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婚前夜
皇甫规平稳了下心情对着额日斯说道：“这几日都老实点儿。马上就到你和玉儿新婚的日子了，那天我会邀请苏定方等人前来。到时候摔杯为好！”
额日斯点了点头。
“那，侯爷您私兵那里惹出的事情，怎么办？”额日斯询问道。
在额日斯知道那个女子死后被扒光挂在城墙上的时候，心里极度震惊。虽然自己见过比这残忍的场景，但是这么对一个女子来说还是有些过了。尤其是草原最佩服这种忠烈的人，在草原上只有两种人最受尊重。
一个是实力极度强大的人；另一个人是对自己的部落很忠诚的人。
额日斯早就想询问这个事情的解决办法了。毕竟，自己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旦，计划失败了，自己好带着手下全身而退。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可谓是不死不休了。如此，羞辱一个不良人。如果不处理妥当，那么天下人都会觉得南唐不良人是个笑话。
“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理啊？”皇甫规反问道。
“这个。。。”
皇甫规打断了额日斯的话说道：“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首领这点你要记住，至于那个不良人。呵！人家自己人都不着急把尸首拿回去，我们急什么？”
“是，我明白了。”额日斯见劝阻无效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皇甫规又扭回头看着一直半跪在地上的哈赤尔说道：“快起来吧。你倒是个猛将，我问你。如果我让你对阵殇阳关大将军苏定方。他和同一境界，你怕不怕？”
哈赤尔咧嘴一笑说道：“大将军啊，我还没杀过呢。”
哈赤尔用这种方式回答了皇甫规的问题，皇甫规满脸笑意。很显然，他很满意这个回答。皇甫规收回蝉影后对着他们两个人说道：“新婚在即，你们一定要保证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好好计划一下当天的计划。还有公孙宇的下落。”
二人点头领命后就退下了。
皇甫规对着空无一人的演武场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
演武场的阴影处缓缓浮现一个人形——正是素墨！
“你还敢来啊？”皇甫规对着素墨恶狠狠的说道。
还没等素墨说些什么的时候，皇甫规瞬间拔剑。一道剑气划过素墨却没有想象当中的鲜血四溅，而是被剑气划过的地方全是黑气。并且黑气凝聚的速度十分的缓慢。
“啧啧啧，怎么说我也帮侯爷出了些主意呀。侯爷就这么对我吗？”
“呵！你不也没来这里吗？”
素墨看着皇甫规笑道：“当然了。得亏我本人没来，不然现在就没命咯。侯爷这剑气还真厉害啊到现在这具分身还没有恢复。”说完，指了指剑气划过的地方。
“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别以为你是分身，我就拿你没辙。”
素墨看着皇甫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奉二皇子的命令。劝侯爷投降的。”
“投降？？”皇甫规怒极反笑的说道。
“不错，正是投降！”
皇甫规盯着素墨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皇甫规？？”素墨高声喊道。
“原本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做一个闲散侯爷，新皇登基甚至可以保你一命！让你和你的后代衣食无忧。可你非要再进一步！实话告诉你吧，你的那些军队已经被我们知晓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个是你自己投降表示效力二皇子；一个就是被我们杀死！”
“二皇子？看来你还不是不良人啊。殇阳关可真热闹啊！”皇甫规笑道。
皇甫规思索片刻还是收起了剑。
“侯爷把剑收起来，是觉得在下说的很有道理吗？”
皇甫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既然砍不死你。拔剑也没有意义，既然你和我讲道理，那我也就破天荒的和你说一说道理，坐。”
说完后，皇甫规就和素墨席地而坐。
皇甫规率先开口道：“你劝我投降无非也就是想让二皇子的赢面更大一些，对吗？”
不等素墨回答皇甫规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不是公孙宇了。我们今天干脆就坦诚一些，说吧。你到底是谁？”
素墨反倒是沉默了。自己不是没有想过会对被发现，只不过没有想到对方发现后却一直没有理会。
“侯爷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其实公孙宇就是我，我也是公孙宇。只不过，一般我比较喜欢叫自己素墨。”
