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他慌了他慌了
姜南知笑道:“阿九,你我相识这么久,不知不觉我早已把你当做我的依靠,不过…我忘了,我赤条条来,本就无人可依,阿九,你走吧,以后别来找我了,和你的家人好好生活吧。”都离开吧,离她远一点,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对不起,我、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讲,你、”阿九焦急地有些语无伦次。
“阿九,我不关心的那些事,我只知道那日一别,你平安就够了。”姜南知不希望他参与进来,破坏他原本幸福的日子,她现在已经不是刚到这个世界的姜南知了,这几年经历了太多了,让她都快忘记现代社会安和的心态是什么样了。
阿九站起身来,声音微冷:“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说完便消失在黑夜里,姜南知快步走到那窗边,漆黑的夜,早已看不见阿九的身影。她坐在地上,无声的泪从她的脸颊一滴滴落下。
阿九连夜赶回西凉,身上的伤又多了几处,身边的暗影忍不住开口“公子,这样太冒险了。”为了见她一面,次次受伤,若是被忽延烈他们发现就不好办了。
阿九清理着伤口,好似感觉不到疼痛,面上平静极了,“明日把青稞剑送到她手里。”
暗影脸色闪过诧异,那剑是阿九母妃的遗物,阿九平日里只在思念母妃时拿出来擦拭一番,哪里舍得用它杀人。
“公子、”
“那剑材料难得,坚固锋利,她用着刚好。时候不早了,该去议会了。”
第二日一早安南璟便站在姜南知的院里桃树下静静地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如今她的孩子回来了,他只想去守护着她,尽此生最大的力量去助她登位,姜南知吃早膳时丫鬟提了一嘴她才知道,忙让丫鬟将他请进来。
“师父,来,一起用饭。”姜南知边吩咐丫鬟拿碗筷来,边起身道。
安南璟微征,只一瞬,嘴角微弯:“好。”
安南璟用膳极其优雅从容,完全不像是那些长年征战在外匆匆吃喝的将军。这个师父长得也十分好看,年轻的时候定也是个风流人物。
姜南知看着他手上的疤痕,像是新伤的,在那如玉的手指上格外地凸现。
“师父,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安南璟的视线飘向自己的手背:“被抓去西凉,险些烧死,还好有个人救了我。”
“西凉竟如此猖狂”此刻在姜南知心里已将西凉当做小日子般的存在。
安南璟眼微深,平静道:“只怕过不了几年,这天下就要拱手让人了。”
姜南知垂下眼,微微皱了皱眉:“其实我并不想要这天下,可是我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我身边的人。”
安南璟夹了菜放在姜南知碗里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呢。”
吃过饭,两人便一同前往许子安专设的武场,门前有四个重兵把守着,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姜南知四处观察着,真是应有尽有,据安南璟的介绍,光是剑都有好多种,青铜剑,长柄剑,钢刀,弯刀,柳叶刀。有王弓、弧弓、夹弓、庾弓、唐弓、大弓、反曲弓、铁胎弓、弹弓、十字弓。光是记名字就挺费劲,看来这得好好下下苦功夫了。
安南璟先是将这里的武器一应俱全全部讲了一遍,见姜南知有点朦胧,笑道:“也不用记,今日就是带你熟悉的,明日卯时我们一起在此聚长跑后用膳,辰时马步,巳时教你基本功,申时练剑练弓,后面再做调整。”姜南知倒也答应得十分干脆,牧白也同姜南知商量着一起加入行列,他不想以后只能姜南知保护他,他不想成为姜南知的累赘,拖油瓶。
每日姜南知勤勤恳恳按照安南璟的安排来,竟没有一丝懈怠,连累也不曾喊过,只默默地做事,时不时地和安南璟聊聊天,偶然许初尧会被丫鬟们推着过来瞧瞧姜南知练得如何,不过都被那些士兵拦在外面,心瑜会特意吩咐丫鬟们晚上备好夜宵等着她,每天都是一身臭汗地回来洗漱完到头就睡,好几次许子安晚上拿着一叠信要给姜南知,她都已经歇息下了,不知不觉许初尧更加对姜南知刮目相看,安南璟默默地观望着她,看她什么时候会跟他喊停或是歇息一下,没想到她竟如此坚毅。
姜南知拖着沉重的腿回来洗漱后,丫鬟在身边给她捶腿,许初尧终于逮住机会进来。
“表哥,你太忙了,有好多人给你写信呢。”说着便从丫鬟手里拿着一叠信件给她,信上还散发着一阵一阵的香味。
“这是什么。”
“别人托我给你的信呀,对了!有一个叫舒子息的昨日下了帖子说要来见你,看你同意不。”
姜南知边打开信边道:“以后他过来,直接带他来见我,不用在意这些小礼,你明天给他回了信,明天下午可以见。”
姜南知看着信直接蚌住:“这些都是情书!”
许初尧嘻嘻哈哈道:“是吗,表哥你可真受欢迎。”
姜南知收起信件:“你可别乱收人家东西。”
许初尧撅着嘴,有些不高兴:“我也没收什么…”就是一些小玩意罢了。
丫鬟们已经将饭摆上了,许初尧的腿已经好多了,可以慢慢行走了,见那桌上的饭菜更是不满:“我都没这样丰盛。”
姜南知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拉着他:“来来来,一起吃。”
许初尧用完膳后直接去找心瑜,带着圆滚滚地肚子和不满地心坐在房内眼,气鼓鼓地也不说话,心瑜看了眼旁边的丫鬟,丫鬟忙低下了头。
“这是怎么了。”
许初尧瘪着嘴背着气道:“母亲偏心,母亲对表哥比对我好!”
心瑜心下了然,招了招手,将许初尧抱在怀里,温柔道:“你表哥没了母亲,父亲也打小不在身边,如今没了爹娘的疼爱和庇护,只有我们才是她最亲的人。本就孤立无援,如今你再这般计较这些不是寒了她的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