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行刺曹操
他们到的就是长孙栗的府衙。长孙栗逃到凡城,白狼城被西姆哈接收。现在西姆哈退出城外,这里空空。除了桌椅床案,余下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好在曹操行军,炊食饮具,茶酒米肉都带着。
曹操也带着侍婢,她们生炭烧水,泡茶,给曹操准备酒饭。
曹操则是坐在厅堂的座椅上,拍拍椅子扶手,说,“这可是上好的木料,长孙栗在哪里掏登到这么好的材质?”
艾申说,“丞相辨识上材,不知这是什么木料?”
曹操说,“这是黄柏木,老百姓又叫它黄菠萝。黄柏木色泽温润,木质细腻,抚之如处子肌肤,做成家具别有风韵。所营造的朴实原生的风格满足了人们追求自然、舒适、典雅的生活情趣。”
艾申向后一指,说,“后边还有,我看了,床榻都是这种木料。”
“噢?长孙栗这等的奢靡?”曹操说,“随我一看。”
曹操说着站起身子,就往后边转去,艾申扶住曹操的腰身,往后堂的睡卧之处走去。
到了睡卧之处,曹操一看,可不是咋地,一色的黄柏木打造的床榻,曹操低下头,看看自己腋下的艾申说,“黄柏自带一种香气,助眠,梦入膏粱。与我入榻而眠,可否?”
艾申把头靠过来,曹操抬起手,抚摸她的脸蛋,艾申袖吞绣匕,回手就向曹操刺去,曹操大叫一声,“有刺客!”
随着曹操的叫声,他的贴身护卫冲了过来,艾申还想刺第二刀,已然迟了,双手被贴身护卫伏住,只见护卫扬起手中腰刀,要砍下去,曹操连忙制止,说,“慢!”
护卫停下手中的刀。
曹操问艾申,说,“你如何行刺于我?”
艾申说,“你对我图谋不轨,我当然要截杀于你!”
护卫走上来,翻看曹操刺破的衣物,说,“丞相,是否伤及皮肤?”
曹操说,“我怎地感觉疼痛了?”
护卫忙为他解衣,看看肌肤,并未伤及。原来,曹操军旅途中,都穿一种衬甲丝绦,这种东西,是由极细的铜丝卷曲织就,贴着衣衬附于身形,外边才是棉袍,再外边才是铠甲。
艾由不知曹操有这等防护,她以为顺着甲片刺进去,就能伤及腠理。艾申的绣匕是五毒浸制,见血封喉。她没有想到,曹操的里边有衬甲丝绦阻挡,使这次刺杀,没有成功。
看到自己没有受伤,曹操笑了,对艾申说,“你以为孤是那么好刺杀的嘛?孤是大命之人,虽千军万马,不能伤及发肤,别说你这么个小小的女子。说吧,你受谁人指使,行刺于本孤?”
艾申说,“没人指使,就是你对我非礼,我才义愤而起,想除掉你这人间禽兽。”
曹操从护卫那里要来艾申行刺使用的绣匕,拿着绣匕柄,掂着说,“这明明为行刺特意打造的利器,还什么‘义愤而起’?说吧,没有人指使是不可能的,谁指使你行刺孤王?”
艾申翻着眼睛想一想,说,“你不拷问我,我就说。”
曹操看看自己的护卫,笑了一下说,“我不拷问你,你说吧。”
艾申说,“阎柔指使的我。”
曹操大笑,说,“没见过你这种脑路的人:不拷问,你说;要是严刑拷打,你倒不说了?”
艾申说,“是啊,你不打我,我就说;你打我,我还不说了。”
曹操冲着护卫挑着手脊说,“把她严加看管,等阎校尉回来,由他发落。”
艾申突然可着嗓子喊起来,“不能等着阎柔回来呀,那他得严刑拷打我呀!”
曹操向外边看看,对护卫说,“她这是给她同伙传话呢,把她的嘴堵上。”
真让曹操猜中了,艾申就是告诉她的同伙,自己被曹操抓了,等着阎柔回来,就可能处置她。
她的同伙听到了她的话,积极想办法营救于她。
曹操这边,派他的卫兵骑快马去迎阎柔他们。遇见阎柔,先问阎柔带到洛阳的侍婢在哪里?阎柔说,在车上。卫兵说,能否请下来一见?阎柔不知什么意思,就让艾由从车上下来了。艾由走下来,卫兵一看,大吃一惊,说,“天下还有这等事?!”
于是,卫兵就把在白狼碰见艾申的情况,而且,艾申要行刺曹操的事情说了,卫兵说,“那女子和这女子一般无二,无论是鼻眼身形都是不差毫厘,因此,丞相认定是这女子。”
阎柔说,“我的侍婢,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怎能是她?”
艾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故意说,“天下还有这等奇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鬼魅变作我的模样,行刺丞相?”
当下,艾由就要了一匹马,要随曹兵一同返回。阎柔说,“你一个女子,冰天雪地,鞍马劳顿,怎么受得了?”
艾由问那曹兵,“丞相大人有没有帐内侍婢?”
曹兵说,“有啊,还不止一个呢。”
“你看,”艾由对阎柔说,“丞相大人有侍婢,跟着大军一起行动,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阎柔说,“你不是……”
啊,艾由明白了,阎柔是担心她怀的孩子,就说,“不碍呀,马上颠簸,更加结实,我们草原人,哪次迁徙,没有十个八个女人把孩子生在途中?没听说那些孩子有什么不妥。反倒是更加结实。”
实际上,艾由知道自己并没有怀孕,对阎柔说自己怀孕了,只是糊弄他罢了。
阎柔说,“这样,我和你一同去白狼见丞相,那妖女不说是我指使行刺丞相的吗?我倒要和她对质,不然污我清白。”
阎柔他们骑快马抄近道,提前两天到达白狼城,见到曹操。
曹操看到阎柔和艾由二人还不吃惊,他对艾由说,“你怎么跑去见你们校尉大人了?”
艾由不知他说的什么,就说,“我始终和校尉大人在一起啊。”
曹操笑了,他说,“那女子和你长得一般无二。”
艾由说,“那妖女何在,我倒要看看,她是怎样幻化我的。”