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 章:离离原上谱
姜南知一遍喝醉酒一遍听着安南璟将着从前的故事,从雪中舞剑初遇到遇浪徒子再到他们的情还有当初姜安知入宫,再到后来的香消玉殒。姜南知没想到这个师父真的与她想的那般,很狗血。一边又在心里感叹这段无果的爱情又心疼安南璟这么多年的思念和等待。
安南璟回头凝望了一会儿姜南知,神色温柔:“你和你母亲很像,有故人之姿。”但是虽然很像两个人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人,姜安知看起来很乖其实很调皮,爱撒娇,胆子还小。但是她的女儿像柳树般坚韧,从来不撒娇,能淡定从容地一脚踩死路过的老鼠。安南璟轻笑出声。
师父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如今经过这么多的事、安南璟、姜安知、姜南知、南知…看来这具身体的母亲确实对她这个师父用情至深。不过结局是be,她最讨厌这样的结局。
“所以,因为母亲,你全力助我。这么辛苦,值得吗…”本来已经就很辛苦了,把人生的一半又放在姜南知的身上,值得吗。
安南璟笑了笑:“值不值得,你以后就知道了,不过并不完全是因为她…”安南璟凝视着姜南知的双眼道:“你是天生的帝女,是你,也只能是你,我为天下,为大义,为百姓,为你,也为你母亲。”
姜南知有些愣神,默默喝了一碗酒,心里动容,思索着,“师父是大义之人。”她突然就想到了抗日战争时期,国家危难之极。
安南璟轻笑了一声:“算不得大义心,任何一个人是我,都会如此。”
安南璟望了安南璟一眼,今夜,她觉得和师父的心更近了些,她明白他了。
安南璟将姜南知送到她的院子里,自己摇摇晃晃地回去了,姜南知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踏步向屋内走去,丫鬟听见动静忙过来。
“公子喝得有些多了,奴婢去给您端些醒酒汤。”
姜南知摆了摆手:“不用了 你去睡吧。”
那丫鬟也没坚持,知道姜南知这个人干什么都是说到必做到,不会轻易改变的一个人,她不喜欢别人进她房间,丫鬟便目视着姜南知进屋才走。
姜南知刚进屋,便味道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瞬间紧绷身子,一只手忽才后面捂着她的嘴巴,另一只手从后面抱着她。
“是我。”
姜南知掰开他的手,面向他。
“你受伤了。”
黑寂的屋子里,姜南知只能看见他幽暗的眼神,姜南知别过脸去,“不是说了,不要见了吗,你又来做什么。”
阿九一把揽过姜南知,紧紧抱着她,闷声道:“我想你。”
姜南知的心一下柔软,还是推开他,阿九低着头声音低哑:“我身上疼的紧。”
姜南知有些懊恼,将他拉坐在床上,起身点了夜烛,没理会他,也没问什么,只是默默地将他的衣服解开,看着那条刀伤,叹了口气,起身拿自己做的双氧水碘伏和止血创伤药细细为他打理着伤口。
“我…”
“闭嘴!”
……
待姜南知将伤口处理好后,阿九突然抱住她,闷闷道:“你不要不理我,我心里很难过。”
姜南知心里早已柔软地一塌糊涂,她何尝想这样做,挣扎了一番,终究叹了一口气:“好了,,”
阿九深情地注视着姜南知,炽热的眼神让姜南知有点不好意思,别过眼睛,下一刻只感觉嘴唇一软,彼此呼吸都能感觉到,姜南知脑袋一片空白,屏住呼吸有些缺氧,心里异样,阿九呼吸沉重,吸允着她的下唇,她的脑袋有些发昏,她伸手去推他,却被阿九十指相扣,将她的手贴在墙上。他的吻让人心乱如麻,良久,他停下了缠绵的吻,见她面耳透红,羞怯地喘息着,两人四目相对。
“南知,你还不明白吗”阿九深情地凝望她,以前在李家的时候,对她日久生情,但记忆缺失,以为自己是个奴,他不敢表明心意,觉得自己身份低贱,怕给不了她想要的,后来听恢复记忆,他知道自己是西凉王九子,但他处境艰难,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爱,这些分离的时日里,他快要发疯了,他想她想得要疯了。
姜南知心乱如麻,心跳加快,看着阿九妖孽般的容貌,金丝黑衣衬得他更加高贵孤傲,姜南知心跳得更加地快了,她在现代没怎么谈过恋爱,但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不过她现在主线任务是搞事业,不是谈恋爱。
“我、我、不明白。以后不许亲我了,没大没小的。”姜南知别过眼,红着脸道。
阿九将姜南知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满月居于夜空。”南知,你静静地居住在我的心里,如满月居于夜空。
这句隐晦的情话,让姜南知更有些不知所措,红着脸:“我知道了,我喝多了,我要睡了。”阿九嘴角微勾,见她躺在床上,也脱了鞋睡在她的旁边。
姜南知心乱如麻,闭着眼睛,待她睁开眼时,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阿九早已不知去向,她心里微微有些失落感,不过姜南知并没有意识到。
起身看着书桌上放着折叠的信,姜南知裁开细读:相识之余年,爱慕渐起,不欲故使知,可情而不可当也,吾表心迹,愿卿勿怒,勿厌,情言字少,白笩小字,说尽平生意,满纸相思,情难自抑,切切真心,可昭日月。
姜南知又想起昨晚那个吻,又真切又模糊,看着这封信,一时脸色微红,丫鬟端了手进来时,见姜南知面色不对,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吓得要去找大夫,姜南知忙拉着丫鬟,只道自己昨天多喝了几杯,没有睡好,没有大碍,不要去惊动旁人,在她丫鬟出去后,又将信细细读了一遍,将这封信单独放在一个木盒里。
姜南知吃完饭便和往日一样去武场,不过今日她将收起来的青稞剑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