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生日快乐
近来虞家的人来接虞奚年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起先是一个礼拜来一次 到现在几乎每天都来接他 一去就是大半天。
虞成岳请来医生给他做治疗,虞奚年的失忆症其实 并不完全是因为车祸 他这个病更倾向于心理暗示。
虞家突然倒台 举报他的还是同床共枕的丈夫,高高在上的大少爷险些沦为阶下囚 心里落差太大 。他失忆其实 大脑的一种保护机制 接受不了现实就全部屏蔽。
当初因为家里倒台失忆,现在虞家复起,危机解除。权力和金钱那些足以给他带来安全感的 东西重新回到他手上 记忆也自然而然就恢复了。
治疗结束,虞赫翎守在门口 看他出来 紧着问:“怎么样,记起来了没有?”
“没。”
虞奚年还是两眼空空的表情,虞赫翎有点失望但还是安慰他:“没事,慢慢来 不急的。”
“嗯。舅舅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安排到你头上,不过你也可以去听听。”
走到三楼茶水间,虞成岳他们正在商量 搞凌柏墨的事。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们打算就是这个月之内 把他灭口。
“等他死了,年年你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凌柏墨手上的把柄找出来销毁了。”虞成岳看向坐在角落的虞奚年
旁听吃瓜的虞奚年突然被cue。
“不用掘地三尺,他放保险柜了 我知道。”
“那就好。”虞成岳又问虞赫翎“凌柏墨最近的 动向 你打听了没有?”
“就从那天我们打了照面,凌柏墨就缩在庄园不出来,集团的内务全部都交给秘书打理,就是有要紧的事也是在电话上安排。这小子比狐狸还奸诈。”虞赫翎抱怨。
虞成岳沉声道:“不用担心,这个月月底有一场大型商务会凌柏墨作为领头人肯定是要去的 。到时候等活动结束 我会在他回去的路上 安排 车撞他。如果没有把他当场撞死,医院我也安排了 人,不会让他活着下手术台。”
一直没有出声的虞奚年搭话:“这么做会不会太明显了 这种级别的会议活动多少双眼睛盯着 。咱们家才刚刚起来 在国内还是收敛着点吧。”
虞子韶 嘲笑他:“年年,这才一年多不见你怎么就变得胆小如鼠了。凌柏墨一个毫无背景的商人 杀了就杀了 翻得起什么浪?”
“ 嗯。”虞奚年点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要不是出了车祸 差点就进去 吃了饭唱铁窗泪了。我是怕了 又不像二表哥你 运气那么好 在国外享受岁月静好。”
出事时,他们第一时间就躲到国外 也没带上虞奚年。听出他话中的怨怼 虞成岳自知理亏 象征性的问他。
“那年年 你说说怎么办才好?”
虞奚年扫视了他们一圈 首先表态:“人肯定是要灭口的。但不能在国内 咱们要提防的人太多,不如想个办法把他骗到国外 做掉 再把尸体抛到公海 没人会追究。”
这个计划比上一个计划更加稳妥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虞子韶冷笑:“你在讲什么梦话,凌柏墨 现在连门都不出 你还想骗他出国?便宜话谁不会说你做一个试试?”
虞奚年平视他的眼睛胸有成竹道:“做就做 我自有办法。”
“好吧 ,年年那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做不到那就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三个月。”虞奚年伸出三个手指。“你给我点时间铺垫。”
“行,你尽快。”
回到家 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敲门也没人开虞奚年只能自己掏钥匙开门 。
屋里黑灯瞎火 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虞奚年很不爽:怎么可以这么怠慢他。
他拿着手机摸索到墙上的开关 灯亮了,屋里突然响起拉花的爆鸣声 条条彩带从天而降 ,凌柏墨手上端着蛋糕盒子从屋里走出 苏诺的轮椅在隔间后面 他探出半个头 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捏。
抬眼看看被精心布置的客厅 虞奚年 面无表情的问:“你是在讨好我吗?”
“什么话。”凌柏墨嗔怪。“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
凌柏墨拉起原地不动的虞奚年把他带到餐厅, 虞奚年垂眸看着蛋糕上的蜡烛。
“凌柏墨你多少岁?”
“26。比你大两岁。”
太年轻了。这个岁数死了都算是短命。
凌柏墨看虞奚年 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用胳膊肘捅捅他的后背催促:“许好愿了吗?”
这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起 要许什么愿,算了随便许一个吧。
虞奚年 闭眼了五秒钟 然后吹灭蜡烛。
“这么快就想好了?许了什么愿?”
虞奚年刚要开口回答 凌柏墨示意他别说:“算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嗯。”他许愿他不说 凌柏墨应该能活过26。
看虞奚年用勺子挖了一小块蛋糕送入嘴中,凌柏墨有些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苦。”蛋糕入口丝滑 微甜过后醇厚的苦味 在舌尖经久不散。
“可能是巧克力放多了。”凌柏墨也尝了一口。“是有点苦。要换吗?”
“不用了。”虞奚年 拿起桌上的红酒 拔掉瓶塞 给自己倒了一满杯 。
红得发紫的酒液沾上唇瓣,像是月色下的红玫瑰 虞奚年肤色极白 浓艳的红唇 让他犀利精致的五官更有冲击力 像妖精般美的不真实。
烛台上的蜡烛开始变多 火光出现重影 ,虞奚年脸颊浮起微醺的薄红 。
“别喝了。”
凌柏墨从他手中夺过高脚杯,虞奚年指尖一松 杯中的酒液鲜血似的泼洒到他手背上。
“我去换身衣服再来。”
“这么晚了 直接换睡衣睡了算了。”
凌柏墨笑了笑:“我还说咱们通宵到12点,陪你跨25岁。”
虞奚年摇摇头:“我熬不住了。”
还没走到卧室门口,虞奚年就腿软的站不住 凌柏墨 把他抱回床。
“凌柏墨帮我脱衣服。”
“好。”
他低头解扣子,虞奚年奶白的肌肤 透着艳丽的桃粉色像熟透的水蜜桃 ,锁骨处的皮肤薄颜色尤为浓艳 诱得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下。
就在虞奚年凝神之际,虞奚年伸手摁住他他的喉结 在他的敏感处轻轻抓挠。他半睁着眼在微醺的加持下 狐狸眼似要将人的神魂都勾走。
“年…年年。”
凌柏墨紧张的舌头打结,虞奚年勾住他的脖子:“做吧,是我愿意的。”
人生苦短,在危机即将到来 时他只能用肉体的享乐去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