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退赛
看着面前一众人狡辩,前七号台的严栩出声反驳。“各位的狡辩未免太过好笑了吧,习武之人,会因为人多,就忽略对手的位置和当前的状态吗?”
“习武之人,也会分武力高低的嘛,我们哪有各位厉害,武功高强,感官敏锐。”历万说。
“那你以为你们故意杀人的事情,就能被掩盖吗,你们在前面台子挑衅的行为,可算不上友好,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生气,故意把他引来围杀!”陈启江高声说。
“那你们故意去后面的台子,攻击每一个快要守满的人又怎么说!而且你们还把人打的半死,那是不是这也是你们故意做的,就是为了把我们一个一个都杀了?!”李昶说。
“那是在比赛规则内发生的事情,我们前面的可以去后面打,只是不能守罢了。因为前面七个台子,基本上时刻都打着,所以我们想去后面试试手怎么了。”王鹤说。
“那规则有禁止我们去前面的台子挑战吗,我们也认为自己实力能够的上,所以想去试试,我们又做的哪里刻意,哪里不合理了呢?”赵煜出声。
“若是真想比试,为什么不上台?”
“因为我们看过之后,觉得打不过,所以就不上台。”
“那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过去。”
“一次又一次过去的,是同样的人吗?”
“你们敢说过去的人里没有重复?”
“当然敢,我们这边二百多人,看你们几场比赛,还需要重复吗?”
“放屁,我明明看到,他,去了不止一次!”说话的人指着历万。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们的交手招式,我可以偷学借鉴,用到我们这边,并且能打败对手。”历万说。
“那你怎么一次次的来,不好好的去用!”
“我怎么没有用,如果我没有去用,为什么黄鹏远会跟我上台,至于我为什么一次次的去,还不是因为你们一次次的跟,所以我只能一次次的学!”历万说。
“你放屁,有本事就把你学会的招式演示出来!”
“你才放屁,我每次去看的,是同一场吗?我要是能看一场别人的招式就学会,那我还会在后面的非强者台苦苦挣扎吗,我还需要一看到你们就喊认输吗?”历万说。
“那你们看的时候,对我们的干扰又算怎么回事?”
“那是我们在讨论招式,同时为了给观众解说!”
“那你们侮辱人也是解说吗?”
“我们不是跟你们学的吗,别忘了最先到我们这边侮辱人的是谁!”
“那还不是因为最先开始你们故意放空我们!”
“我们难道没有去找你们比试吗?那五个人都是假的吗!”
“那人数都是六怎么说!”
“因为我们看到了他们的厉害呀,我们都在外面演武场见过,并且多有交手,而面对突然出现的那些强者,我们心生向往同时又好奇,所以我们才想去交手,可是看到他们那么厉害之后,就不敢上去了。”
“你们明明一次又一次的上去。”
“因为我想跟他能有更多的交手机会,我向往强者。”
“那我们呢,剩下的台子,可是没有交手就直接放空的。”
“放空,很难以理解吗?我们是来晋级的,要挑战的对手,当然是知道的,认识的,或者有声名的,你们在前三轮,声明不显,甚至多是空签,我们连你们的底细都不清楚,怎么敢贸然挑战!”
“可你们明明在空地上表演,却不跟我们交手,你们就是故意的!”
“请问我们素不相识,我们为什么要跟你故意,原因何在,你能说出来吗?!你敢说出来吗?!”
双方你来我往,寸土不让,氏族的负责人都被挤到了一边,听着双方越来越出格,越来越往黑幕方向去的趋向,负责人连忙让族兵们分开两帮人,把他们从中隔开,并且站到双方中间。
“你们,还想不想接着比了?如果不想接着比了,都给我把凭证放下,滚出场地!”负责人双方都看看,接着对八号台之后的人说“你们违规伤人是事实,不要妄图狡辩,交出主使的,其他人才能接着比赛,不然,就都给我滚蛋!”
“大人,我认输之后,黄鹏远仍然对我出手是事实;我下台之后,黄鹏远下台追杀我也是事实,而我为了保命,我的朋友为了保我的命,出手制止黄鹏远之事,也是事实,请问,大人要怎样处理黄鹏远呢?”历万高声问负责人。
“他已经被你们打成那样,能否保住命还另说,你们还想怎样?”负责人训斥他们。
“哦,看来大人是想要包庇黄鹏远了?!违规者是他,先动手者也是他,现如今大人却把一切都推给我们,不知大人跟黄鹏远是什么关系!您又为何这般袒护他!”历万的声音很大,是喊着出来的,而看不到情况的观众,听到这话,都开始骚动起来。
“就是,我们都看到是那个人先动手的,你凭什么就说都是别人的过错呢?”
“你是不是收了钱了!”
“肯定有黑幕,要不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高手!”
“对,而且那些演武场的册子上,一到七号台的这些人,根本就没出现过!”
“而且他们前两轮,还有好多人抽中空签。”
“就是就是,而且第二轮,他们好像很熟悉台子的样子,但是装成不熟悉!”
“黑幕!黑幕!黑幕!”在有心人的带动下,所有观众都情绪激昂,高声大喊。
“我们也怀疑此次正榜,有诸多不公的地方,我们怀着一腔赤诚,来到高阳,就是为了能够展现自己,堂堂正正的跟所有兄弟切磋技艺!”
“可是,从比赛开始,直到现在,我们看到了太多让人心寒的地方,我们从前不言不语,无声无息,是因为我们不想相信,我们向往的地方,会是这样的情形!”
“可现今,容不得我们不信,我们对此很是失望。我们不会去质疑氏族的权威,也不会挑战氏族的威严,我们相信,现在站在我们对面的这二十多位英雄,完全配的上正榜前位!”
