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巨大的阴谋
藏香阁
大将军带着姚克等人走到了门前。门口的龟公远远就看见了大将军带人过来，连忙把老妈子喊了出来。这不，刚到门口老妈子就满脸谄媚的说道：“官人，您来干嘛来了？您是要？”
大将军没有理会老妈子转身对着姚克说道：“半盏茶功夫。你要是不把他拉出来，老子扒了你的皮！快滚过去！”
姚克立马带着手下的人冲进去把自家的都统叫出来。老妈子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惊，这姚克她是认识的白虎营百夫长。里面正在花天酒地的是白虎营都统，平日里都是皇甫家的人支付他们的开销。眼前此人居然能指挥姚克去把一个都统拉出来。估计不是等闲之辈，心里想着。
姚克一冲进去，就有几个女子过来说道：“官爷，今天我们玩什么呀？”
“滚一边儿去，老子执行公务呢。”心里想着，妈的被大将军看见几条命够用？
“都统？都统？您在哪儿呢？”姚克大喊着。
以前，来这里觉得人真多，地方真大，真好。现在，姚克觉得人真多，地方真大，真他娘的着急。
“喊什么喊？叫魂呢”一个袒胸露乳的男子左拥右抱的不满着喊着。男子满脸不悦的说道：“喊屁啊！老子正开心呢，你要干嘛？”
姚克对着自家都统比划着眼神示意外面有人找他。谁料到都统居然说道：“谁呀？妈的，老子砍了他。”直接抽出姚克的佩刀冲了出去。姚克也没有想到自家都统平时脑子挺灵光一人啊，今天花样玩多了？姚克愣了几秒赶紧招呼手下跟出去阻止都统。
谁都想没刚一出门，都统就喊道：“谁他妈，打扰老子。。。。”
没等他喊完定睛一看立马跪地高喊道：“白虎营都统尺未宽，参见大将军！！”
老妈子等人闻言也立马下跪。居然是大将军，素闻大将军和皇甫家不和。今日不会把自己的藏香阁给拆了吧？
大将军看着尺未宽掉落在一边的刀，不禁冷笑道：“哟，我们的都统现在腰板这么硬气了？居然敢拔刀对着我？”
尺未宽身上冷汗直流颤抖着回答道：“卑职，不敢。”
“不敢？我看你很有勇气嘛！我的位置给你，你要不要啊？？！啊？！”
姚克等人也是心惊胆差，白虎营向来推崇连坐法。一人有罪，全营挨罚。且先不说玩忽职守和滥用职权，居然还敢对着大将军拔刀相向。完了，全完了！
大将军走到尺未宽面前说道：“站起来，捡起那把刀！”
“卑职，不敢。”
“我让你捡起来！”
尺未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捡起那把刀，卑躬屈膝的双手捧着刀，低头不语。大将军说道：“你的军营教你用刀的师傅是这么教你的吗？”
尺未宽咬了咬挺着直了腰板，紧握军刀。此时，藏香阁附近有不少人在看着这一幕。大将军看着尺未宽说道：“嗯，不错！”说罢，猛然拔出腰间长刀。一刀挥下，尺未宽人头落地！藏香阁的姑娘有的忍不住尖叫，有的受不了这一幕晕了过去。姚克看着掉落自己旁边的人头，自己的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大将军环顾四周大声喊道：“白虎营都统尺未宽！拔刀对着本将军，意图谋反！今日本将军为民除害，依照军法，斩立决！！”
大将军对着姚克说道：“把他的尸体挂到关门上，让所有人都看着。办完事来我府上，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姚克听完后忍不住的磕头谢罪道：“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在藏香阁不远处的茶楼顶上，只有三人在上面喝茶。其中一名女子说道：“这苏定方下手果真狠辣，我们只是说把这都统去掉。竟没想到直接当街一刀杀了。”
另一男子身穿儒袍手持一把折扇悠悠然的说道：“呵，这尺未宽这么多年吃了皇甫家不少红利。居然还私自起兵，你应该不知道吧？苏定方最烦这个事情了。”
“哦？看来里面还有秘闻快和我们说一说~。”一个身穿戏子服饰的男子这般说道。
儒袍男子无奈道：“你下次来见我们能不能换身不醒眼的衣服还有能不能别用这种嗓音和我说话。”
“我是鼠卫。一会儿和你们见完还得回去唱戏呢。”此时的戏子声音磁性雄厚。
