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圈养宠物
经过一番紧急抢救,医生把苏诺 喉咙里的鱼刺取出来 。
白生生的鱼刺 整个被染红,蒋竹清 看到立刻坐不住 对凌柏墨谴责:“你不是说会好好照顾他吗这才出院几天又伤成这样。”
凌柏墨不爽得回怼:“ 你说这话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佣人 医生我都给他请了,该尽的义务我都已经尽到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苏诺悠悠转醒。
他艰难地喘息表情十分痛苦 ,身下平整的白床单 被蹭得发皱。
见苏诺醒来 蒋竹青也顾不得和凌柏墨吵架 ,他赶紧取下氧气罩戴在苏诺脸上。
“小诺 吸点氧就舒服了。”
“先生……”苏诺 把脸转向凌柏墨的方向, 氧气罩遮住他大半张脸 他眼里泛着泪光 极 虚弱的伸出手想要拉凌柏墨的衣角。
凌柏墨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的躲开他的手:“ 你好好休养,让蒋医生在这里陪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要。”苏诺 激动地撑起身 ,氧气罩从他脸上滑落 ,苍白的面颊 鲜红的印记明显。
“先生您就多待一会儿吧,我都好久没有见到您了。”他声音嘶哑 带着哭腔。
蒋竹清就见不得苏诺 掉眼泪 他 绕到凌柏墨身后:“你就陪他坐会儿也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床上的苏诺也满眼希翼的望着他 ,凌柏墨只好坐在他床上。
苏诺 双手环住他 修长紧实的手臂 就像柔弱的菟丝子顺着大树缠绕,他 无比依恋往凌柏墨身上贴靠。
他和虞奚年 正值感情恢复期,凌柏墨 心里其实挺膈应苏诺 这么缠着他,但苏诺毕竟是个残疾人 他又不好明着 嫌弃他 。只好以怕他着凉为借口 拉起被子给他盖上 好让他安分的躺着。
他就是躺着也要牵凌柏墨的手。纤细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苏诺 把他的手拉进被窝里 还试图把他的手放到胸口。
刚开始凌柏墨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小动作, 他突然翻过身 凌柏墨 手指被压在一小块 凸起的中间有黄豆大小肉粒的部位。
“你干什么!”凌柏墨像是被火烫了 迅速抽回手,苏诺重心不稳 差点一头撞到床栏上。
他抬起头脸上 脸上可疑的红晕还未散去。
蒋竹清 不知道刚刚才发生了什么还 以为凌柏墨有意欺负苏诺。他对凌柏墨吼道:“ 他才刚好你又摔打他,你还要不要他活了。”
凌柏墨又气又羞 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着苏诺:“你自己把被子掀开看看他干了什么。”
苏诺身上的被子 拖到地下,他身上没了遮盖 原本扣好的睡衣 胸前纽扣松开 布料鼓起 形成抓扯后的皱褶。
这还是青天白日当着人面。一时间 蒋竹清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他说话了。
“小诺你怎么这样啊。”蒋竹清 其实一直都知道苏诺喜欢凌柏墨,但他没想到是喜欢到倒贴的地步 。他当宝贝似的人 当着他的面倒贴纠缠 实在让他有点伤心。
被戳破后,苏诺 干脆直接抱住凌柏墨的腰 哭着哀求:“先生 !先生求求你别走。您就当可怜可怜我 别再抛下我了。”
“求求您了先生,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小诺!” 他说的如此卑微下贱 蒋竹清 都听不下去了。
可苏诺眼里只有凌柏墨 , 他病态的依恋着他 眼神痴迷的望着凌柏墨英俊深邃的眉眼 好像狂热的信徒 信仰的真神。
恍惚间凌柏墨想起虞奚年:这两人还真不愧是兄弟 骨子里那股疯劲都 极其相似。
看着那么柔弱不能自理的苏诺 偏执起来 也是那么的病态。
“求求您……求求陪陪我。”苏诺哭的语无伦次 毫无尊严的祈求凌柏墨 对他施舍一点爱。
蒋竹清 劝不动 拦不住 他不想留在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对凌柏墨 叮嘱了一句:“ 他是个病人你别伤他。”后便走出门。
苏诺变成这样他也有责任,凌柏墨 暂时放弃抵抗由他抱着 。
苏诺 身体弱肺活量也不行,哭了一会便头昏眼花 手臂乏力抱不住凌柏墨。将要晕倒前还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角不撒手。
凌柏墨 握住他的手,苏诺得到久违的安全感 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让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先生已经好久没和他这么亲近过了。
“先生 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苏诺像小宠物般把下巴放在他大腿上,脸上泛起淡淡的幸福的红晕。
“ 我可以做先生的玩具,我会乖乖的 听先生的话。”松开的睡衣滑下肩露出珍珠般白嫩的直角肩,苏诺一双圆圆的杏眼 眷恋的望着他 像宠物乞求主人不要抛弃自己。
“ 你是人不是什么玩具,我要你做一个有尊严的人。”凌柏墨 拉起他的睡衣 给他扣好扣子 “我说过 我会对你负责,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你不需要讨好我 。你只要好好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做……我自己”苏诺眼神迷茫。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自己。小的时候他是虞奚年 的玩具被他霸凌折磨,后来被凌柏墨看上又做了凌柏墨的替身 按照主人的喜好 磋磨自己。他过去活了20多年 都是 按照别人的框架去长成 。
现在凌柏墨让他做自己。
可他的人格和尊严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折磨和刺激下 被磋磨得一点不剩。他习惯当一个宠物 凌柏墨 强大 善良 温柔……至少 相比于其他人 凌柏墨 从来不曾对他施暴 而且是唯一一个能在虞奚年手下护住他的人。
他大半辈子都活在虞奚年的阴影之下,只有强大的凌柏墨 能带给他安全感。
“是。 活成你最喜欢的样子。”
苏诺抗拒的摇头:“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先生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是什么样的人。”
他就像一只被圈养了大半生的宠物 ,已经习惯了被人控制 被放归后反而变得无从所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