“从你上次在监狱后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虽然极力的掩饰自己气机的流转，但是百密一疏。还是被我发现了，素墨。有趣的名字。那我问你，如果我选择帮助二皇子，如果二皇子成功登基了，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下场？”
素墨说道：“二皇子和我说。。。”
“别提二皇子，你就说你自己的看法。”皇甫规打断了素墨想要说的话。
皇甫规见素墨如此沉默也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道：“不论最后我投降与否，这条路我已经走上了。皇帝手里需要一个干脏活的人，但是不会需要一个之前卖过国的人。因为这样难以堵住天下人的嘴。我还不如搏一搏，战场上就连他苏定方也不敢说百战百胜。我何不搏一搏？我唯一牵挂的是我的女儿，现在我女儿也不用我照顾了。”
皇甫规越说越激动如今已经站了起来激动挥舞着双手说道：“如今，我只需要再进一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退一步就死无葬身之地。我没的选择，因为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你明白吗？”
素墨看着接近癫狂的皇甫规说了两字。
“疯子！”
“呵呵，也许吧！你走吧，我就当没有见过你。不过，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剑下第一个亡魂，便会是你。”说完，皇甫规头也不回的走了。
演武场的素墨慢慢变成了黑气被风吹散了。素墨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那里静静喝茶的李云满。
李云满见素墨醒来便开口问道：“怎么样？”
“我已经按照计划。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想必这个时候空空已经找到皇甫玉了吧。不然，我这个险可算是白冒了呀！”
“放心吧，这要你成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那么空空就绝对不会被发现的，现如今就等空空找到皇甫玉打探出皇甫规府衙里的守卫力量分布了。还有你当真希望他能投降吗？”
素墨微微笑道：“有那么一瞬间是的。但是各为其主，谁也没有办法。况且分布图一事，我也有后手，不过但愿用不上把。”
不久前
镇国侯府后门，空空在焦急的等待着。就在刚才苏定方和她说自己终于可以见到皇甫玉啦，不过要在镇国侯府的后门耐心等待一个人等到来。说等到自己看见那个人的时候，自然就能认出来了。
空空焦急的来回踱步。
“这人怎么还不来啊，急死我了。”
一方面是对于皇甫玉的想念，自己虽然之前也是这般小心翼翼的。但好在，基本上能保证天天都可以去私会自己的玉儿；另一方面，这可是镇国侯府的后门啊。万一，有人认出自己来。这可就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就在这时，自己的身后响起了个唱戏的声音。
“咿呀~可怜~可叹~~”
回头一看一个身穿长袍，但是脸上画着唱戏妆容的男子，正在走向自己。空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个人，悄悄的取下来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因为她本能的感受到了这个人危险！
“你可以把手里的匕首收起来~奴家可不是来杀~你~的·~”
空空听完反而握紧了匕首，因为她觉得大将军不会找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帮自己。白策看着空空那不信任的眼神后又轻咳了一声说道：“姑娘，我真的是来帮你的。我是不良人。”这时的白策换了一个非常有磁性的嗓音说道。
“不良人？你怎么证明？”空空用着极其怀疑的语气问道。这段时间虽然被藏起来，但是也知道一些事情尤其是被挂在城门的女子。如果真是不良人的话。。。。
白策嘴角微微上扬，手腕一翻。空空手里的匕首消失不见了，空空瞳孔瞬间放大。因为那把匕首已经出现在了白策的手里。
白策把匕首扔回了空空道：“现在可以证明了吗？我要想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你的老家原本是南唐冀州，由于当年节度使叛乱导致家里巨变。父母双亡，唯一的一个亲弟弟也消失不见。至今下落不明，后又遇到了一位教你武艺的空空道人。在他死后，你变做起来劫富济贫的买卖，也给自己起名叫空空。我说的对吗？栗艺泉？”
栗艺泉又或者空空听完不自主的浑身颤抖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不良人。在这南唐境内，我们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栗艺泉说道：“我信了，你怎么能让我进去？”
“跟我来。”说完，白策递给她一个斗笠便转身离开。栗艺泉连忙压低斗笠跟在白策的身后生怕走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