“但是我们啊,实力过于低下,就不自不量力的,去跟这些英雄抢夺位置了,我们”
“今日,在此!”
“自愿退出,不再参与后续比试!”
八号台之后的所有人,都把比赛凭证撕掉,并且每个人都把东西放到旁边的桌上,安静的离开场地。
那些观众,看着这样无声又悲壮的场面,只觉得欺人太甚,氏族势大,可也不是一手遮天,举办这种活动把人从各地骗来,当炮灰陪衬其他人,真是可恶。
有一个人冲着负责人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冲那个方向吐口水,之后离开场地。
负责人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这样的情况,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因为所有参加正榜的人,都是冲着各大氏族来的,他们肯定会顾及着氏族的颜面,留有一些余地,到时候自己只要他们交出一个顶罪的人就好了,到时候再把规则定严一些,不要让双方接触,那事情不就解决了。
怎么,怎么会出现,现在的情况呢?负责人看着渐渐空了的场地,只觉得自己要完了,自己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这可不是一家氏族的事,关乎到多家氏族的面子,自己办砸了,还有命在吗?
剩下的人也不好受,他们是来正榜彰显威名的,是为了更风光地进入氏族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打上走后门的标签,那样,现在,可没多少人注意他们的高强身手和境界,只会说他们不堪的心思和行为。
人生如雪,太阳一出来,什么都没了。
钟宇三人跟着人群一起走了出来,旁边的观众都在大骂氏族这次的做法,其中林氏被骂的最惨,因为高阳是林氏的地盘,而且这次的举办方,也都是以林氏为主的。
张简三人跟吴思均和叶舒云汇合,钟宇征求他们的意见,问他们要不要去找赵煜他们,问问他们做的决定是什么时候商量的,能不能知道一下具体细节。
“你确定真的好吗,你想去找赵煜来了解情况?你别忘了,赵煜跟方氏方猷的关系,他隐隐可是氏族立场啊。”叶舒云问钟宇。
“那不一样啊,方猷是方氏的人,但方氏不是方猷,更何况,方猷对阿简可是特别热情且亲切的,赵煜跟咱们关系又那么好,这种场面,咱们可以去打探打探细节。”钟宇说的眉飞色舞。
“我不想去,要不你自己去吧,问完了直接告诉我好了。”张简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他觉得现在骑着马先去找赵煜,不知道要找多久,找完之后,听个故事,控制表情再寒暄寒暄,之后回到小院里,挺累的,而且去找人的路上,钟宇也一定是跟自己骑一匹马,柳实庭借马的时候,自己可就在旁边。
这么前后一想,真是累,还不如直接回去,等钟宇问完讲述给自己听,反正钟宇讲故事的水平挺高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还挺有煽动力和渲染力,也挺好的。
叶舒云也没什么兴趣,而且她也相信钟宇讲故事的能力。许铃儿倒是很好奇,想跟着钟宇一起去。
最后,叶舒云和张简都选择拒绝,想要回去,许铃儿和钟宇,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吴思均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也跟着二人一同去。
于是,钟宇坐在吴思均的马上,许铃儿跟在两人身后,一起去找人。而叶舒云和张简,则是回到了小院。
回到小院的时候,张简和叶舒云看到柳实庭正在手摇一个奇怪的木杆,木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木杆连接的地方,是一个封闭的箱笼,他手摇木杆的时候,里面传来沉闷的声音。
张简和叶舒云不明所以,但是竟然也没有就这个场面发问,三人就这样保持寂静。直到,柳实庭停止摇动木杆,并且拔掉了箱笼外的一个木塞,放出了一滩水。
之后,二人就看到柳实庭把箱笼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几件衣服,并且晾到了院子的晒衣绳上。当然,晾的都是他自己的衣服。
“你这,是什么东西?”张简开口询问。
“洗衣箱。”柳实庭秉持着住在人家,有问必答的原则。
“你自己做的吗?”张简问。
“嗯,是的。”柳实庭说。
“你看我身上的这件衣服可以用吗?”叶舒云问柳实庭。
柳实庭看了看叶舒云身上的衣服材质,摇了摇头,说:“不太行,你的衣服料子太脆弱,容易勾丝。”
“那我的能行吗?”张简问。
“你的可以,不会坏。”柳实庭答。
“那,你能帮我洗我的衣服吗?”张简不知脸皮为何物。
柳实庭低头想了想,笑着说:“好,不客气。”
张简闻言,疾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并且把这两天换下来没来的及洗的脏衣服抱了出来,并且放在了柳实庭面前的地面上。
“你先把衣服都分开,颜色深浅分开,要不然混在一起洗,容易染色。”柳实庭提醒张简。
“哦,好!”张简开始分衣服,并且在柳实庭的指导下,把衣服塞进了箱笼里,注入了水,并且放了些清洁粉进去。
之后,柳实庭就又坐在原地,开始手摇木柄,箱笼中传来衣服与水的搅动声。
期间,叶舒云就在柳实庭晾的衣服中检查,摸一摸,确认是不是真的洗的干净了。确认过后,发现,就是洗干净了。于是叶舒云搬了一个凳子,坐到了柳实庭身边。
“你能做出来,可以洗我的衣服的洗衣箱吗?”叶舒云问柳实庭,因为叶舒云的衣服,基本上材质都跟身上穿的一样,有些好,有些贵,有些废。
柳实庭上手摸了摸叶舒云衣摆的材质,点点头“可以。”
“那你能帮我做吗?”叶舒云有些惊喜,不用洗衣服自然是一件好事。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