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息生堂的人都有点毛病在身上
众人抬头看过去只见这少年人,身形修长,静静伫立,披着上好的锦云段披风,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给人的感觉温润十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姜南知面见此人脑袋里边忽然蹦出这几个字。
那两个大夫见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眼中有些意外,忙上前一步作揖道:“迟公子!”
迟嘉礼眼神温和,走向姜南知,微微弯腰,伸出白皙的骨指温言道:“姑娘没事儿吧?”
姜南知还愣愣的望着迟嘉礼,这人真是长到她的心巴上了,温润儒雅,如风如玉,不是阿九那般凌厉,也不是舒子息那般圆滑中带些倒刺。
不知道是什么人,让这两个大夫见到他如此有礼,想必也是有些身份的。
迟嘉礼眉头轻皱,又出声道:“姑娘?”
姜南知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已经染了灰尘的手,也没将手搭上去,是委屈巴巴的一边假哭一边倾诉着委屈。
“不太好,我一个弱女子本就不容易,如今又出了这些事儿,简直天塌了下来一般,他们两个大夫又这般欺负我…我的命苦的勒…呜呜呜”
迟嘉礼收回手,回头望向那两个大夫,温润的目光中却带着有力的质问。那两个大夫顿时汗颜,他们东家可是交代了将这东西带走的,如今遇上了此人,这……
姜南知用手假装擦着眼泪,偷偷的从指尖偷看着迟嘉礼,见状赶忙到:“我们息生堂好心施粥,不知为何这民众吃了粥,身体突然不舒服,我们想要将这东西拿回去观察研究,可这两个大夫非要将这粥拿走,说我们息生堂害人,说我们息生堂有罪,他们要治我们的罪,要让我们全部都下牢里关起来,我不许他们便打我,我们息生堂本就是药馆,都是大夫,大家怎么可能做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两个大夫:碰到硬茬儿了!什么时候打你了!!真是会胡说八道!那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那两个大夫听完脸色发紫,甲大夫忙到:“是县令爷让我们医馆过来的,让我们查看的!你这姑娘满嘴胡言,胡说八道,况且我们哪有……”
迟嘉礼听着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头,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下去。
“好了,这事倒也简单,把这剩下的粥分成三份,一会儿放在息生堂,一份儿放在你们春善堂,还有一份放在我这里。”
姜南知冻得鼻涕都要出来了,赶忙起身,泪眼汪汪地望着迟嘉礼,像一只受惊的鸟一样,娇娇弱弱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不知公子是何人?”难不成这个美男子,是和春善堂一伙的?
迟嘉礼向姜南知抱了抱拳,一脸温和,面带微笑道:“我乃知府之子,迟嘉礼,上面暂定我协助知府办案,姑娘放心便是。”
姜南知默默将他划为官二代…
姜南知又装作委屈巴巴的道:“多谢迟公子,那民女恭敬不如从命。”
随后迟嘉礼便吩咐自己的随从拿三个罐子过来。
旁边的那大夫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表现出来,脸上还带着笑向迟嘉礼问道:“迟公子今日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你怎么知道这儿有事儿啊!跑的挺快的!!
迟嘉礼礼貌地笑了笑道:“县令夫人今日亲自与母亲下帖,无意间提起了这事儿,知府大人先让我过来瞧瞧。”
大夫:县令夫人天天怎么这么闲,一个妇道人家管这些事做什么!!
姜南知:这卫凌染以后就是我干妈!!
那大夫也礼貌的笑了笑,只见那随从拿着三个瓷罐过来,装了三份,给姜南知和两个大夫一人一份。
小六和小夏此时带着几个人过来,只抢到了几个病人,其他均被春善堂的人拉走了。
小夏见有三人面对着姜南知,又见姜南知一人面向他们,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些灰,心下想着肯定是春善堂的人,肯定是在欺负他的师太!师太那么单纯善良的人!太过分!
随后便冲了过去,站在姜南知身旁恶狠狠地向他三道:“你们干嘛!是不是在欺负我师太!告诉你我们息生堂也不是好惹的!”
迟嘉礼一脸疑惑,倒不是被他的豪言所吓到,只是……师太???
姜南知见忽然移到她身边的小夏,还吓了一跳,又听见他的豪言壮语,见迟嘉礼一脸不解看着她,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假笑着,眼神向迟嘉礼那边示意,一脸尴尬道:“小夏,这个是知府的儿子,迟公子,是来协助办案的。”虽然我很感动,但是现在有些尬。
小夏一瞬便收起了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姜南知恍惚到到刚才那副样子像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般。
小夏忙向迟嘉礼弯腰作揖道:“迟公子,冒犯了。”
姜南知:…
迟嘉礼:……理解…理解…
那两个大夫:息生堂的人是不是都有点毛病???
迟嘉礼向他们抱了抱拳:“我们知府也会跟进这件事儿,两位药馆若是有什么新发现,便差人报过来便是,告辞!”说完便向几人晗笑后退几步,转身而去。
那几个大夫用力掸了掸衣袖,挥袖而去。
姜南知看了眼小夏,眼里隐藏的焦急此时露了出来,边拿起那罐头便走道:“如何了?都准备妥善了吗?”
小夏边赶着他的步伐边道:“我师父已经在药馆里候着了,东西已经准备齐全。”
“干的不错,走,回去!”
春善堂的杨民一把将罐头扔向那两个大夫,罐头应地而碎,怒吼道:“都已经让人把其他的东西解决了,让你们带个粥你都带不回来!!没用的东西!”
那大夫惊吓到全身发抖,磕磕绊绊道:“本…本是能带走的,是那迟公子突然到了,像是也帮着息生堂那边。”
杨民满面戾色:“迟嘉礼怎么会去!他跟那息生堂可是半分交集都没有!”
“是…是县令夫人……”
杨民听完,神色似是平静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嗜血,阴森的笑道:“贱妇!既然帮着她们,那就拉她下水,给她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