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过往云烟皆将云散
名为江予川的少女走后,花霖捡起她拖伤者的板车绳子,她使劲向前走,但都无济于事,板车依旧不动……
“哇,天呐,她是怎么做到从山顶拖下山脚的,这么重。。”
花霖在内心不断吐槽着,正想着的时候,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搭在花霖肩膀……
花霖心中一惊,瞳孔收缩的往后一看,在那一刻,无语的表情充斥着花霖的脸,只见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年打着哈欠说:
“霖姐,有吃的否?肚子超饿诶!”
而少年正是徐若松,此时的他已然痊愈,胸上的伤口也消失了,此情此景让烈驹和花霖都感到惊讶。
“不是,你这么大一个伤口,就这么好了?”
烈驹表情凝重的看着徐若松说道,他至今仍气喘吁吁,而那个比自己年轻且低阶的少年却在一刹那从重伤变为了无事者。
花霖的表情也有些震惊,虽然她见过徐若松的超常恢复力,但是这次她还是被震惊到了。
“若松,你…是不是一点事都没了?”
花霖脸上划过一丝微笑,她眼神不怀好意的看着徐若松,而徐若松看着她的样子,顿时不寒而栗。
“哇,你这贱贱的笑容怎么回事?”
徐若松有点后怕的看着花霖,他仔细看了看身上的所有地方,发现已然恢复。
“确实全部好了,体力也挺充沛的。”
徐若松挠了挠头说着,随即把目光投向了躺着的花城庵和童皇程二人……
“你俩…好些没得?”
此时的花城庵和童皇程也已经醒了过来,花城庵看着自己的一只手缠满绷带,心里很是郁闷,于是他又躺了回去……
“我还没,我内脏还是感觉到粉碎般疼痛……”
童皇程滋着牙说,表情流露着痛苦,而烈驹坐在板车上闭着眼睛养神……
“嚯,你还挺悠闲,给我……”
正当徐若松想揪起烈驹的时候,花霖的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
“你就让他歇会,他还没恢复完全,既然你好了,那就和我一块拉板车。”
花霖轻声的对徐若松说道,徐若松此刻表情充满困惑。
“什么板车?”
他不解地问。
“他们屁股下面的板子,然后拉这个绳,带着他们走。”
花霖对道。
“啊?那不得累死啊,等会,我耍个花样。”
徐若松神神秘秘的说道,随即他拿出几张黄色纸张,然后把它们折成轮子状。
接着徐若松又向这些轮子状折纸放上一张黄色符纸。
“硬化!”
轮子状的折纸立即变得很坚硬。
做完这一切之后,徐若松拿着这几个轮子,把花城庵童皇程烈驹三人撇出板子,陈清璇也自觉的走出了板子。
把人清了之后,徐若松捣鼓了一番,板子就真成了板车。
“哇塞,你怎么会这种符术的!”
花霖嘴巴都张大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板车。
“所里上课时候摸鱼学的。”
徐若松悄咪咪的跟花霖说,而且还贱贱的笑了笑。
花霖撇了撇嘴,满脸不屑,随即烈驹他们几个又一次坐上了板车,陈清璇有点担心符纸轮子撑不住,但还是坐在了离三人最远的角落里。
花霖和徐若松一人拉着一条绳,一步一步向所里走去。
天色逐渐不早,被地魈折腾了一番,现在已经接近晚上了,小队也离弑魂所不远了。
夕阳照射二人,花霖心中愉悦万分。
“好美呢,真希望能保持久点啊。”
花霖看着夕阳微笑的说道,她的笑容很轻松,青色瞳孔十分洁净好看,夕阳红也把她白如雪的皮肤映红……
徐若松含情脉脉的看着花霖,有感而发的说:
“你有病吗?一直保持这样,我一直拉着他们?想累死我啊?后面可是好几个大汉啊,我都快虚死了!!”
花霖只觉得无语,她没回徐若松,而是默默的拉着,脸上明显有些愤怒的情绪。。。
不久,两人共同望向巨大的水鸢树,也说明了已经到了。
经过好一番拖拽中,花霖和徐若松总算把他们拉了回来,在隧道口前,徐若松拉开隧道,径直跳了下去。
花霖也跟了上去,板子上的众人也纷纷下来跳下隧道。
经过一段路程,众人也回到了弑魂所。
进入弑魂所后,花霖带着陈清璇向着主理所走去交代任务进程。
徐若松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摆设很简单,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桌面上放着找弑魂所里的一个老头画的与花霖的画像。
徐若松把灯关了,在黑暗中睡去。
受伤的三人也到了花霖的诊疗室里躺着,花霖也为其正式开始疗伤。
或许一切重归于平凡。
不知过了多久,徐若松听到了敲门声。
睁开眼睛,摸黑的把灯打开,打开房门,一个绿色衣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此时花霖也走了过来。
“哟,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观光的啊?”
徐若松表情从刚刚的睡眼突然扭曲成鬼脸,调侃着花霖。
“走,下去溜达一下。”
花霖平静的说道,脸上也充斥着疲惫。
若松没有拒绝,大跨步向楼下走去,花霖也跟着一起。
走到某个角落里,一个老头瘫坐在地上不断嘶吼着:
“不要再重来了……”
“不要再重来了!”
声音很低沉嘶哑,好似已经喊了很多遍,在他的周围还留存着许多无脸的画像,让人感到很诧异。
花霖和徐若松走上前去,把老人搀扶起来,花霖轻声的问:
“怎么了,老爷爷?”
老人并没回应,他仍然有点亢奋的抓住自己稀疏的头发。
“放开我吧,让我发会疯就好了……”
老人颤颤巍巍的说,他浑身突然泄力,让徐若松花霖差点摔倒。
花霖暗中给他贴上了镇静符纸,随后便把老人扶回他家里,其实花霖和徐若松都认识这个老人。
弑魂所里的人都叫他江老,画画技术一流,就连花霖和徐若松的画像都是他画的。
除此之外,他一直喜欢画无脸画,有很多人问过原因,但都无果而终。
江老家中,陈设的物品很多,其中保存的非常用心的就是一个风铃和已经枯萎的花串成的花冠。
除此之外则有众多无脸画,花霖和徐若松都感到一丝诡异,把江老搀扶回床上后,花霖和徐若松便走出了门,并说了声:
“江老,好好休息一下,已经没事了!”
待她们目光不在江老身上后,江老将身后的镇静符扯了下来,随意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背影,拿出一个类似大钟的东西,上面的指针已经尘封,但此时再次转动……
江老坐在门槛上,点上一把旱烟……
“不要再重来了…我已经快忘记她们了。”
江老叹了叹口气,吸了口烟,对着钟盘在转动的指针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