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四人没来?
男子被扎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现在也起不来,看不到是不是已经止了血,但是他没有任何质疑,谢过了叶舒云,之后问叶舒云和许铃儿的名字。
“古云。”叶舒云回答,叶字拆开再合并,就是一个古,单名一个云。
许铃儿见叶舒云没有给出真名,于是也没有用真名:“言歌。”许字取偏旁,铃声化为歌。
“你呢,你又叫什么?”许铃儿问男子。
“富成仁,富有的富,成败的成,仁慈的仁。”富成仁介绍道。
“好名字。”
“确实不错。”
叶舒云跟许铃儿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富成仁也知道他们只是客气客气,也没当真。
三人就一起等着,等着有人来找富成仁,等着她们能搭上顺风车。
渐渐的,山下传来人声,悉悉索索,由远及近,许铃儿往下探头看去,就见许多人正分散开来,在地上的位置找寻什么。
许铃儿缩回头,问富成仁:“下面那群穿青绿色短褂的,是你的仆人吗?”
“对对对,就是他们,还劳烦姑娘为我呼喊他们。”富成仁连忙跟许铃儿打招呼,希望许铃儿能把人都叫上来。
许铃儿连忙对下面的人喊道:“唉,你们的主子在这里,他摔得起不来了,你们快来接他下去!”
许铃儿的声音穿透力还是挺强的,至少下面的人第一时间抬头看向许铃儿这边,并且迅速做出反应,连忙向这个方向攀来。
他们三人所处的位置还是比较险峻的,至少那些攀爬上来的人,都没有办法好好地把富成仁给运下去,生怕再造成什么二次伤害。
最后,还是一个背着药箱的人被人扶着上来,给富成仁检查了一下身体,用了一些药物,同时看到了扎在富成仁身上的银针,在得知了是叶舒云的手笔后,向她表示了及时的感谢。
并且招呼着下面那些穿着跟笑死仆从不一样的人,让他们上来帮忙把人抬下去。那些上来的人是有功夫的,他们很好地把人给抬了下去。
面对叶舒云和许铃儿二人,他们在询问二人是否需要被辅助着下山并得到了否定回答之后,就没去关注这二人,而是直接看护着自己的公子,赶紧往下走。
叶舒云带着许铃儿下去,跟着那群人往外走,走到了一个车队旁边,那个背着药箱的医师为富成仁看顾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在意什么男女之防,就在外面检查富成仁的身体。
期间富成仁不好意思的对医师表达自己的想法,医师则是跟富成仁将利害关系讲出,在马车里确实是没人看见,可是自己也看不见,光线不足,要是身体上有什么别的伤,看不见,就会造成身体的损伤加剧,那样可不行。
但是最后鉴于富成仁实在是不好意思被别人看着,医师就让人把富成仁周围用布围上,这样也算是隔绝了外人的视线,还能保证充足的光线。
期间许铃儿和叶舒云一直没走,因为富成仁这个承诺她们给她们腾出一辆马车的人,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她们,根本是没有人有时间管他们,所有人都在富成仁那边忙活。
于是叶舒云和许铃儿就一直在他们的马车边上靠着,像那边看着,也没有要走,更没有想要去提醒那些人他们的公子承诺过自己什么。
那边一同忙碌之后,终于把富成仁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确认了就是骨头断了几根,内脏什么的都很幸运地没有受到损伤。
于是在进行过简单的处理和包扎之后,就把富成仁抬上了一辆马车,并且全部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启程了。
叶舒云和许铃儿也被人安排着选择了一辆马车,之后那些人快速的把她们选中的马车清空,给她们留下休息的空间。
叶舒云和许铃儿就这样,蹭着别人的马车一起前往鹰停镇。
再说柳实庭和钟宇,柳实庭也是一路带着钟宇走的上路,不是上山就是上树,也是身形飘逸片刻不停,起初终于还觉得好玩,新鲜感非常之浓厚,可是在这样行走了三天,钟宇就变得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了,走了五天,钟宇就有些厌倦这种脚不沾地的感觉了。
时刻都在天上飘着,太不踏实了,每天下地的那点吃饭休息时间,不足以安慰他的心灵。
但至少他们这边,要比许铃儿和叶舒云要好,因为他们两个,也是黑天赶路白天休息,但是,他们休息的时候,可以一起休息,不用时刻守着另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有些自保的能力。
但是这么多天的路途,他们每天吃的东西不是野果就是烤鱼,还是没有任何调料,腥气十足的烤鱼。
钟宇的手艺不好,柳实庭会做饭,但也仅限于素食,例如土豆,其他的,一概做不好。
赶路到第七天,钟宇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希望柳实庭能带他往有人的道路上走走,那样他们也能去路上找行人施舍一些食物。
柳实庭这几天,也是吃的很不好,因为他们做的烤鱼实在是太难吃了,很多时候都是抓上来三条,烤成两条,吃了半条,因为那个味道真的是难以形容。
他们从来没有过过难民的生活,吃不下去这种东西,所以在钟宇提议去些有人的道路要些食物的时候,柳实庭也是立马就答应了。
二人真的改变了方向,向着主道去,为了能吃上一口人吃的饭。
叶舒云和许铃儿跟着富成仁他们走了两天,这两天叶舒云和许铃儿都是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睡觉,到了吃饭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找他们,也不用他们动手做什么。
就是没事的时候,她们会去前面的马车里,看望一下富成仁,来表示一下她们对这个主人的关心,之后再寒暄几句,就又回到自己的马车里休息。
第三天,她们还是这个流程,许铃儿和叶舒云都在马车里休息,听着马车的轱辘声在地上翻滚,听着人的脚步声在前面行走,听着时不时马夫传来的赶马声音。
