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起风波
店小二带着邹衍走过长长的楼梯来到了顶楼。
顶楼空间不算很大一共就有三张桌子。其中一个桌子已经有一个头戴面纱的人坐在那里，品茶吃点心。
店小二说的果真没错，这顶楼的风景绝美！一眼放去尽收眼底，尤其是那比武招亲看到很是清楚。邹衍选了个靠近栏杆的绝佳地点坐下，店小二说道：“客官，您先坐。我现在就去给您取来酒菜。”
邹衍点了点头。这时候，有一个身穿蓝衣的年轻男子登上了顶楼。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扈从，其中一个拿着大刀长相阴沉；另一个腰间别着短刃长相倒是憨厚。有趣，邹衍心里暗自说道。随后就把目光继续对准下面的比武。
好家伙，这比武的人不少啊。这皇甫家的资产这么有魅力吗？
这时候只听有人说了句：“哎！靠栏杆的小子，这是我们公子的座位。谁让你坐这里的？”
邹衍回头望向刚才开口的大刀男说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用大刀的男子听完就要冲过来教训邹衍一顿，身旁的蓝衣男子拉着了他说道：“阿三！人家先来的不知者无罪嘛。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那个阿三听完满脸的不情愿说道：“对不起。”
邹衍看了一眼那个阿三没有理会，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比武。小二此时也端着酒菜跑了过来道：“来，客官，您的酒菜齐了。”
“嗯，麻烦了。”
“小二？来。”只见蓝衣男子招呼着小二。小二一看又是个有钱的主儿，立马跑了过去道：“这位客官，您想吃点儿什么？”
“吃？吃你娘个屁！那个座位是我家少爷专座，你不知道啊？”
小二看着阿三手里的大刀就战战兢兢的对着蓝衣男子道：“爷，这，这位爷。我，我刚来没几天也不知道啊。。。。”
蓝衣男子摆了摆手道：“就要那个客人的酒菜，给我也来一份吧。”指了指邹衍桌上的酒菜，随即拿出来银子给了小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儿，不知者无罪。别在意，别在意，多出来的钱就当小费了。”可是，邹衍却发现不对。
因为那名蓝衣男子分明是偷偷的吸食了店小二的精气并往他的心脏种下了一颗颗‘种子’，随时都有可能发芽要了他的命。邹衍出声说道：“小二，过来。”小二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今天造了什么孽呀。心里想着，还是走了过来道：“爷，您要？”
“没什么，忘记给你小费了。”随即掏出了两张一千两银票说道：“拿去，请楼下的所有人喝酒。剩下的就当你小费了。”看着小二发呆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快去呀，发什么呆？”小二就这么目光呆滞的走下来了楼。
蓝衣男子看着邹衍说道：“想不到阁下居然是个练家子啊？”
“彼此，彼此。阁下的手段也够狠的啊。”
“不知者无罪，但是要罚。”
邹衍盯着男子的眼睛缓缓开口道：“人，天生有精气神三个存在。世间武夫吐纳练气，修士养神化炁，然而有种邪修吸人精气。阁下手段倒是有趣。”
“放你娘的屁！”阿三大喊着冲了过去。
从刚开始邹衍就一直忍着这个阿三，见他冲了过来。直接就是一拳，两拳相撞。阿三飞了出去，见状男子说道：“小四，去帮你大哥。”
那个被叫做小四的男子，速度快！很快！一眨眼功夫就到了邹衍面前，拔出了短刃。邹衍取下白玉扇子一挡，对着胸口也是一拳。小四也飞了出去。正当两人又要继续攻击的时候，蓝衣男子起身说道：“都退下，你们两个人不是他的对手。”随即对着邹衍做了个揖道：“在下，公孙宇。敢问阁下大名。”
“邹衍。”
邹衍听到了公孙宇的这个名字后随即问道：“你是公孙龙的什么人？”
“阁下说的公孙龙正是家中的祖父。”
