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灌水惩戒
人影从 窗台落下，虞奚年进到房里，只见 苏诺 浑身被约束带紧紧缠绕 嘴也被堵上。
“呜……”
苏诺愤恨得瞪着他 ，上身不断的挣扎却被捆得连头都不能转动一下。
虞奚年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那个……不好意思上次我来的太冒昧 。你叫苏诺？他们都叫你小诺，我也这么叫你吧。”
苏诺 恶狠狠的瞪着他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星：恶心！你不配叫我。
虞奚年站在他 床前探头：“ 小诺你 看着好难受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嘴被塞满 撑开嘴唇干裂渗血一张脸也憋的通红，虞奚年费力的扯下他嘴里塞着的布。
“呼……”
苏诺大口喘息 像脱离水的鱼 ，喉咙沙哑的发不出声音 ，大片的泪痕被风干后留下斑驳的痕迹 ，额头渗出的虚汗沾湿 发梢。
这也太难受了。虞奚年用手指勾了勾他身上的约束带 这捆的连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
“不用担心我给你解开。”虞奚年 无视苏诺杀人般的目光 用刀片割开 约束带。
“好了。”
看看他被泪和汗打湿的脸 ，虞奚年决定好人做到底 。他抱起苏诺 把他放到轮椅上，动作太快以至于苏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浴室。
他居然被虞奚年抱了！
苏诺恶心的翻江倒海 ：“滚……你滚……去死……”
他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哑得不像话 还歇斯底里的对着他打骂。
虞奚年根本不把他的愤怒放在心上。他打开水龙 头 把干帕子丢进洗脸池里 浸过拧干 细心地替苏诺擦脸。
“别碰我！”苏诺挣扎的动作很剧烈 ，身下的轮椅 没被固定 由于惯性的作用 头朝下摔进浴池里。
“当心。”
虞奚年 把他捞出，苏诺 口鼻灌入水被呛咳得满脸通红 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打湿 冷得瑟瑟发抖。
“别动啊，我去给你找衣服换。”
———
在外头待了两个小时，蒋竹清实在放心不下。
“都这么久过去了你真就这么不管他？”
凌柏墨有些头疼的捏捏山根：“行。那就回去看看。”
“苏诺 现在性格变得好偏激，你试着好好开导他 。”
“小诺变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们两个造成的，他因为你被害成残废 现在你反过来嫌弃他 ……”
过道外传来人声，苏诺听出凌柏墨的声音 他眼神阴冷睨视 蹲在地上给他换裤子的 虞奚年。
都是这个贱人 害得先生不要他。以前那么坏现在又来装好人 他才不会如他的愿。
先生最恨的就是他伤人害人……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苏诺 心里酝酿出计划让凌柏墨认清虞奚年的真面目。
门把手被拧开 ，就在凌柏墨前脚刚踏入这一刻 苏诺 猛地的滑动轮椅 翻身扎进浴缸。
“救命救命！”
他尖声呼叫，虞奚年拿着换下的裤子还没来得及跑过去拉他 浴室门被破开 蒋竹清照着他的脸狠狠甩了一耳光 ，力道之大以至于他的左耳 嗡鸣 得听不清。
凌柏墨 抱起苏诺，浑身湿透的苏诺 双手紧紧搂住凌柏墨的脖子 惊恐的蜷缩在他怀里 冻得发白的指尖颤颤巍巍的指着虞奚年。
“先生 他要杀我！我刚刚差点被他淹死了。”
“你这个恶魔 小诺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 ”蒋竹清冲过来要打他，凌柏墨 挡在他身前。
“你干什么？他都杀人了你还要护着他！”
凌柏墨 幽暗的目光落到虞奚年脸上 ：“你为什么在这里。”
苏诺得逞的埋入凌柏墨的颈窝 ，对着虞奚年 露出挑衅的眼神
虞奚年答非所问:“是我干的。”
他的声音异常平和 仿佛 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就是要杀了他，要是你们再晚来十分钟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话音落下，三人神色各异。
蒋竹清 恨不得当场把他撕成碎片，苏诺 表情有些错愕，凌柏墨 眉头拧成疙瘩 眼神失望至极。
他仍不甘心：“ 虞奚年你跟我说过你要改过自新，为什么 还要做出这种事。”
“不想改了，谁让我看他不爽呢。”虞奚年无所谓地朝他笑笑。“ 杀了他我心里痛快。”
“凌柏墨你可都听见了，这就是他亲口说出的话。”蒋竹清 好像终于抓到罪犯把柄的警察 一刻也等不及要把他就地正法。
“怎么说？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苏诺 杏核般的眼睛迸发出光彩，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野猫。
虞奚年抬起手 对着脖子划动：“动手吧。”
“你真是不知悔改。”虞奚年 闭上眼睛不想看到男人 此刻的表情。
听声音就知道 一定呆板严肃的像个老夫子，他最讨厌凌柏墨 对他指指点点 教育他的样子。
“快点别磨叽。”
他还是视人命如草芥，今天必须狠狠的惩罚他。
凌柏墨 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狠狠地摁进浴缸，四面八方的水无孔不入 灌入他的鼻腔耳道 鼻子酸涩无比 ，呛水带来的窒息感 让他出于求生的本能张开嘴 呼气 。
清澈见底的水 不断的冒出气泡，整整三分钟过去 凌柏墨才把几乎快要憋死的虞奚年拉上来。
头顶白光晃人，他眼睛像是得了白内障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 ， 耳朵鼻子嘴巴 不断的 往外滴水 就像一个被水灌得快要炸开的 气囊娃娃。
一遍不足以平息 他今天所犯下的罪行，失忆状态下的 虞奚年头一次露出犯罪的萌芽 。为了避免他走上 老路，凌柏墨 下定决心要把他惩罚到 再也不敢作恶。
还没缓过劲，凌柏墨再一次把他的头摁进浴池 这一次按了整整四分钟。被捞上来时虞奚年 整张脸 铁青 嘴唇发绀 好像心脏病发作的人。
他被一次又一次的没入水里，浴缸的水位肉眼可见的下降，虞奚年肚子被撑得像个气球 五脏六腑胀痛无比 ，特别是肺部 就连呼吸都是 一股铁锈的腥气。
即将淹死的前一刻被捞出，刚缓过气又被摁进水里，他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求生欲被打磨成一把尖刀 狠狠地扎向他自己。
苏诺看在眼里 痛快之余 心里更多的是纳闷：虞奚年那么 娇气的大少爷 被折腾成这样怎么都不替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