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惊无险的一天
天就这么快热起来了,邻居五嫂说:婶子在家吗?没听见人答声,就又接连喊了第二声,婶子在么?母亲从后园赶了回来,赶紧问了句,她嫂子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婶子那谁、丹在家吗?母亲心里纳闷这找三丫头什么事,正在疑惑之际五嫂说:想给妹子介绍对象,是娘家亲戚那边的小伙,小伙能干活是木匠,长的也标致,您看让俩孩子相看相看怎么样?母亲没急于搭话儿,心里琢磨老相看不中,能行吗,那谁她嫂子,你等我回家和你叔商量商量在决定,五嫂抻着她那健硕的肩膀喊了一声好嘞婶子,那我等您回话。
母亲回到屋里,见父亲不在屋,立马问起我来:如雪你爸呢?正在逗小鸡仔的我回过头说:妈他早都出去了,拿着锄头走的,去地里锄草去了,您别着急,快中午了马上就回来了,母亲回过身叹了一口气,唉!又有给你姐介绍对象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也不知道这孩子犯啥了,总是相看不中,我安慰母亲说:好事不怕晚,慢慢就遇到适合的,您别太上火了,怕母亲过于担忧,我岔开话题说最近我学习又进步了,母亲应声而笑了,好孩子好好学,将来可能不像我们这样吃苦受累,我点点头答应着。
一直到了下午父亲都没有回来,这可给我们担心坏了,母亲催促姐妹几人去找,我们也不知道去哪找好,只能问左邻右舍,她们说没见到啊,母亲担心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去山上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被什么叼走啦?母亲小声嘀咕着,我大声说:妈您想什么呢,咱们这又不是大山里,有豺狼野兽出没的,没事的,可能去谁家喝酒了,母亲还是不放心,我心生一计,妈要不然让阿黄和我们去找我爸吧,它嗅觉灵敏,记得父亲衣服的味道,母亲拍手说:丫头这方法好,你快去把阿黄牵出来,老狗通人性,让它去找。您放心我马上去,把栓阿黄的绳子解开,我对它说,阿黄给你闻闻这衣服的味道,一会儿就去寻这味道,它看我着急的样子,汪、汪两声,好似听懂了一样,我们走过家附近的一片玉米地,玉米还没有多高,刚到脚脖,阿黄跑到最前头,也没有见到父亲的影子,怎么办呢?还是没有,我急的眼泪要掉下来了,我们接着去下一块地,一眼望去还是没有,我对阿黄说:阿黄你觉得他应该去哪里了,阿黄看了我一眼,就这样我俩大眼对小眼的互相看着,突然阿黄调整方向,往家跑去,我也快步跟上,我想它大概是猜到父亲在哪了,就这样我们跑了一小会儿,阿黄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外,大声叫几声,我驻足往里看,发现屋里人不少,推杯交盏好不热闹,我推门进来,王大娘出来了,如雪你怎么过来了,没吃饭呢吧,快点来上炕桌吃点,我哪有心思吃饭,马上问:大娘我爸来了吗?我妈在家急的不行了,去地里中午都没回来,大娘马上答道:你看看这不在炕上和你大爷他们喝酒吗?家里来亲戚了,也是你爸的发小,你叔叔他们,正叙旧呢,我听完,忙长舒一口气,大娘这我就放心了,我赶紧回家告诉我妈一声,王大娘说孩子别着急,来吃点饭在回去,我赶忙说不了大娘,我得回去告诉我妈呢,领着阿黄我俩开心就跑回家了,还没到家门口就见母亲往这面张望,我急忙跑上前说:妈放心吧,我爸在别人家正喝酒呢,妈骂了一句:这老死头子不回家不知道说一声,害的担心够呛,急死个人,以后他在去别人家喝酒,咱们谁也不找他,死外面也不管他,母亲总是说着最严厉的话但心软的像棉花似的,我们心里都清楚,她是最惦记父亲的那个人,也是最包容他的。我像母亲夸赞阿黄,是阿黄帮我们找到爸的,母亲说:还真是没白养它这么多年,也知道为家里出力,如雪啊你晚上给阿黄弄点好吃的,看看家里有啥,我说好的妈,母亲不在言语,但是看她心事重重怕又是为姐姐的事操心。
晚上父亲才回来,有些微醉的他走进屋里,母亲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行,喝一天,家里正事不要紧吗?喝死算了,父亲转过头回道:家里哪有什么要紧事,我喝点酒不打紧,母亲说:这不是今天她五嫂来要给三丫头介绍对象,说是娘家亲戚那边的小伙子,父亲顿时酒醒一半,忙问:那家人什么样,条件好吗?母亲又说:就知道问人家有没有钱,女儿又不是嫁给钱,还是得小伙好父亲不言声了,母亲这一辈子,也就是赶上父亲喝多了才可以大声骂他,平时不敢言语,多数也挨父亲打骂,他们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也没讨论出同意相看还是不同意相看。
临睡觉了我坐在被褥上问姐姐,嫂子给你介绍的对象,你有没有兴趣啊,她又是害羞,脸微微羞红了说:我也不知道呢?那你自己的婚姻大事得自己做主啊,现在时代不同了,要找自己喜欢的,对你好的,如若不然怎么能幸福,她还是不言声,没办法我也就没再继续说了。
第二天五嫂吃过早饭早早来了,我们还没吃完早饭,她坐在炕沿边磕着瓜子边说:婶子你俩考虑咋样,给我们个准话,就让俩孩子看看,不同意就拉倒,不搭米不搭面的,父亲他俩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的,父亲应声说那就看看吧,向来家里大事都是父亲做主,也没问姐姐同不同意,姐姐正是对未来那个他好奇的时候,所以她也不好表达个所以然,五嫂赶忙说:婶子那你们同意了这可说定了,不能改了,我马上通知我娘家那边准备着,小伙正好这几天在家,平时还见不到人呢,这不赶巧么,那婶子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送走了五嫂我们还哪有心思吃饭,心里都在七上八下担心这次相亲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