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出行前的意外
风在悠哉，林在歇息。灾难后，普通人类显得如此弱小。
“前方就是了。”
谢湫寒指了指前方的村庄，眼中还有些许兴奋，经历诸多事物，才对安逸的生活期望。
结果眼前的景色却让他瞳孔放大，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
乱葬岗，以目。
已经干涸的血液，有些暗红，但依便猜测，大致能猜到，尸体遍布，如同战场般的村庄，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前几日，就连这里都被波及了吗…，有些意外，但这乱世也应是如此。”
他的内心有些崩溃，脸色倒是毫无波澜，故乡被毁，与那灭宗有何区别？
甚至被这山脉埋没，村民狰狞的面目，证明了他们死前的绝望。
到处都是村民与家禽的尸体，山贼洗劫恐怕都不及这残忍，每个人都在绝望中失去生命。
谢湫寒突然想到了什么，果断向里面冲进去，气喘吁吁的来到只剩半扇门的墨府。
已不见往日之景，就连半扇门上面也浸染了血迹，剩下的半扇，此时早已不知所踪。
“我口述中的佳人，便是此处的墨家大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甚至有些哽咽。
凄凉，悲绝，化作利剑直击心灵，痛意涌上心头。
林夜箐法身走出，愣在原地的他，呆呆地盯着，没有多言，外表看来很平静，根本没有感情波动。
“若非一体，还真的不知道你竟然如此伤心。”
他瞥了一眼法身状态下的林夜箐。
“其实也并非血浓于水，只不过，我那青梅算是此生看到的第一束光，我还曾经立誓要守护她，如今…”
心中不甘，咬牙切齿，那是恨血日，恨世界，恨自己的心。
看他如此，林夜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慢步走进墨家，往日的景色历历在目，浮现心中，此刻却一片狼藉，可以看出所有人在面临那些妖兽时，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到处都是血迹，还有不少妖兽的抓痕，被破坏的房屋，甚至连府中的一滩清水也被染了血红。
被拖行导致的血迹，被踩踏致死的大滩干血，还有那随处可见的尸体，令人作呕。
虽然已经过了几日，但空气中还是有些淡淡的血腥味。
墨家有养育之恩，又非无感情之人，谢湫寒跪在了墨家老爷的尸体旁边。
“老墨，你的白眼狼回来了。”
衣物口袋中露出的半边角，看起来像纸，他拿出了被染上血迹的纸笔。
貌似是未来得及放下的笔，笔墨虽然已干，但不难看出前几日刚刚用过。
那张纸貌似是信，从内容上看更像是遗言。血液染了大部分内容，字迹有些潦草，有的甚至模糊不清，可见写的时候慌张至极。
纸上内容：
“道者望气，所说有大劫将至于我身，看他身穿道衣，能目门道，非江湖骗子，汝之信以…”
下面的字迹被血迹遮挡，被染透，根本看不清，只有最后三字。
《雒卿门》
“墨家，怎么可能会跟他有关系？”
林夜箐观察满地的尸体，没有一人穿着华丽，基本都是下人和丫鬟，根本没有大小姐的尸首。
“怎么不见墨姑娘的闺身？”
此话让他心中一颤，带有侥幸的心理，四处查看尸体，发现果真如此。
“她…她还活着？但也不能肯定，但至少他有可能还活着。”
有些激动，可能这是回到故乡遇到的唯一好消息。
“如果墨姑娘还活着的话，有缘自会相见的。”
林夜箐的话，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嗯，总会遇到的。”
谢湫寒的情绪好多了，林夜箐也道出疑惑。
“不过，雒卿门，那是什么？”
林夜箐对他很陌生，似乎从来未听过，活了那么多年，整个灵界都多少会知道一点，但这次却从他口中听到了令他感到陌生的宗门。
看他如此疑惑，谢湫寒倒是有些了解，索性跟他解释。
“那小宗门在这附近的威望挺高，与那些大宗门相比，他们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拯救苍生，常有弟子游历在周围，帮助受困之人。驱赶山贼，剿灭妖兽也是家常便饭。”
林夜箐听后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样一来也就解释的通了，感到陌生也是因为如此。”
……
心系小女友。
“墨嫣柔…你到底在哪？”
谢湫寒看着满地的尸体，叹了口气。
“逝者怎能安息”
虽然这些人对他有些恶意，但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将他们一一埋葬。
不过他并没有找到那个“霸凌哥”，可能跑掉了，也许已经入了妖兽口中。
谢湫寒有些无趣。
“本来还想补两刀，没想到这家伙不见了。”
林夜箐随口一问：
“你有仇人？”
“也不算是，说出来丢人，还是算了吧，反正他已经凉了。”
看他有些拒绝，也不好追问，保持沉默缓解尴尬。
林夜箐看了看天色。
“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尽快赶往中州。”
他点点头。
“自然要赶，只不过…要先跟我去一趟雒卿门。”
猜到了他的想法，试探性的问他：
“你要去那里寻找你的小女友？”
谢湫寒刚点头，他就有些无奈。
“那样的话，今日赶到中州就有些不太现实，太过耽误行程。”
谢湫寒显然没想到他会拒绝，转身看他坚毅的眼神愣在了原地，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可…”
林夜箐跟他解释：
“渊魁果散发的气息乃是天渊灵气，趁他还未消失，前往中州应该不会遭到任何阻拦。”
他还是想不明白。
“那为何你不出手？”
林夜箐法身盯着他。
“中州，九雷阴阳，大道无形，撕染苍穹，前人非乘，乾坤无极，中州游荡的仙人太多，不能被他们察觉我的气息，否则必定对我下手。”
看他如此，还有些不适应，不过他所言并非虚实，应该并非吓唬自己。
谢湫寒放慢了呼吸，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些恐惧，面对仙者凡人自然畏惧。
理解明白了此意，没有再多说什么，呼吸之间做出了决定。
“既然如此，那便谨听吾意。”
中州：五大州最强州，不少古宗因宗主渡劫成仙而威望极高，那些仙者也会下界进修，仙界高手如云，又变化莫测，争夺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