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发酵
“太好了”王鞍听到后兴奋的站起来，“韩家总算有动静了，告诉外面监视的兄弟们不要阻拦。”
“是”马甲三领命出去。
房间里的皮朋一羡慕的看着马甲三里看眼巴巴的盯着王鞍，“剩下的兄弟们是不是也该动动，这些天身体都生锈了。”
“不着急”毫不犹豫的拒绝皮朋一的请求，他还指望韩家折腾点大场面，现在出手岂不是把一切都断了。“这几天让你打探的消息有眉目没。”
皮朋一一听为难的看着王鞍，战场上的战损绝对是军事机密，他在军中是有些朋友但是谁也不敢冒着掉脑子的风险把这件事告诉他。
“没有，我连前线都没有过去。碰见在招兵的战友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说到这里皮朋一忍不住的向王鞍诉苦，“百夫长看起来是个不小的官职但说白了也只是一个小队长。上面还有军官，那才是陈将军的心腹。”
王鞍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根本没有指望皮朋一能打探出什么消息更多的是想要引起陈茂实的注意。
把他的眼光集中在皮朋一身上，这样张程才有更多的活动空间。
“你呢，这些天参战的百姓摸清了没有？”王鞍转头看向张程。
看王鞍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皮朋一心里松了口气，现在他面对这个百夫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惧怕。
转头也看向张程，只见张程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册交给王鞍。
“上面这些都是参战的人员。”
手册上写着每一个参战的名字后面跟着有他们的职业，“速度挺快的。”
看着最后的数字王鞍合上手册，“一万人，草原人攻势够猛的。”
两人低头不语，就算草原人攻势再大，短短几天也用不了一万百姓守城。除非陈茂实手中的军队没有出手只是让这些民夫顶在前面送命。
“把这份名单交到韩家手里。”王鞍将手册递给皮朋一吩咐道。
皮朋一看着手上的名单傻眼看着王鞍，“怎么给？”
总不能让他当面交给韩家人吧。
“找个天黑的夜晚随便扔进去，或者找个茶馆念给他听不都行。”王鞍痛心疾首的说道。这些人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
皮朋一听后尴尬的站在原地，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眼看王鞍没有再发火的意思，匆匆的离开。这次一定不能出差错。
皮朋一离开后王鞍看着张程说道，“这一次轮到你给皮朋一打掩护。”
“怎么做？”张程疑惑的看着王鞍，皮朋一什么时候给自己打过掩护？
王鞍叹口气，他现在对这些人的智商已经不指望了，“一会带着乐儿在城内转一圈就行。”
张程出去之后，王鞍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一直在后面听着的王乐来到王鞍身后轻轻的为王鞍揉着额头。
“你说这些人怎么都不开窍。”
“是你对他们的要求太高了。”王乐幽幽的说道。“大名县里能写自己名字的都是学问人，上死私塾都只有巨富人家才有的待遇。张大哥他们能识字写自己的名字已经是军队中有名的聪明人。”
“这该死的世界。”王鞍忍不住的咒骂。
王乐的目光看向远方，心想真是个该死的世界。
不一会王乐跟着张程离开，王鞍独自一人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放空大脑享受难得的宁静。
这些天他的精神一直紧绷，心中已经想出了数十种补救方案一单韩家没有配合他也有其它方法达到目的只是现在都用不上了。
韩家的配合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用不出。
睁眼看着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乐儿也该回来了就是不知道是乐儿先回来还是陈茂实的召令先到。
“老爷，将军有请。”外面的门房在门外冲王鞍禀报。
真是，王鞍无奈的摇头。这些人的反应还能再单纯点吗？
整理下衣服出去，陈茂实的亲兵站在门外一言不发的等着王鞍。
“将军有请。”见到王鞍后亲兵面无表情的说完之后径直朝着将军府走去根本不在意王鞍会不会跟上来。
亲兵的步伐太快王鞍只能小跑的跟在后面，“今天怎么是你，王管家呢？”
面对王鞍的疑问亲兵充耳不闻，碰一鼻子灰的王鞍姗姗跟在身后不再说话。
这一次于学义没来，殿内只有陈茂实。王鞍进来的时候陈茂实身穿盔甲坐在那里吃着东西。盔甲上还有血渍没有清除干净。
见到王鞍过来后，陈茂实畅饮一口汤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指着桌子对面，“来做。”
王鞍坐过去，看着陈茂实，“将军这是？”
“刚从城墙上回来，这该死的草原人到现在才消停。晚上还要防备夜袭，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王鞍听后赶紧站起来，脸色紧张的说道，“将军这都是机密，这么说出来恐怕不妥。”
“这不就是你想知道的。”陈茂实似笑非笑的盯着王鞍，突然一拍桌子厉声呵斥，“你还知道这是军事机密，这几天皮朋一在干什么你不知道！”
王鞍听后吓的身体一软跪在地上，“将军饶命，是我让皮朋一大听的，只是想知道前线战事如何。”
“抬起头来。”陈茂实拍着盔甲，指着上面的血渍，“看到没有，连本将军都上阵了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没了，没了。”王鞍连连摇头，脸上恐慌的看着陈茂实。
“现在还不老实交代，今天你妹妹在城中干什么。”
“将军，你监视我们。”王鞍脸色难看的看着陈茂实，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随即苦笑的盯着地面，悲哀的说道，“将军还是不相信卑职。”
“那又如何。”陈茂实毫不在意的说道，“不要说是你，现在就算是于学义我都有人监视。一般人还没这待遇。老实交代问题！”
“小妹只是想出去逛逛，只是没想到让将军误会了。”
“只是这样？”陈茂实狐疑的看着王鞍。
“只是这样。”王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