儒袍男子说道：“这苏定方本姓卢，范阳卢氏的卢。”
闻言后，其余两人一惊。范阳卢氏？十三年前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节度使的安禄山喊着起兵勤王的口好。欲图谋反，势头之足之奔长安。虽后期平顶叛乱，但皇帝经此一事后取消一人兼任节度使。后在不良帅的暗自操作下，每个节度使基本上都是对手。相互制约，平衡。
闻言后的二人，顿时醒悟怪不得说这苏定方反感此事。那范阳卢氏本是名门贵族经此一事，声名大降。
儒袍男子继续说道：“昔日不良帅见他一心忠军报国。便和他约定为不良人效力，他日必为他范阳卢氏再次扬名。此后，世上变多了个苏定方。”
那女子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们刚一进城。他就提醒你说危险，让我们这些不良人暂时隐藏起来，他是怎么做的没和你见面就提醒到你的？”
面对提问，儒袍男子笑而不语。不良帅之前说过南唐这棋局第一步就从这殇阳关开始！
镇国侯府
夜晚书房内，皇甫规一直在等着一个人。皇甫府邸之大足以和八方城沈家媲美，此时一个被年迈的老人敲了敲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老人是皇甫家的管家，从上任家主在位的时候就一直跟随着。一进去就对着皇甫规拜了一拜说道：“老爷，您找我？”
皇甫规起身扶着老人说道：“元伯啊，你跟了我们家多少年了？”
元伯起身微笑道：“回老爷话，算算得有个四五十年了。我年少的时候就跟着您父亲，现在跟着您。怎么了？”
“我有一个重要客人。不能走正门，只能从偏门进来。算了算时间，想必他应该快到了。府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元伯身为两人管家心思必然缜密再加上今天早上皇甫家的比武事情，他也听说了。也明白有事情只要去做就好，其余的不必多问。元伯立马说道：“老爷，放心。我一定办妥！”
“嗯，现在就去吧。”
元伯从书房出去后，直奔偏门。路上不急不慢，遇到其他的下人也是打招呼和其平时一样并无二致。到了偏门后，元伯轻轻打开门后。探出头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便觉得很是奇怪。走出偏门进步后，又四处张望一下。
刚一转身就有一个黑衣男子笑嘻嘻的看着他。不由得给他吓了一跳。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小坨金锭说道：“我叫公孙宇，你们家老爷让你来接的我把？”说完便把金子塞到元伯怀里。元伯连忙推脱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是皇甫家的管家。老爷说的话，我照做便是了。您请随我来。”
“我公孙宇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带路吧。”
无奈下元伯只好收起金子，把公孙宇一路带到书房。到书房门口，元伯对着公孙宇说道：“这里便是了，您请把。”说完，他自己便告退了。公孙宇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环顾了一下周围。虽说是夜晚，但是皇甫家灯火通明。据说是皇甫玉怕黑，所以每每夜晚都会如此。公孙宇看着眼前奢华的场面说道：“殇阳关内皇甫家，千万黄金手中拿。若问如何登青云？一柄利剑指皇家。”
书房内的皇甫规低声喝道：“不想活了，自己去死。别在我家说这些话，赶快进来！”
公孙宇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了书房。书房内，皇甫规正在屏风前的桌案上看着经书。公孙宇进来后问道：“皇甫先生还尊崇佛道？”
皇甫规笑道：“这诸子百家不算佛教。没有什么机会了解所以我想看看，万一哪天就得杀几个和尚呢？”
“也是此理。”
公孙宇自顾自的坐在了皇甫规的对面说道：“这个尺未宽死了。我们对白虎营的情报线断了啊。”
