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沙漏,玻璃
临近中午的时候外面的筛选终于来到尾声,在二楼看着最后一个青年进来后,兰宁皖大门轰然关闭彻底决断了外面的视线。
这段时间王鞍也大致弄清楚这场大会的程序,当外面筛选结束后半个时辰内一楼的书生可以决定是否要上二楼。
不过并不是留在一楼就没有进入小会的资格,事实上每年都会在一楼放出几个名额只不过相比与二楼这个机会要渺茫很多。
历年来这个阶段都是让各位士子蓄精养锐的因为但凡对自己有自信的早就上来了。能等到现在的除了刚进来的几人外其他人早就没有上来的自信。
但是今年貌似与往年有所不同,几乎每个人都惦记着王鞍这个幸运儿。
只不过他们还不清楚王鞍的底细一时间在下面徘徊起来。
王鞍看着下面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既然下不了决心那就让他来帮一下。
在二楼所有士子惊讶的目光中王鞍呼的一下站起来来到栏杆前夸张的抚摸着面前的栅栏。
“这么好的木材,要是能带回去做几副家具多好。”
王鞍的声音很大这番话整个兰宁皖所有人都听见了,霎时间所有士子额头上都冒出一道道黑线。
鄙夷的看着王鞍,一点读书人的风骨都没有太大师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直接拉低了今年大会的规格好吧。
不过一楼这些士子虽然鄙夷的看着王鞍但是并没有一个人上来二楼,只不过接下来王鞍夸张的举动一直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再加上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大半。
下面的士子逐渐焦急起来,在上面的王鞍眼看情况差不多,是时候再添最后一把火。
贪婪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大饼,癫狂的吃着。硕大的饼子直接盖住王鞍半张脸让二楼的人看不到下面的表情。
但是从下面看去在那饼子的下面王鞍的嘴唇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
突然间王鞍之前的一切行为都有合理的解释,再加上选择的时间已经不多在两者双重的压迫之下下面的士子已经来不及冷静思考。
之间一个书生大臂一挥冲着其他人高喊道:“他心虚了,刚才的一切行为都是不想让我们上去挑战他。各位跟我一起上二楼最后花落谁家全凭实力!”
言闭那人大步朝着楼梯走过去,但是这番话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人像失去理智一般不要命的朝二楼冲过来,原本走在最前面的书生反倒被挤在最外面片刻之后二楼被挤的满满当当。
本该拥挤的一楼反倒只有十几个人站在下面,这其中就有刚才喊话的那名书生。
兰宁皖从外面看去像是个五层的高塔,但是在里面从下到上只有三层。王鞍在第二层看一楼,同样三楼这时正在观察一二楼的动静。
三楼里太平跟六个老人坐在椅子上下面严嵩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一时间连带太平在内的七个老人同时皱起眉头。
“这届士子这么差吗!”一位老人皱着眉头忍不住的叹气。
坐在中间的太平缓缓摇头,“不是还有几人没上当,我看一二楼并不能成为区分人才的唯一标准。”说到这里太平顿了一下看着下面的严嵩明,“等下将一楼的名额提高到五个。”
严嵩明低头应下,在心中将两个楼层服名额默默分配好。
“有好的自然就有坏的,依我看刚才上二楼的那些人没有通过第一关的终身不能参加大会,就算侥幸通过也没有进入小会的资格!”坐在最左边一位脾气暴躁的老人吹着胡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但是这个提议立马就遭到其他人的反对,“取消他们进入小会的资格还可以,但是终身不能参加大会这个惩罚有点过了,但是没规矩不成方圆要是以后每年都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上二楼大会也就失去它存在的意义。
这样吧,以后每年最后半个时辰上来的人一旦没通过第一关惩罚翻倍。”
听着这个提议太平缓缓颔首,“不错,就这样吧。”
左边的老人愤恨的别过头,一群优柔寡断的老家伙。
半个时辰结束,严嵩明在太平的示意下低头离开房间来到二楼将事先准备好的试题张贴上来。
一楼,二楼的试题自然不一样但是并没有人对此发出异议直到严嵩明将一楼的名额说出来后那些最后才上来的士子一片躁动。
现在留在一楼还没有二十人,五个名额四分之一的概率能进入小会。
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他们还上来干什么!特别是要是第一轮没通过的话惩罚还要加倍。
对于这些人心中的想法王鞍并不关心,刚才夸张的动作早就消失不见一脸平静的看着上面的试题。
太平老头给出的题目很有意思,不考诗词歌赋,也没有政治军事。上面张贴的题目很简单,“什么是官。”
所有人参加这个大会就是为了太平他们手上的名额,现在一上来就问什么是官。
一时间竟然还把所有人都难住了,并不是说这个题目有多难恰恰相反在场所有人都能回答上来一二。
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没有人敢上前找严嵩明回答。
不过站在上面的严嵩明并不着急,缓缓拿出一个沙漏反扣在桌子上面任由瓶中的沙子落下。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时限,一旦瓶内最后一粒沙子落下后他们答题的时间也就宣告结束。
逐渐的有人上前找严嵩明说出自己的答案。
每一个人结束后严嵩明就会在宣纸上面写上对方的名字给出评判。
但是这其中上前的并不包括王鞍兄妹俩。
此时他们两人全部的心神都盯在那个沙漏上面,准确的说是沙漏外面那层透明的玻璃上面。
“这个世界有玻璃了。”王乐拽着王鞍的衣袖两眼放光的盯着沙漏。
王鞍也回过神,一边安抚着王乐一边打量上面的沙漏,“不急,等我上去看看如果只是一块透明的水晶岂不是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