公孙龙，近期名声大噪的辩论大才。其风格诡异不按常理出牌，且在很早前一年一度学堂的辩论会上提出‘白马非马’这一观点名声大噪。此后，世人称之为诡辩家创始人。江湖传闻，公孙一家打算正式将诡辩论进军百家学堂之中。
邹衍一脸平静看着公孙宇说道：“想不到公孙家的人居然敢沾染邪魔歪道。”
站在旁边的阿三早就怒不可遏道：“小子，找死！”掀起酒桌就对着邹衍扔了过去，邹衍侧身一躲，酒桌没有砸中，反而掉了下去。
糟了！下面有人！
邹衍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空中借力打力把酒桌扔了回去。自己脚踩虚空又回到了顶层，在下面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有一个身穿青袍的年轻男子以极其潇洒的身姿把被扔出来的桌子又扔了回去。好似那话本里的神仙人物一样。
殊不知顶层上热闹非凡，被扔回来的桌子被阿三一手拍飞。飞向那名头戴面纱的人那里，只见此人从腰间拔出一个长鞭用力一抽桌子一分为二。飞回顶层的邹衍看着这场面也是吃惊，因为江湖上自李白开始很多人纷纷效仿白衣，酒壶，一把剑。将近几年时间，江湖上的剑客数不胜数。当然不乏滥竽充数者。但是，鞭真的很少见。
只听见有个人大喊道：“哎呦喂，我的几位祖宗爷爷啊！你们要打出去打呀，可别把我的酒楼给拆了啊！”
那个大腹便便的掌柜走了过来。看着顶层的糟糕场面心疼的喊道。公孙宇说道：“多少钱，我会赔给你的。”
“邹衍兄弟，来日方长。那位小兄弟，刚才多有冒犯，对不住了。”说完就拿出了几锭银子塞到掌柜的的手里随后带着两个扈从离开了酒楼。阿三在一旁问道：“公子，我们为何放过他？”
公孙宇白了一眼自己这个脑子不太好使的扈从。阿三见自家公子白了自己用一眼，也很是无辜。小四却说道：“三哥，你觉得那个邹衍实力如何？”
“我能一巴掌拍死他！”
小四却摇了摇头说道：“三哥，不开玩笑话。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阿三看着这位四弟弱弱的说道：“三，三成吧。”
“我看是一成都没有吧？如果刚才那一拳是他以力取胜；那我刚才袭击的那一下。身上没有真功夫可是挡不下来。更何况，他还还了我一拳。”
公孙宇问道：“什么境？”
小四思索片刻说道：“起码尘浊境巅峰。也有可能是出世境了！”
公孙宇等人已经距离酒楼有一段距离，闻言后回头望向那顶楼。其实以他微不足道的境界和眼力根本看不到顶楼的情况。
“高手啊。”公孙宇一脸平静地说道。
可是，听到这个语气的阿三和小四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这个主子生性古怪，对待任何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唯独平静越是平静说明他现在的心情越乱，心情越乱，杀人如麻。公孙宇就这么安静的走在这条路上一声不吭。突然回头对着他们二人说道：“你们去跟着他，把他的一举一动全部告诉我。”
“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铲除京城安排在殇阳关里不良人的暗桩！不良人决不能留，不然计划迟到被发现。”
小四却说道：“可是，少爷。没有我们保护您，我怕您会。。。。”
可是，下一秒小四便不敢出声了。因为公孙宇用阴鸷的眼神看着他，小四原本身材很矮小。公孙宇的手放在他的脑袋上，五指做钩状恶狠狠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我老爹让你们看着我的。但是，你们最好想清楚以后家里的主子是谁。”
放在小四的脑袋上的手微微冒着寒气。阿三在一旁也不敢贸然劝说生怕平日与自己交好的四弟就这么死了。小四冷汗直流说道：“属下，不敢！”
“嗯~真乖。做狗就要听话。”公孙宇又满脸笑容的继续逛街。只留下那两个人在原地稍作迟疑片刻动身。
酒楼里，邹衍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他要是赔钱了。我就不用赔了吧？”
“不用，不用。。。我这就叫人打扫一下这里。不会耽误二位的心情的。”掌柜的一脸苦笑道。
