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人定胜天
楚风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以示安慰。
哈利猛的擦干眼泪，露出招牌的神经质笑容继续说道。
“在我五岁那年，我的母亲就死了，那天，我训练回家，看见她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脖子上有淤青的勒痕，身上有被人撕咬过的痕迹。无论我怎么叫她，她始终没有回应。”
“你们敢相信吗，老子一滴眼泪都没流。”
“三天过后，那个杂碎，那个将我母亲虐待致死的杀人凶手，十五岁的法伦家族嫡系子弟迪奥法伦被我用迷药迷晕后，活生生被老子一口一口咬死。从那以后，老子就有了咬人的习惯！嘎嘎嘎嘎”
“从那天起，老子就发誓一定要将法伦家族从这个世界抹去，他们所有人都该死，老子要一个一个的咬死他们。”
“后来我就逃了出来，沿着新城区的下水道，老子爬了两天两夜。就凭着一股劲，老子爬出了那个吃人的地方。”
“可惜老子命不好，刚一出来就碰到一群野狗，我脸上的伤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
“那个时候，老子以为自己死定了，我记得很清楚，我的肚子被野狗掏了一个大洞，肠子都流出来了。”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位老人，他佝偻着身子为我治伤，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那双眼睛，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像星空一般深邃。我记得很清楚，对了，他还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话，你还能记得发音吗？”
楚风着急的问道。
哈利露出回忆的神色，嘴里别扭的发出奇怪的音节。
“小家伙，祝你好运！”
“对，这就是他说的话，我记得很清楚，没错，就是这几个音节。”
“小家伙，祝你好运！”
“哈利，你听清楚了，是这几个音节吗？”
楚风用字正腔圆的汉语重复了这一句话，哈利则兴奋的跳了起来。
“没错，他就是这样说的，一点都不差，凯奇，我的兄弟，你怎么会那位老人的语言。”
“哈利，那是汉语。”
“汉语，那是什么？是一个奇特的种族语言吗？”
“不，那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大夏！那是大夏的语言！”
“大夏！罪民！最邪恶的异端？教廷除之而后快的民族？可是除了妈妈外，那位大夏老人给了我最大的温暖。”
“哈利，你错了，大夏人民是一群伟大而善良的人！他们创造了许多伟大的奇迹，想想那位老人，你觉得他邪恶吗？”
哈利摇摇头，楚风继续说道：
“所谓异端只是那群高高在上的神强加在大夏人民头上莫须有的罪名罢了！因为在大夏，没有人信仰那个所谓的虚伪的神，他们只相信自己，他们信奉的是：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
“对，人定胜天！”
“操！真他娘的霸气！人定胜天！我开始喜欢那个叫大夏的民族了！
哈利眼中闪烁着异彩，一脸憧憬的说道。
四人都陷入短暂的沉默，好像“人定胜天”这四个字有着无穷的魔力。
突然，楚风幽幽的问道：
“哈利，假如一尊神站在你面前，你敢上去咬他一口，狠狠的从他尊贵的身体上撕下一块肉来吗？哪怕会硌坏你的牙！”
“亨利，怀特，你们敢吗？”
哈利认真的思考着，突然冷笑着说道：
“呵呵！神？都说神光明博爱，普渡众生，可我见到的只有无尽的虚伪和肮脏！法伦家族，神的使者，最虔诚的信徒，负责传播神的光辉和荣耀。可他们，带给我的只有屈辱和伤害！假如有一天我能站在神的面前，站在上帝的面前，我一定会对他竖起我的中指，然后狠狠的骂一句：去你妈的！”
“对，去他妈的！老子快要饿死的时候神在哪里？要不是老大，老子早就被生化兽吃进肚子里的，不管是谁，老子只听老大的，老大就是我的神！”
黑人大汉怀特也挥舞着拳头激动的说道。早在哈利从那头生化狼口中救下他时，他就已经打定主意此生追随哈利，生死不弃。
四人之中，只有亨利还没有表态，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他。
亨利打了一个冷颤，突然义愤填膺的说道：
“操！不就是神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早晚要干翻他”
话还没说完，楚风一爪抓破了亨利的心脏，放在口中大口的咀嚼，化为一丝微弱的能量被银色光球吸收。
面对哈利和怀特不解的目光，楚风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平静的说道：
“亨利是个小人，还记得我进入疯狗帮的第一天吗，我是他招进来的，我曾亲耳听到他对哈利的抱怨，相比较和大狗熊拼命，他更愿意被大狗熊收编，我曾一度怀疑他就是内奸，虽然事后证明他不是，但我不允许有这么一个不安的因素在我们团队中间，也许某一天这个不安因素爆发，会要了我们的小命。”
“我同意凯爷所说的，许多事情老大你并不知道，亨利他喜欢在你面前溜须拍马，兄弟们都不喜欢他，每次干架的时候他总是在最后边，这小子贪生怕死！”
黑金刚怀特同意楚风的做法，哈利的眼神还有些伤感，挣扎的说道：
“可他并没有背叛我，他也跟了我好几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这心里”
楚风直接抢过话头，今天，他要给哈利上一课。
“哈利，重情义是件好事，可是一定要分人，怀特，脱掉你的上衣。”
怀特虽然不明白楚风为何如此，但还是依言照做，迅速脱掉上衣，露出铁塔一般的上半身。
“哈利，你数一数，怀特身上有多少伤疤？”
楚风继续说道。
哈利认真的打量着怀特，好一会才回答道：
“上半身不下三十处！”
“你再脱掉亨利的上衣数一数，他的身上有多少伤疤？”
哈利浑身上下猛的一震，依言脱掉亨利的上衣，除了胸口刚被楚风抓出一个大洞外，亨利的上半身居然没有一丝伤痕。
“哈利，你明白了吗？”
哈利重重的点点头说道：
“凯奇兄弟，服了，彻底服了，从今以后，我哈利这百多斤就交给你了！”
楚风点点头搂着哈利和怀特的肩膀。
“凯奇这个名字不能用了，以后就叫我楚吧！”
“true！”
“真理？自己才是唯一的真理！哈哈！这名字不错，我喜欢！”
楚风笑了笑，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