皇甫规冷笑道：“哼，蠢货一个。死就死了，求财的人有的是。我皇甫家的财力虽比不上沈家，但是家底也是殷实的很啊。倒是你，公孙家想要横插一脚这事儿。要不是额日斯劝我，我也不会同意。我倒现在也不是很理解你的目的啊。毕竟，你们公孙家的势头日渐高涨。不需要趟这淌浑水啊，一不小心是要诛九族的。”
面对皇甫规越来越冰冷的语气和质疑，公孙宇没有一点儿慌张镇定自若地回答道：“谁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以后，我公孙宇的名字必定要名垂青史！”
“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果然如我们可汗所料，你是最合适的人选。”额日斯笑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皇甫规也没有刚才的冰冷反而笑着说道：“公子宇别在意，刚才是最后的试探。毕竟咱们图谋的事情可不小啊。”
公孙宇笑着说道：“无妨，换成是我也会这样的。倒是皇甫先生家的家风很正啊，那个管家不错忠心的很啊。”
皇甫规起身拿出来一副舆图一边打开一边说道：“嗯，不过可惜啊。也不知道他死后新的管家会不会也是这般忠心不二。”
公孙宇挑着眉说道：“哦？”
“这种事情别人怎么能知道，今天看见你身影的都得死。怎么公子觉得我皇甫规过于狠辣了？”
公孙宇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不拘小节。方成大事，我看皇甫先生做的对！”
额日斯一直在旁边没有插嘴，等他们说完后指着地图说道：“殇阳关是南唐通往长城边关的一条重要路径。如果要是从长安出发运输粮草绕开殇阳关去往长城马不停蹄，快则半月，慢则一，两个月。”
公孙宇插嘴问道：“要是别的地方运输粮草呢？”
额日斯笑道：“那就得以殇阳关为中心，劫粮草。所以，公孙公子的任务找到不良人很是重要啊。”
皇甫规此时问道：“所以这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公孙宇摇了摇头道：“毫无线索。按照之前的情报，长安的不良人会与殇阳关的不良人碰面。可是，我们根据排查发现毫无线索。会不会是北离的线索有误？”
额日斯坚定的回答道：“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比如有人通风报信？”额日斯之所以如此坚信的缘由，他不能讲。北离国师的身份，加在可汗知道的人屈指可数。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况且国师策算无疑，目前为止没有错过。
三人在书房内思索。书房的烛光把三人的身影拉长，微弱的烛火轻轻摇摆。书房内氛围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有轻微烛火的声音在燃烧的声音。
突然皇甫规说道：“不能是他吧。”
“谁？”
公孙宇看向皇甫规说道：“殇阳关大将军—苏定方。”
皇甫规点了点头。公孙宇说道：“为了这个谋划，我来殇阳关也有了数月。这段时间也没有见过他，加上平时都说他深居简出。我也就没有在意。可是，就在今天不良人要会面的时候他出现了。不论是不是意外，都值得我们注意。”
额日斯皱眉说道：“难道他也是不良人？”
“不好说，总之这个事情要徐徐图之。还是你们的成亲要紧，按照南唐习俗女子出嫁后得去男子的老家敬公婆。皇甫玉不走，皇甫先生的拳脚也施展不开啊。不良人的事情教给我来办。”
额日斯思索片刻拿出来一块小玉佩递给了公孙宇说道：“这是北离校事官的信物。两日后，我会安排他们进关协助你的。”
原本这北离斥候是额日斯手中的底牌之一，现在哪怕是有被白虎营发现的风险，也要用出来了。不良人一日不除，这些计划也只是纸上谈兵。
北离的校事官存在时间比不良人要短上些许，其存在原因更多是因为南唐的不良人成立。在北离校事官的机构校事府能够监察百官，手里的权利不小。例如此类的机构，元惇国的解烦营。
公孙宇系好玉佩对着二人告了别。看着腰间的玉佩心里想着不良人？那就从现在开始我们掰掰手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