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章 昔日恩情今日刀戈
月色朦胧,黑暗笼罩着整个息生堂,已经好几天了都还没进展,江文无精打采的在馆内熬着药,心里想着陈兰如今在狱中是否安…
忽然拿着书的一个弟子大叫一声。
“江大夫!你看!你看!他是不是中了这个!!”
江文本来还在熬着药,闻声立马向那弟子跑了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认真慌乱的翻看着,江文的手慢慢颤抖着,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眼中慢慢燃起火花,突然转过头看着那弟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满满的惊喜和不可思议,看着那弟子嘴巴有些颤抖的道:“好…好…”
赶忙又向他那屋内跑去,过了半刻钟,又抱着书从大厅穿过,风风火火,慌忙忙的向楼上跑去。
姜文推开姜南知的房门直冲而入,阿九坐在里面正和姜南知说着什么,突然被闯进来的江文打断,阿九微微皱了皱眉,眼里尽是不悦。
“江大夫不知道敲门吗!”
江文像是没感受到阿九的不悦,拉着姜南知的手,激动的浑身颤抖。
“师傅,找到了!找到原因了!!”说着便将那本书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次给南知看。
姜南知也没有看那本书上的内容直接问到:“何毒!用何解!!”
“断肠散!三黄汤!”
姜南知心里一喜,这几日的阴霾瞬间上去。
“快去熬!另外通知人去春善堂告诉他们!!”
芳华园内,一丫头匆匆忙忙进了屋内,不一会儿,陈姨娘便端了碗点心向县令的书房走去。
县令此时正研究最近的案子,见陈姨娘端着点心过来忙上前扶着她。
“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说一会儿过去吗,天寒地冻的,摔着了可怎么办。”
那陈姨娘似在愣神中,见县令如此体贴没有往日的羞涩,反而惊一脸慌无措。
“你这是怎么了,想些什么呢。”县令有些奇怪的问道。
“啊…怎么!没…没什么”陈姨娘似是惊慌失措,不小心将那碗点心打碎了一地。
县令赶忙上前拉着陈姨娘板着脸道:“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说!”
见陈姨娘脸色有些白,下一刻要哭出来一般,县令以为是自己声音大了吓到他。
只听那陈姨娘颤颤巍巍道:“老爷,我刚刚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了,你倒是说呀!!”
陈姨娘抬头望着县令,眼中有纠结,有不忍,有不可思议,突然哭道:“ 看见姐姐房中有个男人出去!”说完便跪在地上大哭。
县令似乎还在消化这句话。
“男人?你说的是男人!!”
陈姨娘跪在地上哭着点了点头。
县令忽然用手揉了揉脸,在房内踱步,猛然间,姨娘只听见墨砚往墙上砸去的声音,让她不由得身体一激灵。
陈姨娘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观察着县令的反应,只见县令双唇紧,瞪大双眼,衣袖下双手紧握,青筋暴起,咯咯作响,他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了一起,眼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咬牙切齿,一抬手掀翻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怒骂一声:“淫妇!”
陈姨娘见此赶忙低下了头,眼中一丝笑意散过,一瞬间便恢复如常。上前抱住县令的腿哭道:“老爷,您注意身子消消气呀,千错万错都是姐姐的错,老爷您可要注意身子呀!”
县令一脚将陈姨娘踢开,气冲冲的向县令夫人的房里走去。
县令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怒嚎,恨不得杀了那个淫妇!心里想着脚下的步子越跨越大!
县令夫人正在梳头,突然见县令一脚将门踢开,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丫鬟,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县令上前一步,一巴掌将县令夫人打倒在地。
“淫妇!你竟敢做如此下作之事!!”
县令夫人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见县令言语如此恶毒荒谬,心中对他更是恶心不已。
“你这是发什么疯!你的淫妇在你的被窝里!怎么找到我屋里来了!”
县令也没理她,只是对着身后的几个丫鬟小厮怒声道:“给我搜!”
一声令下,那些仆人开始在县令夫人房中翻箱倒柜,县令夫人房中的丫鬟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如何,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下人搜着夫人的房内。
县令夫人此时面色青红,眼神犀利冷笑道:“如今我这正经的正室都轮到让人搜屋子了,那下贱的妾室却在府里吆五喝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正经夫人是个妾呢!”
不多时,一个丫鬟拿着男子的裹衣,那裹衣里面包着两瓶药,颤颤巍巍的拿到县令老爷跟前跪下。
“搜到一件裹衣,一瓶媚药,一瓶断肠散……”
县令夫人脸色煞白,她心里一惊,知道这是被人算计了,好毒的心思。
那县令一看,顿时眼前发黑,拿起县令夫人房中的剑就要向她砍来。
众婆子丫鬟吓得尖叫跪下来,一个婆子跪下抱着县令的腿哭到:“县令爷这是做什么,我们小姐自从嫁给县令一直恪守妇道,清清白白,屋子里也绝对不可能,收到这些东西,县令如今只凭这些东西就要打杀的小姐,忘了夫妻恩情吗!”
那是县令夫人闺中的奶娘,县令夫人见县令竟要拿剑来杀她,顿时凉意透心,只呼吸一摒,也不躲闪,微微扬起下巴,将漂亮修长的脖子更加显露出来,不一样的是看向县令的眼神更加尖锐和嫌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害我之心,昭然若示!老爷如今听信了那贱人的话竟要杀我!”
随后眼中隐隐泛起泪光,有些哽咽道:“昔日誓言恍如昨日,温情虽已不在,多年夫妻相守,如今竟到了刀剑相戈之地…”
县令拿着剑架在夫人的脖子上,刀与脖颈相隔微毫,县令想要下手,却始终下不去手,将那剑一扔,一挥袖向外走去,声音中还带着怒气。
“将夫人禁足于此,谁都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