不得不说这家酒楼的伙计手脚很麻利，不一会儿就收拾好顶楼的样子。邹衍对着带着面纱的人问道：“兄台师承何处？现在用鞭子的人很少了，家师尊姓大名？”
头戴面纱的人没有理会邹衍。邹衍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也就没再自讨没趣，继续坐在一旁喝酒看着比武。
台上已经继续了很久，有一个长相粗犷的男子一直连赢数局。看着模样和口语貌似不是南唐的人，好像是远在海端那头上草原的北离人。
那人站在台上放声笑道：“怎么，你们南唐的男人都这么软绵绵的？不禁打呀？”转头对着皇甫规说道：“皇甫先生。啊，不对，现在应该叫岳父大人了吧？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可以宣布这次的胜者了？”
台下有人则喊道：“不行，北离蛮子也想娶我南唐女子没门！”
“对，北离蛮子赶紧滚回你的草原吧！”
“滚出殇阳关！”
一群人在台下放声大喊，但是那北离人却没有理会这些喊声。双手环抱在胸，满脸玩味的看着这些人。这时，皇甫规走到台上说道：“诸位！这次的规矩本就坚持到最后的胜者。你们也知道，我皇甫规最讲规矩。要是有人看不惯他的做法，可以上台挑战。”
说完，台下没有任何声音。因为看了比武的人都清楚此人的心狠手辣，和他交过手的人不死即残。
那北离人嗤笑道：“哼！一群只会乱叫的软蛋！”
就在此时，那北离人突然一个侧身躲过了一击。在看时，那名头戴面纱的人已经出现在台上了。邹衍的第一反应就是好快！自己都没有发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那名北离人说道：“来者何人？鬼鬼祟祟的还戴着面纱。”
头戴面纱的人望向神情激动的喜娘道：“我来带你走了。”很沙哑的声音，让人很难分辨。只见那新娘激动的落下来眼泪。”那皇甫规却狠狠的说道：“你就是那空空？”话音刚落，只见人群躁动。
南唐皇帝垂死，局面动荡不安。就连殇阳关这种地方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分别派系，只是这种情况却是苦了百姓。但是，有个名叫空空的侠义之士出现。暗地里打击各个欺压百姓的豪门贵族，赢得了百姓的爱戴。也是很多女子梦寐以求的情人，虽说没有见过此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看刚才对皇甫玉说的话。貌似里面有故事？
“我听说啊，之前这个空空还袭击过皇甫府呢。没准是那个时候遇见的皇甫玉？”
“我看也是。”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我们南唐的女子嫁给北离蛮子。”
“对，空空加油！”
“加油！！”
皇甫规看着下面躁动的人群。心里知道人群只说对了一半，那空空也不知是何时和自己小女搭上了线。平时听话乖巧的女儿居然非他不嫁，他皇甫怎么可能同意？他皇甫规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到处惹是生非的游侠？指不定哪天就横尸荒野。不如？就让这个空空死在这里好了！让自己的女儿心如死灰也好过有一天被仇人报复！
皇甫规立马下了狠心轻声对那北离人说道：“额日斯杀了他。我就给你，你想要的。”
额日斯听完眼睛一亮咧嘴笑道：“那他今日必死无疑！”
说完，直接冲了上去。那魁梧的身材一点儿都不影响他的速度，刹那间，就到了空空的面前。空空一个鞭腿打中，额日斯的头部。额日斯笑道：“你这人的力道怎么和个娘们一个。我们草原上的小孩儿都比你有力气。南唐的男人果然都是软脚虾！”
伸手去抓空空的腿，空空一个没注意被抓住了。额日斯把空空举过头顶，狠狠摔向地面。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一声巨响。
皇甫规心里笑道，空空必死无疑。额日斯在草原人的意义里面可是生猛的意思，而他正是草原人虎豹骑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