叶公司在与其他“翼”的合同中，与r公司的协议内容就有“保证l公司不受外敌侵犯”这一条，作为世界之翼的r公司怎么可能收拾不了一群缩在后巷的清道夫，让他们入侵l公司呢？
除非公司里作为“考验”出现的“清道夫”，不是真正的清道夫，而是跟“理解的过程”和“汁水大合唱”一样，被binah从意识的河流中打捞出来的杂质。
是因为某些人对清道夫深刻的记忆而诞生的考验。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清道夫”会作为考验出现在公司，还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喂？你们能听懂我的话吗？”
为首的清道夫似乎终于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停下了脚步。
“伍壹捌陆……壹叁捌壹……”
明明x应该是听不懂的，但出乎意料的是，x理解了他的意思。
“家人……食物……”
但也就只有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了，清道夫一边重复着这两个词语，一边发起了攻击。
清理掉他们并不难，炎雀张开燃烧的翅膀，一击就解决了他们。
“旭日东升之时，半点痕迹都不会剩下……”
看来真正的清道夫最常说的就是“家人”和“食物”，并且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才会让作为考验的“清道夫”一直重复着这两个词语。
只是现在既然考验已经被解决了，那也就没必要再纠结这些东西了，当务之急还是怎么离开翡翠城，或者说，怎么打败那个女巫。
参考x所知道的“黑森林事件”，“翡翠城事件”必然会出现一个特殊的大boss，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晰了，这个大boss就是女巫，想要离开翡翠城那肯定就是要打败女巫才能走了。
正思考着，x又听见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
“你们这些傻逼到底想要干嘛！？”
“你这死了m的东西……给我看清楚气氛啊！！！”
x一个回头，看到了那五张令他终身难忘的脸皮。
o-01-92，今天也很害羞。
【多美好的一天！可是你仍然很害羞吗？】
这个异想体吧……看上去就是五张粉红的人皮，每一张上面都是一种表情，分别是喜悦、微笑、无表情、哀伤和愤怒。五种不同的表情像被子一样晾在晾衣架上，后面藏着一个人在不停地左右移动，表示自己现在的心情。
因为不能表露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于是她把自己藏在固定的人皮表情后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她必须“很害羞”，才能以此为借口永远躲在那些人皮面具之后，毕竟只有“隐私”是她最后的特权。
今天x是头一回知道今天也很害羞在怒脸下还会变身祖安人。
而在“今天也很祖安”的对面，一个戴着南瓜头套的青年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身后还跟着长得跟他三个一模一样的小弟。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南瓜头不会去偷看今天也很害羞的真容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位大兄弟也太猛了吧？
这种事他x都没干过！
“真对不起……我们还要去找奥兹玛殿下……”
奥兹玛？难道是奥兹玛公主？！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那个南瓜头好像不简单。”x发声问道。
索求智慧的稻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聪明如他立马就想到了什么：“那个南瓜人提到了‘奥兹玛殿下’……这个奥兹玛跟王室有关吗？”
x跟稻草人对视一眼，感觉这个人（异想体）真是出乎意料的充满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