突然,这个进程被打断,前面的马车停了,她们的马车也停了。前面有细碎的声音传来,叶舒云听到了,但是没有仔细听,她只想睡觉。
许铃儿感觉到马车忽然停下,睁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叶舒云,轻轻的走下了马车,往前面走,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往前走的许铃儿,看到前面有人围成一圈,不知道在干什么,吵吵嚷嚷的,也不算是吵,就是声音很大。
她在人群之后,也挤不进去,于是只能在外面听着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了一会,她大致知道怎么了,有人忽然冲出来,说是被马车撞到了,现在这人就这么躺着哀嚎,也不说话,也不起来。
想必是想得到什么好处,想要拖得时间久一点,好得到更多好处吧。许铃儿对这种碰瓷的事情见怪不怪,有的人自认倒霉,也许就给了,有的人咽不下一口气,就有可能争到底,可是到底怎样不是许铃儿能决定的,她一个路人,决定不了富成仁怎么办。
当然,她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因为这人碰瓷的又不是她。
许铃儿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转身就要回去后面。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说话:
“没事,你们不用管我,我就是一时起不来,在这躺躺。”
许铃儿听到这句话,转身的动作停了,她选择扒开人群,往里面去,等她到了人群之中,看到了那个蜷缩成一团滚在地上的人的背影,因为那人是脸朝着地的团着。
许铃儿试探性地说了一句话,那人听到许铃儿说话,也是猛然抬起头来看向许铃儿。
叶舒云正在马车上睡觉,她们这辆车的马夫也去前面看热闹了,马车上只剩下叶舒云一个人,
就在叶舒云继续闭眼保持睡觉状态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来到马车旁的声音,那个声音很轻,是从马车后面来的,那个声音走向了马车前,并且掀开了这辆马车的帘子。
叶舒云睁开眼,看向外面,那个掀开帘子的人也是第一时间对上了叶舒云的眼睛。
“钟宇,是你吗?”
“柳实庭?干嘛呢?”
在人群里的许铃儿,问地上的那个人:在马车里的叶舒云,问掀开帘子的人。
事实证明,在队伍前方的,就是钟宇,因为钟宇听到许铃儿的话之后,抬起了头,跟许铃儿对视了。
而在队伍最后面的,也是柳实庭,因为柳实庭的脸,叶舒云看的清清楚楚。
四人对能在这看到对方的事情,都感到很是惊讶,许铃儿惊讶为什么钟宇要躺在地上,好像要碰瓷;钟宇不理解为什么许铃儿敢大大方方一个人出现在人群面前;叶舒云惊讶于柳实庭现在的动作行为很像是要偷鸡摸狗;柳实庭惊讶于为什么最后一辆外表挂满辣椒的马车,里面坐着的会是叶舒云。
许铃儿向富成仁致歉,说钟宇是他们的朋友,希望能跟着一起走,钟宇则是在许铃儿身边友好地对车上的那个夹板人打招呼。
现在外形上是夹板人的富成仁,好脾气的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笑着答应了许铃儿提出的请求。
就在许铃儿和钟宇对富成仁表达感谢的时候,叶舒云带着柳实庭也走到了富成仁的马车前,也向富成仁介绍柳实庭是自己的朋友,希望能带着他一起走。柳实庭也是带着温和地笑,向车里的夹板人问好。
富成仁看着多出来的两个男人,没有什么不满,仍是笑意盈盈的就答应了这件事情。
于是四人对着富成仁感谢过后,就自觉地往他们的最后一辆马车那里走,四人一起坐上了车。
“你为什么要躺在马车前哀嚎啊?”许铃儿先问钟宇。
“因为我想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为他争取宝贵的时间。”钟宇说。
“他为你争取的时间是?”叶舒云看着柳实庭。
“偷窃最后一辆马车上食物的时间。”柳实庭说的清楚明白,说的堂堂正正。
“偷?”许铃儿重复。
“是的,本来我是想在路上求人家给点粮食的,但是他说我们现在还是被这个难以言说的状态,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我就决定我在前面抱头吸引注意力,他在后面拿着东西跑。”钟宇说,难以言说的状态就是被通缉的状态。
“为什么,何至于此?”叶舒云问柳实庭,钟宇这狗主意竟然会得到柳实庭的同意,并且欣然执行?
“难吃的烤鱼,味道竟然恐怖至斯。”柳实庭心有余悸的跟叶舒云解释。
“行了,以后少干这事吧,先休息吧。”叶舒云不想说什么了,人也这么多了,能睡得安心一点了。
在外面赶车的马夫,听到了他们最初的目的,竟然是想来偷粮食,一时不知道是该防备他们,还是不该防备他们。
但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从,这种事情还是应该告知给主子知道,于是在他们停下吃饭的时候,这个马车夫就去了前面,向富成仁报告他听到的。
富成仁听说钟宇和柳实庭竟然是想偷吃粮食,一时也是不知道该怎么界定二人的行为,若说他们品性实在不端,可看他们在马车前闹得那一出,应该也是事出有因,走投无路;可若要相信他们是好人,能选择用偷的方式来思考问题,解决难题的,又实在令人不敢深交。
“算了,人家两位同伴可是救了我的命,他们不过是想要偷点粮食,不是什么大问题,一会多给他们分些饭菜就好了。”富成仁不缺这点饭,反正他们偷的也不是其他东西,无需介意。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叶舒云四人,得到了富家下人端来的好多饭菜,有菜有肉。
钟宇和柳实庭吃的都很感动,并且连连通过下人对富成仁表示感谢。
那些仆从自然也是把这些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了富成仁,富成仁只是一笑,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